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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掌门出关

掌门闭关是派中大事,大家都期待着知道掌门此次闭关都有些什么领悟与突破。在秦一帆的带领之下,所有弟子辈的都在闭关洞门口等待着徐正清出关。

只见洞口石门缓缓打开,徐正清神情坚毅地从洞中走出来,只是由于数日不见阳光,面色有些苍白,但毫无虚弱之感。

洞门两边弟子齐声喊道:“恭迎掌门出关!”

徐正清边往外面走边说道:“弟子们不必多礼,各自练习去吧。”

这时两边的弟子已不再像刚才站得那样规矩,随意地跟着掌门后面走着,小房子好奇地凑到徐正清跟前,笑嘻嘻地问道:“师父,您此次闭关都悟出什么了,能不能教教弟子?”

徐正清笑笑说道:“为师所悟招式连你二师兄还得再练些年才可以练习,内功修为不够的话,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还是老老实实从基础练起吧。”

小房子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没有继续问,怕师父说他啰嗦。

来到大殿之后,还没等秦一帆汇报,徐正清便已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凝重,问道:“一帆,近来派中可有大事发生,你且向我说说?”

之前许少泽跟苏瑾姑娘所带来的消息,秦一帆一直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还嘱咐陆云不要跟其他人说起,怕引起派中弟子骚动。此刻师父出关,他也无需再隐瞒,一下子跪在徐正清面前,说道:“弟子有罪,请师父责罚。”

一旁弟子们都面露惊讶之色,交头接耳嘀咕着“出什么事了,从来没见过二师兄这样过。”“也没见二师兄犯什么错啊。”……

徐正清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见到秦一帆如此姿态,依然镇定地说道:“好,那你就说说你有何罪过?”

秦一帆说道:“师父闭关后,盟主带领各派弟子铲除了毒王欧阳毅后,又带领各派弟子前去攻打玲珑岛。弟子本要一同前往,可盟主执意说带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弟子去见识见识便可以了,他一人便可保万无一失,弟子又见派中事务繁杂,便随意派出三名弟子跟随前去。”说着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有些说不下去。

徐正清依旧坐在椅子上镇定地问道:“然后呢?”

秦一帆一头扣在地上说道:“盟主重伤身亡,各派弟子至今未有一人回来。”

此时旁边弟子有的一脸惊恐,有的此时眼中已泛起泪花,都望向徐正清。

徐正清眉头深锁,右手紧握拳头,搭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道:“郑风波一生争强好胜,脾气又直来直去,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他当这武林盟主。”然后对秦一帆说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郑风波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而且现在也不是问你罪的时候,你先起来吧。”

待到秦一帆站起来后,徐正清接着问道:“郑掌门武艺高强,怎么会就败得如此狼狈,连自保都不得,甚至还丢了性命?”

秦一帆如实说道:“具体情况弟子也不知道,只是听陆云两个朋友所说,说是盟主临终前托付他们通知您,说他们是中了埋伏,似乎那温凌云早就知晓各大派准备围攻玲珑岛的事情。”

徐正清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传信之人可还在青溪?”

秦一帆说道:“应该还在,弟子为他们安排好了住宿,此时应该与陆云在一起。”

“你去把他们请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们。”徐正清手指着门外说道。

不一会,秦一帆带着陆云来到大殿内。徐正清见秦一帆所说两人没有来,问道:“一帆,你所说的那两个人呢,怎么没有一起请来?”

秦一帆刚要解释,陆云插话说道:“我那两位朋友已经回去了,打搅这多日已是诸多不便,不知徐前辈找他们何事?”

这时徐正清起身走到陆云面前,看着陆云的眼睛说道:“怎么这么急着就送他们走,郑盟主的事情说清楚了吗?”

“他们来时就将事情的经过都讲与秦兄听了,晚辈以为秦兄已清楚此事原由了,才让他们离开的。”说话间看了一眼秦一帆。秦一帆也看着徐正清点点头。

徐正清眼神闪动几下,思索片刻,继续问道:“他们去那玲珑岛可是去找你?”

“是的,他们之前来青溪找过晚辈,后来又一路找到玲珑岛附近。”陆云说道。

徐正清围绕着陆云踱着步,继续问道:“那你又到那玲珑岛做什么去了?”

秦一帆见师父如此追问陆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些紧张,但并未说什么,怕冒犯了师父。

陆云反倒极其镇定地说道:“之前与秦兄有些误会,说话有些重,想当面道个歉,来这途中不经意间听到两个武林正派人士谈论,说盟主要攻打玲珑岛,以为秦兄也会一同前去,便想赶去汇合。可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也不敢靠近那玲珑岛,在附近镇上等了几日便决定直接来了青溪派,恰巧秦兄还在派中。此事之前跟秦兄已说清楚,不知徐前辈有何疑问?”

徐正清停在陆云面前说道:“有那么巧吗?”

陆云说道:“这是事实,不知徐前辈何意?”

突然徐正清一把掐住陆云脖子,将陆云一路推出两三丈,直接掐着脖子逼在堂内一根圆形柱子上,厉声呵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从你一出现就怪事连连,像龙鳞镖这等武林至宝,整个江湖多少人翻天覆地都不曾找到,怎么就被你一个文弱书生如此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说,你来我青溪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云被掐得脸涨得血红,艰难地说道:“晚辈就是苏州一文弱书生,当日与秦兄在诗友会偶遇,聊得投缘,便想一道来见见他所生活的地方,至于徐前辈所说之事,真的就是巧合,陆云也确实没有其他目的,更没有恶意。”

秦一帆见徐正清如此动怒,突然跪地说道:“师父息怒,陆兄与一帆一见如故,是一帆邀请来游玩的。在那诗友会上相遇本就是巧合,弟子以性命担保,陆兄绝无恶意。”

徐正清松开掐着陆云脖子的手说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但还请陆兄弟委屈几日,现在我这青溪派住下,待我处理好玲珑岛有关事宜,再离开。”

陆云捂着脖子,红着脸一副不满的样子说道:“这就是你们青溪派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你们武林正派的处事风格吗?”

徐正清严肃地说道:“事关重大,如有误会,老夫日后定会还你公道,当下只能得罪了。一帆,先带陆兄弟回房休息吧,这段时间安排个弟子全天照顾陆兄弟。”言外之意也就是全天监视陆云,只允许陆云在派内规定范围活动。

秦一帆无奈,只能带着陆云回房,一路上百般赔礼道歉说道:“实在对不住,害陆兄受委屈了,但师命难违,还希望陆兄能够体谅。”

陆云一心只想着徐正清的那番话,全然没有理会秦一帆,越想越觉得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是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一言不合就动手。又想想,虽然与秦一帆相遇是个巧合,但也是自己一直等待的条件,也是带着目的来的青溪派。

此时陆云心中已乱成一碗滚烫的面,理不顺,却又无从下口,于是关上房门,静静地待着,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