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苦难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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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之轮的开启(上)

故事发生在中原一个最普通的小山村,普通到村子的名字在地图上搜索一下能够找出十几个相同的名字。即使是家族式的延续发展方式,在这片中原大地之上也是太普通不过了,隔壁的村子甚至有出现过上古时代轩姓神话的传说,而这个村子里即使发生最轰轰烈烈的故事,但是在这方圆几公里之内一稀释也变得平淡无奇了。

这里没有出过改天换地的伟人,也没有出过大奸大恶的坏人。农闲时候邻里之间坐在一起聊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类似谁家的孩子开始长牙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被大家津津乐道上几天。对于祖辈生长在这里的人们来说,能够健康、平安的长大,合适的时间里能够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看着历史赋予的生命在一代一代人之间延续就是一种莫大的满足了。可能到生命的终点很多人都还不明白忙忙碌碌的一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也没有一个人对这样的生活感到不满。每当炊烟袅袅由村头飘向村尾再慢慢冲向浮云之间的时候,这里就真的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我要说的故事的主角就是在八零年代初出生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由于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所以虽然是在那个物质相对贫乏的年代,但是主角的父母还是尽其所能的给与了他最多的宠爱。用他曾经和我说过的一件事足以看出父母对他的宠爱程度,到了他六岁的时候上着上着课还是会跑回家去吃一口母亲的奶。因为家里没有女孩儿但主角的母亲对能够有一个女孩儿有着特殊的情结,也因为父亲的一手木匠手艺带来的相对丰裕的家庭条件,这样家里能够前前后后的因为各种原因认了三个懂事儿、漂亮的干女儿。由于在这些姐姐之间主角是最小的一个,相对的得到的宠爱当然是有增无减了。

如果不是无意之间的一件平淡的小事,包括主角在内的所有的人都觉得主角也会按照所有与先辈相同的方式,长大、成家、延续生命,最后也会在这个安静的小山村有专属自己的‘最后落脚之地’。如果生命还算有所成就的话,每年的某一天还是会被后辈想起并用某种方式怀念的。不知是福是祸,命运也许早就为我们的主角安排好了人生的轨迹,命运的转轮无意之间已经开始了单程的转动。

到此我应该给看故事的人交代一下我们主角的名字了,李喆,一个我的内心想念却不愿意再提起的名字,一个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的名字,一个听过他的故事之后都会对他有自己的判断的名字。李喆原本是不叫李喆的,按照家谱的起名方法到李喆这一辈是要犯一个春字的,但是长大到叛逆期之后的李喆觉得李春喆这个名字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于是就自己做主把中间的春字省略掉了,单单留下了父母赋予的一个喆字用做对于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于是我知道的所有的和主角有关的故事都是与李喆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也将会是我用真实言语记录的内容,而与李春喆这个名字相关的故事那就需要在一些主角的描述然后加上了我三分的想象的自由发挥了,但是故事的本质内容都是真实的。

小春喆六岁的时候已经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虽然父亲在管教它们兄弟二人的时候采取的都是十分严厉的方式。但是在父亲势力控制不到的地方,小春喆与大他三岁的哥哥李春涛还是保持着最原始的调皮本性,偶尔的做做小恶作剧。虽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偶尔让邻居之间造成小小的困扰之外却是那时天真无邪的他们童年里莫大的乐趣。

那年的农忙时节,乡里的小学开始放假了。没有了学校、老师、课堂的束缚,村里的孩子们开始像无人放养的初生牛犊一样在田间、林地、山坡,运用所有的智慧去探究未知的世界。也许是因为小春喆比伙伴上学早,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显露出来比相同年龄的伙伴成熟的‘潜质’,所以他也更愿意跟着涛哥哥的屁股后面做那些看起来更成熟的事情。因为小春喆的左耳天生就有耳膜穿孔的毛病,每到夏天父亲总是严令他不许下水的,如果被发现那是会遭到很严厉的家法的警戒的,为了不让母亲与父亲因为自己而争吵,李春涛尽量是不去违抗父亲的命令的。所以相对伙伴来说,每天的夏秋时节小春喆就会失去很多的乐趣。

这天也是一样,只是阳光明媚的有些太过热情,就连道路与河塘两边的柳树也因为阳光的威力也不得不没精打采的放低身段。但是为了生计李父李母吃过午饭后仍然和往常一样下田去做农活了,也许是天气太过炎热或当天没有更好的节目,也是因为没有了李父的束缚。小春喆的小叔叔和涛哥哥,还有几个涛哥哥的同学又一次相约去河边洗澡,而这次他们去的是离村里相对较远的一条平时不太去的大河边。

河面之上混杂着淡淡鱼腥味的被河水的凉意冷却了的湿热空气多少能够给坐岸上的小春喆带来些许的舒适与凉意,但是河水中的伙伴们此刻脸上表现出来的惬意,对于小春喆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了。但是小春喆也只能一边无奈的按照惯例坐在河边给大家看着衣服,一边无聊的用几个水草的嫩叶编着小蚂蚱。

“春喆,下水来吧,水里边可比岸上舒服多了。”小叔叔一边拍着水,一边用言语诱惑着小春喆。

“小叔,春喆不能下水的,回去会被爹打的!”涛哥哥像是对小叔叔解释,又像是对小春喆的蠢蠢欲动给与及时的警告和制止。

“小叔叔,我还是不下去了,我给你们看衣服就好了!”对于下水的后果,相对一时的惬意小春喆还是不愿意以身试法的。

“你们哥俩胆子就是那么小,我们回去不说,有谁能知道啊!”

“就是,这么热的天气就你一个人唔得那么厚傻坐在那里!这么凉快的河水简直就是浪费。”一直都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叔叔开始和邻居的孩子一起起哄了。

“小叔叔,我今天就不下水了,我不想爹他为我担心。而且,今天我也不想下水”小春喆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意志才没有下水,多少能给自己扳回几分。

“胆小鬼!”

“胆小鬼!”

“胆小鬼!”

面对小伙伴们的嘲讽,小春喆却完全不以为意。相对于父亲的铁砂掌,小伙伴们这几句无关痛痒的嘲笑简直就轻如鸿毛了。

就在水中的伙伴们嬉笑玩闹的享受夏日河水带来的凉爽时光的同时,小春喆也自得其乐的找寻着自己的乐趣。就在小春喆看着又一片从天空飘过的浮云幻想自己此刻也正畅游在凉爽的水中的时候,水中突然传来小春喆二爷爷家的小叔叔呼唤救命的声音。

“救命啊,救我!”

“小涛他小叔抽筋儿了,快过去啊!”

“快。。。快。。。”

“坚持一下。。。”

看着自家的小叔叔一边在水中上下的起伏着,即使平常不常下水,而且仅仅凭借狗刨这样的基础知识在这突发状况下,小春喆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水里。大家也都在第一时间向着小叔叔的方向游了过去,最后经过大家的齐心协力的努力小叔叔算是有惊无险的上岸了。

由于这件事情中小春喆的小叔叔差点出现意外,又因为小春喆的耳朵进水发炎。三个李家的小孩子惹出来的祸事,终于惊动了家族里的亲友。因为小叔叔是长辈,也因为二爷爷家里的四个孩子中只有小叔叔一个儿子,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如果不是涛哥哥和小春喆邀请小伙伴去河边,就不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了。小春喆的父亲那样要强的人,涉及到自家的两个孩子,李父理所当然的要给亲友一个交代。而交代的方式也就采用了最原始,最显而易见,也是最严酷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