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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蒙在黑暗里,我把自己蒙在唐染的床上,兜着那条被子……顾不得脸上融化一般恶毒血丝弄脏他的床榻。
唐染的屋子向来没有人敢随随便便进来,只是今天——在花园目睹那一场残局,我被“毁容”的消息很快在唐家堡传开了。
唐家的几个主子坐在唐染屋里,有辈分一点的唐家妇孺则在门口候着,为奴为婢的则趴在院门口——
不管是同情还是来看好戏的,这时候——他们这些人把平日里冷清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唐染看着被子里的那一团哆哆嗦嗦的身子,他不敢再过来刺激我——他负手站在屋里,脸色凝重,抬手看了看他自己的指尖……上面粘着尚未干涸的血丝……
唐芬年纪小,刚才那一幕的血腥等到心定了,她才被吓哭了出来。
女孩儿站在我床前嚎啕哭着,越哭越把这里的人的心揪得慌,后来她被她娘强行抱了出去。我隐约听到了屋外的混乱……像是赵夫人也哭了,哭着哭着人都昏了过去。
唐宁和唐苇带了一大堆的药物和医书闯来进来。
平时我和他们说话最多,唐染也没拦着,眼神一挑,示意他们两个可以过去和我说话——
“红雪——我把你的医书带来了,你看看上面有没有医你脸的法子——你找,你慢慢找,找出来了,需要什么药材唐家堡的人都会给你去取来。”唐宁的声音,带着半分的哽咽,“你别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你的脸——还在流血吗?你……需要洗洗吗——”
“先别管那个!”唐苇跨坐在床边,衣摆里兜着很多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药庐里止痛的药,你看看哪些可以往脸上敷?药庐里的止痛丹我也给你弄来了,你都服下……就不会那么痛了!来——这些给你。”
唐苇试着扯开床头的被子,试图把他的那些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