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苦难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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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喆的讲述---重聚(下)

等我们开始意识到时间已经再不知不觉之间飞快的来到十点的时候,等服务员也第三次来催促店里要关门了,几个人才终于放下酒杯决定离开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尴尬的一幕出现了,这次吃饭一共花了126块钱可是杨朔那里也只有九十几块钱,当我们几个人把口袋掏空凑出来所有的钱之后还是差了两块钱。饭店的老板看到此种情况,很是嫌恶的看看我们几个,也许是为了不打扰正常关店休息最终做出了让步只收了我们124块钱。

“老板,放心,这两块钱我们会还给你的!”杨朔一边扶着身边的郭斌,一边踉跄的回头挥着手向老板做着保证。

“得。。得。。得。。等你们把钱还了再说吧!”

那个时候似乎每个社会底层的人生活的都不富裕,即使是这样的有些营生的生意人一两元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离开饭店,我们四个人一路吐着、喊叫着、笑着、调侃着、憧憬着,都已经忘记是怎么样走过那短短的一千多米的路,回到我和江浩的宿舍的。只是通过第二天宿舍的老板难看的表情,已经其他几个同学的略带港台色彩的描述我才认识到:那天晚上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很多人被折腾的够呛。

真正难熬的是第二天,等我和江浩终于强撑着爬到教室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到了,就连早课的任课老师都开始在做着上课前的板书准备了。想着因为不需要上课而在宿舍呼呼大睡的阳朔和郭斌,头痛欲裂的我还真的是羡慕万分啊。很快的我从同桌那紧皱眉头,欲捂口鼻的动作上意识到一个潜藏的危机,我的身上浓重的酒味并没有因为几个小时的休息而消失殆尽,反而是留下了最明显的证据。面对同桌的无辜表情,我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的耸耸肩抱以歉意的一笑。

因为坐在教室的最前排,早课老师终于在第三次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确定了,那冲鼻的味道是从我身上发出来的。下课之前,早课老师别有深意的朝着我这边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我整个上午都处在了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之上。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时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的数学课,也让我的不安迅速的开始升级了。因为一些姻缘我和李老师还算是有些本家亲戚关系的,我们都是来自同一个村儿的,偶尔放假的时候还会顺道帮忙给她家里带一些东西。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平时虽然尽量的照顾我但是对我的要求还是特别的严格的,想来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发生在我身上的‘状况’,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怎么样的一种狂风暴雨。这个是第一次,好像也是记忆里最后一次因为‘犯错’而在老师面前表现出明显的惶恐不安。

意外的,持续到上午的课程都结束的时候,我都没有在李老师的脸上看出丝毫的异样,而这种过分的平静的表象却是让我震撼的忍不住连汗毛都颤抖起来。后来的发展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放学的时候李老师把江浩留下了,而对于我竟然连提都没有提一句。

当我用最慢的速度磨蹭的离开教室的时候,李老师在身后轻轻的把教室的门关上了。处于那样的境地的我真的是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只是毫无意识的呆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李老师,我错了!”

“你错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人家喝酒。你是来上学的,还是来这里混江湖的啊?”

“李老师,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几个朋友碰到了高兴。”

“朋友?什么朋友,酒肉朋友么?朋友还挑唆着你出去喝酒?朋友你还带着李喆一起去和酒?”

“李老师,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是李喆的朋友。”

“不是哪样的?误会什么?还把事情推到李喆的身上,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如果因为你影响了李喆和班级的成绩,下学期你也就别来了。”

“李老师,我错了。”

“让你父母期末考试结束后来学校一趟!”

“李老师,我错了,您就别让我爹娘来学校了,我家太远。”

“远就是借口了?远就不要儿子了?”

随着李老师一声充满愤怒和威慑力的怒吼,教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看了一眼愣怔在门口的我转身离开了。

“李老师,昨天的事情真的是我叫着江浩出去的!”

“不用替他隐瞒,李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一天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想学好你就继续跟着江浩混吧!还有,期末考试考不好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我知道李老师肯定是了解了事情的因果,但是感情的天平还是偏向了学习成绩优秀又有些亲戚关系的我。或者当时李老师的目的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和班级里让她头痛的江浩变得疏远一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当江浩冲着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了一句‘兄弟我没事儿,你也别不好意思。’之后,我们俩之间的情意就变得任谁都再也分不开了。

生活就是这样,当我们认为事情最糟糕也不过如此了,但是上天肯定比我们更有想象力总是能够给你制造出超出你想象力的状况。很显然当我们开始为需要请江浩的家长来学校的突发状况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件更想不到的事情又一次的发生了。加过就是后来不只是江浩,就连我的家长也都被请到了学校,只是缘由并不是醉酒事件。但是后来谈起那次的时间,即使是直到今天偶然想起来谁也都没有后悔自己那是做出的选择,也没有推脱所做的选择应当承担的后果,似乎谁也不觉得那是一次年少无知时候的率性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