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了府衙,姜潇枫对二人说出了是否逗留刘备平原城、任职一事,二人同意了这个说法,姜潇枫也认为应该暂时留在平原城稍微观察一下这异度世界的状况,毕竟很多事都不了解,这里的时间貌似已经过了张角起义,东汉官军已经剿灭了黄巾贼,快到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年历,现在大概是公元189年六、七月,看这猛烈的太阳光就可以猜测知道。姜潇枫又在他俩耳边轻声问道:“翼平和步你们从现世带了多少人民币来?”
“你问这个干嘛?”翼平带着满脸疑问说道。
“当然是有原因了。”姜潇枫说完又在他俩耳边说明原因。
“我带了两百元,那晚也没买什么东西,只是在家里少带了一些。”翼平表情有些悔恨后悔自己没有多带些来,囧啊!
“我本来带了伍佰元,在酒吧花了三百五十元买酒我们仨哥们消愁了,现在只剩一百五十元。”雷步家里是很有钱的,父母是开公司的,平时带的钱也就比他俩多点,此时也变得欲哭无泪。
“哈哈,你俩错了,不是多就好的,有两三张大概就是最好,不然收取的士族不会觉得这东西显得珍贵,你看步,一张一百元的,一张五十元的,都有两张不同的纸币,感觉比我和翼平显得更加有优势,就先拿我的三张百元人民币去碰碰运气,日后到达别的城池,再出售你们的也不迟。”—姜潇枫
“那好,就依你的,而且当铺还不一定收呢,到最后可能还只能用这张虎皮抵押换银两。”雷步风趣地披了披虎皮在背上哈哈大笑道,这样的动作更显得他的威猛和英俊。
“只能祈求当铺能以高价收购了。”翼平脸色略有担忧。
三人不一会就到了当铺,店门口里面站着一个背上披着抹布的伙计,姜潇枫三人刚走进店里面,店伙计就张口道:“三位公子,请问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能帮到您的?”想不到一个当铺有一个好客的伙计,这是姜潇枫他们无法想到的,要是在现世······只能说这古代百姓的性格确实多数是敦厚淳朴。店左右两边都各放着木造的茶几和两张宽倘带椅背的椅子,看材质质量非常的好,看来这店铺非常的不简单。店外招牌也写着一手文笔极好的毛笔字匾牌“招财当铺”不知是当代何人名士所写。
翼平抢先回答道:“我们是来当东西的,是你鉴定的吗?”伙计慌忙摇头道:“小的只负责来客的茶水招待,前面的掌柜才是负责鉴定买卖这事。三位公子请坐,小的去冲好茶水,去去便回。”说完就跑进内厅其去了。姜潇枫叫两人坐了下来,独自去与掌柜交流,他小心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将其中的两百元放回裤袋里,又伸手探了探裤袋,检查两边有没有穿窟窿,还好,手机、Mp3和那奇异的红珠子都还在。他松了一口气,走近当铺高台和掌柜说话。这高台还是和电视剧一如既往,掌柜站的地方比当东西的客人高了一个头,姜潇枫那一米六零的个子明显不够看,显得更加卑微,掌柜永远处于居高临下之势来压制着抵押者的心态。
但姜潇枫也不是盖的,他整理好了思绪,问道:“掌柜的,请你看一下这东西值多少银两。”说完双手握着一百元人民币递给掌柜观察。这掌柜大约五十岁左右,眉目透露出狡猾的气质,嘴周围留着一条八字胡子,眼中稍微有些目中无人。掌柜单手接过,随后仔细端详那一张百元大钞,起初并不为意,随后竟也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最后,当初那带有藐视的眼光已完全消失了,笑着问姜潇枫道:“客官,这画在现世绝非罕物,以现在的制作工艺绝对无法做出来,敢问公子这画来历所在?”
“这是吾祖父辈在各地游历四方时在昆仑山雪顶上遇见天上射下来的一道奇异的光束而跟着强光照射的方向寻找,随后挖地三尺二挖到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就是这张东西,想必是神物,若非姜某缺钱断然不会抵押变卖掉,里面其实有三张,这只是其中的一张,另外两张在我衣裳里。”姜潇枫睁着眼胡侃乱说一通,心里直觉得好笑,心想,这狡猾的老油条会上当吗?
“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老油条道。
“免贵姓姜,在下单名一个魁字。”姜潇枫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
“公子请稍后,这珍贵之物评审的价格非老朽能作主,刚好,老朽的主公今天正好来到敝店巡视,正在后院休息,可否等会待老朽请主公来作主?”
姜潇枫还是笑着回答:“那有劳掌柜了。”这时,那伙计端着茶水出来,这下也省得这老掌柜进去通传,伙计在雷步身边的茶几放下两个盛满茶水的杯子和茶壶之后,老掌柜就对他说:“你拿这幅话去通传老爷,说有位姜公子来典当这副神奇的画,你去问问老爷的意见是否受理典当这件东西,大概典当多少银两。”
“是,小的去去就回。”伙计说完就往内厅向后院走去,不一会儿,伙计就走出来对姜潇枫说“:“老爷请姜公子以及两位公子入内厅一见。”伙计恭敬地扫视了一下姜潇枫三人。
“那姜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进去吧!”姜潇枫对伙计说完又扭头对翼平两人说道。三人跟着伙计走进了内厅,就看见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坐在内堂中央,左右还站着一两个服侍他的婢女,颇有些姿色。那中年人看见三人走进来,就站着起来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陈暮,字不凡,想必这位就是姜公子以及两位公子了吧,这当铺的小伙计刚才已经向我说过你们的情况,请坐,我们详细谈一下这纸画的来历,好让陈某见识一下。”说完就摊开一手掌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三人坐下。
三人听了中年人的自我介绍俱震惊了一下,原来这当铺的主人就是那林队长所说的这平原城的首富士族陈暮陈不凡,而且他还有一个貌比西施倾国倾城的女儿。
这时店伙计已经告退出去了,三人抱拳恭敬道:“正是,某等就不客气了。”三人坐了下来,姜潇枫又对陈不凡照版煮碗地按照刚才和那老油条所胡说有恃无恐的又重复了一遍。听完姜潇枫的叙述,陈不凡表情楞了一下,要知道这古代人是迷信的,很多奇异的无法解释的怪事都会用神或鬼解释,而且他觉得这纸画除了姜潇枫给的这一张,世界上实在找不到第二张。
陈不凡又开口问道:“姜公子有多少张这样的画,陈某全买下来了!”陈不凡紧盯着姜魁的眼睛看,这时姜潇枫一直告诉自己就算面临什么诡计都必须冷静,一旦被陈不凡识破,这之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三张,陈老板就请开个价吧。”姜潇枫还是装模作样地笑说道。陈不凡看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举止沉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也顿感有失气势不禁感到对方是一个难对付的一个见识卓越的人,暗地留了一把汗,心里说着“这家伙不简单啊”,但也不敢欺诈,跟聪明的人作对难免吃亏,又思忖了片刻就狠下心给出了一个价,“七千金!姜公子意下如何?”陈不凡豪爽地说道,但稍微又有些摊牌和威胁的感觉。三人内心俱震惊了,七千金,要知道在东汉末年,七千金绝对是一笔巨额财富。姜潇枫虽然吃惊了片刻,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心里狡猾地暗笑道“成功了,哼哼”。三人此时强压着兴奋,因为刚才在城里早已商量好,如果对方提出了巨额的数字,都要不动声色,以免对方起怀疑,认为这东西不值一文。姜潇枫也学着雷步两人假意沉默强压着兴奋,嫌陈不凡出价太低。
陈不凡见三人没啥反应,心里想着认为自己可能给少了,这纸画确实是人间罕有,恐怕想得到得花点血本才行。不过要是陈不凡知道这纸画在姜潇枫世界不值多少钱的话,大概会抓狂、买了这么无聊的东西。不过这也是陈不凡不懂这天文数字在东汉末年对他们来说真的有多兴奋而已。“九千金!这是敝店能出的最高价了!”陈不凡有些紧张地看着姜潇枫,这可是一笔大买卖,这神奇的画流传下来的传说对他也会有大把的好处。不要以为这是古代人失心疯,用大把的黄金换这两张没什么用处的人民币,要不为什么现世这么流行古董收藏,这是收藏者的爱好和好胜虚荣心态。
但是姜潇枫还是得装蒜,说道:“九千金······虽然这画不只这个数目,但陈老板这么喜欢这副近乎可以说是神迹的画,那么小弟只好忍痛割爱,出卖转让给陈老板。”
陈不凡听到姜潇枫肯卖,顿时眉开眼笑,急忙说道:“这九千金陈某想买断这幅画,不然恐怕这笔生意谈不成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姜潇枫哪有不肯的道理,还是保持镇静地笑说道:“此画对姜某来说乃身外之物,陈老板富甲一方,收藏此神画纯粹不二之人选,自然答应陈老板的要求,想若此画乃有灵性,然而落在陈老板手上,定会比落在姜某手上更痛快舒畅得多矣!”姜潇枫半正经半开玩笑地应付着,此刻也不失时机地乘机溜一下他的马屁,让他飘飘然。
陈不凡笑道:“姜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你这个朋友陈某人算是交定了。”接着又对他身边不远处身高力壮的下人(貌似这下人是家族里打手的一员,守护府宅的安全,也身居要职得到信任,应该是陈不凡的亲戚,不然怎能守在这位平原城首届一指巨富的身边)说道:“陈管家,去带三个人去金库里取九千金出来给这位姜公子。”
“是。”说完那陈管家就去内厅外边找了三个人准备去仓库抬金子给姜潇枫三人。姜潇枫等了一会儿,这陈管家就和三个家丁每人各扛着一个大铁箱放到了众人眼前,打开四个大箱,金灿灿的黄金就展现在姜潇枫三兄弟目光中。陈管家打开箱子证明他要姜潇枫验收,三人接着检查了四个箱子,发现全是货真价实的金子,童叟无欺,便也松了口气放心了。刚才姜潇枫看到这么多金子也曾经吃惊了片刻,他从来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验收完之后,姜潇枫又冷静分析、得出结论道:“陈老板,你们没有银票之类的记账目交易的票子吗?这四箱子如果被人知道是金子而在城中招摇过市,恐怕贼人会惦记着,也难保不会威胁到生命安全。”
“银票?那是什么东西?陈某从未听过。”姜潇枫差点摔倒在地,失色道:“不,没什么,只是一种在西域流行的交易方式,这平原也许没有。”姜潇枫随便撒了个谎推搪过去。”
“这么说姜公子以前去过西域?”陈不凡笑着带着疑问道。
“没有,姜某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我们三人的衣裳就是以前托商人到西域购买过来的。”陈不凡对他去过西域不以为然,他对这事没有兴趣,于是转过话题对姜潇枫说道:“姜公子会否为如何安置这金货而为难?”
“是啊,这么四大箱金子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好······”姜潇枫也确实有点犯难了。
“要是公子不嫌弃的话陈某在这后院还有座倘大的空着没人居住的宅院,虽然简陋,如果这金子没处放的话,就暂且放在这里,也可暂住在这里,公子三位在平原城有宅院留宿吗?”陈不凡也确实有点长者风范对姜潇枫比他年纪小的年轻人稍微照顾着。
“我们从高唐(县)初来乍到此地,尚且未有栖身之所,感谢陈老板的美意,让姜某兄弟三人不致于留宿客栈沦落街头。”姜潇枫抱拳感激地说道。
“哈哈,公子何须客气,此小事一桩,何须介怀,那宅院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要不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那宅院?也顺便放好金子在那里。”陈不凡慈眉善目地微笑着道。
姜潇枫恭敬一拜道:“那姜某劳烦陈老板了。”陈不凡示意下人们和管家准备抬铁箱子进姜潇枫三人的新房间,随后又笑着撒手指向后院道:“三位公子请吧。”陈不凡率先走进了后院,姜潇枫三人跟着走了进去,脸色不留痕迹小心戒备着,因为也是已经预先商量好了,如果变卖成功了拿到巨额黄金,得小心有什么变故,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预防当铺主人拿到自己要的东西之后谋财害命,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这是姜潇枫在世上立足之本的格言之一。
哪怕是自己的亲戚,小心戒备总没错,人是随时会变心态的生物。虽然不是人人都有这种害人的思想,但还是得小心预防,不然眨眼间命都没了,不要等事情发生后才后悔,只是说带点防备心,而且这种防备心只能深埋在心底,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不然那样会伤害到真心关心和疼爱自己的人,会让对方感到心淡神伤。
陈不凡带着三人三人到后院走进了其中一间七十平方米左右的低矮屋顶瓦造的宅院门口,陈不凡率先说道:“就是这里了。”
他推开了木门,这种门如果从里面关上了木夹也就只能从里面打开的,一旦里面锁上了发生了火灾什么的,只能用强硬手段劈开木门了,这木门与古装电视剧的门一模一样。那四个下人把四箱金子小心地放在宅院里面尽头的角落里。
“这里家具齐全,但只有一张床,你们自己琢磨着怎么办吧!那陈某就先告辞了。”陈不凡说完就抱拳行了一礼就带着下人出去了,陈不凡行礼的同时姜潇枫三人也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