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我们趁黑摸回到丁字路口。如我所料哥哥早就不在这里了。我们出了草地走上了向左的岔道。这条路是平坦的柏油路,但是多年荒芜,路面上一层厚厚的树叶,走上去“唰唰”直响。路上月光恍惚,小白开路,禽兽警惕着道路左侧,我观察着道路右侧,三人几乎小跑着前进。
越向前面枣树越是粗大、茂密,成林的枣树像是一堵墙一样完全阻碍了我的视线。如果哥哥在这枣林里面的话,那就太难寻找了。我正在担忧,前面的小白突然惊叫起来。
“靠!有人!”
我们立刻停下脚步顺着小白的手指向前看。在正前方的小马路上,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端坐在当中。由于光线暗淡,我只能分辨出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性,脸上却是黑乎乎一片。他一动不动的坐在路上,像是在冷冷的监视我们,又像是在闭目养神。
小白骂道:“**!这不神经病嘛,黑灯瞎火的坐这干嘛?吓了洒家一跳!嗨!你是谁?哪班的?谁是你班主任?知道五中三雄不?!不说话我这鞋可过去了啊!”
禽兽无奈的拉住脱鞋的小白说:“白啊,别激动。先看清楚再说。”
但是对方只是静静的坐着,一句话都没有。
在这枣林里大半夜的出现的人能是善茬?我没说话,朝他俩挤了挤眼。他们领会了党的精神,一左一右分别包抄了过去。我们三常年在学校打架,早已配合默契。我手里暗暗的扣住三只针管,这儿不比学校打架,出一点岔子就小命玩完。一旦对方出手,我只好不留余地了。左边禽兽也看出了厉害关系,他手里抓着一把图钉,最先靠近那人。禽兽的图钉是极其龌龊的招式!别看个头小,最是阴险不过。身材瘦小的禽兽往往是对方最先攻击的人。这小子动作灵活,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手里的图钉就偷偷的洒在了脚下,对方要是追过去那可就......
“停!”最接近那人的禽兽突然举手喊道。
“怎么了?”小白拎着样稿把子问道
禽兽眼神迷茫的扭头看了看我俩说:“这,是个死人!”
“啊?!”
我们纷纷放松警惕,上前仔细的观察。离近了一看脸色就知道,那人脸上都黑了!皱皱巴巴的一张脸,眼睛只剩下两个洞,鼻子快烂光了,手脚都是紧紧的一层皮。不用分析了,是活人才怪呢!
“哎!你们看这是嘛?”禽兽突然指着死尸的嘴巴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