“是是,夫人是有喜了。”这里的人民风纯朴,陌生人有了身孕将生儿育女,他们一视同仁都忙着先道喜。
而我,如五雷轰顶!
“几……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夫人莫怕,老夫会给夫人多开些安胎药,好保腹中胎儿,只是这一段时间,夫人不宜再骑马,更不宜……”李大夫这话说到一半,他怪异地瞅我一眼,清咳一声,话说得别扭,“这……夫人的身子像是没调理好,这期间夫人可要多加注意,**不宜,这过度的房事更不宜。”
大夫的话,我听着浑身一颤,苍白的指尖扣上了身下硬邦邦的竹榻!
是指唐染上一回对我的**吗?
真是可笑——我以为那一次,我可以恨死他,可以断了和他的纠葛……老天爷不愿意放过我,竟是那狂暴的一夜……唐染在我身子里留下了一个孩子?这算什么?让我再回去他身边,还是让我牢记他对我的残暴?
“夫人?夫人?”
李大夫见我出神,他喊我。
“我……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夫人说什么?”他一时没听清我的喃昵。
我竟没有勇气说第二次。
李大夫对着我,是万般的感慨,他行医几十年了,第一次碰上像我这样棘手的病人。
“夫人这孩子来之不易啊,你这样身子骨的女子受孕本就是难事,还能有这个孩子,不知是福还是祸。”说着,连大夫自己都在叹息。
我诧异道:“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云英未嫁是,是否每月葵水腹痛如绞?”
我点头,老先生亦是一点头,道:“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夫人可有高堂母亲,家中可有女眷?她们不曾对夫人说起这事吗?出阁之前未曾叮嘱夫人吗?”
“这……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大夫说得云里雾里,我……突然间心里紧紧揪着,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