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五年情妇契约:一把桃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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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木梳 (61)

家逸骗人,他根本不能陪她,而且只能按规矩止步于手术室门外。

多少年后,来茴都记得那间宛若地狱的人流手术室,她横了心地决定听之任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躺上手术床,饮辱含恨地脱下裤子,戴口罩的医生准备就绪后,便展开了屠杀工作,将一个冰冷的东西伸进来茴肚子里,还不待她惊呼,那东西便开始在她肚子里又搅又刮,来茴只觉得肚子已经烂得血肉模糊,痛得失声尖叫,那惨烈的叫声传到手术室外,家逸的眼泪立刻滚落了下来。

行刑完毕后,医生对痛哭的来茴甩了个冷眼:现在知道痛了?当初为什么不自爱些?

护士扶着只剩半条命的来茴出来,家逸飞奔上前用外套包住她,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街上有许多的小孩子,而在不久前,才有一个原本会同他们一样活蹦乱跳的生命,被遗弃在垃圾筒里。

那晚,家逸在被窝里抱着来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宝贝,这是为以后好,我会疼你,再不让你受这种痛苦,宝贝,对不对,对不起!

马路上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来茴出了一头冷汗,手抚上小腹,四年了,每每想起来那次手术,她的小腹还会因当初的痛苦而反射性地收缩。

阴暗的楼梯间里,谢家逸一拳又一拳地捶在墙上,粉白的墙壁几条殷红的血痕,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血腥狰狞。

自那以后,来茴变得沉闷起来,身体养好后就回了学校,几个星期没给家逸打过电话,也没去找过他。说不怨家逸是不可能的。而家逸因为愧疚,很长时间也没脸去找来茴。

他们都想着,冷静一段时间,等那事淡忘了就会好了。

但来茴承受了心理跟生理上的痛苦,又岂是那么容易淡忘的,尽管两人一如从前地密不可分,家逸有空闲就会找来茴,来茴下课后也会去找他。然而,一些隔阂产生了,就难再消磨掉。

来茴认为她为家逸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家逸理所当然地应该呵护她,于是便不若从前那样,事事让着家逸,又因为人流给她的心理造成重创,脾气变得很坏,一点小事不遂心意便大吵大闹,变着方法地折磨家逸,明知家逸不会做饭,又偏说外面的饭菜吃不下口,非要他做,等他做好了,又责怪他做得难吃。

这种事情常常在出租房里上演,家逸原本就是自负骄傲的人,那事儿他心里也不好受,忍得多了,也会大发一场脾气。

礼拜六晚上,来茴从学校到出租屋的路上就琢磨,这段时间一直吵架,她也过份了些,便想着晚上拉家逸出去看场电影,顺便跟他好好谈一次,她有错的地方就道歉,算是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