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再没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帘上更是透出难得的红光,安然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哗”得一下拉开窗帘,初升的太阳少女般羞涩地正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明亮而清新!
缠绵了一个多星期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了,看着久违的太阳,心情兴奋又欣喜,安然迫不及待地拉开已经解禁的落地窗,向外的脚步刚抬起……
“啪”一声,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有力地又将它合上,身子随后被扭转,看到穿着睡衣的战杰,带着初醒的朦胧站在她后面。
“不想活了?”瞪着她,很不善的话语丢向她。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又不是跳楼!”她辩解着,从心底对他的小心很不以为然。
“你傻呀,你现在不能吹风!还跳楼?真想得出!”他对她的白痴话语,一幅忍无可忍的表情。
强行又被推回到床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的状况的确是不能吹风,他的细心让她有些刮目相看,可这一看,她猛然又发现了问题,“哎!你怎么睡到这儿了?”
“我自已的家,想睡哪就睡哪儿!”闭着眼睛给了她一句,说得理所当然,她看着他,无话可回!
想一想又觉得气闷,这么美好的一个早晨,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看他仍闭着眼睛假睡,英俊脸庞温和而安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没反应,手指渐渐向上,进到他的发里,佯作温柔抚摸的同时,却恶作剧地将他帅帅的发型揉得纷乱!
“你干什么?”他睁开眼睛,对她的突然袭击有些莫明。
“玩!”吐出一个字,她又大胆地伸手摸上他的耳朵,硬硬的,只有耳垂部分是柔软,那该是他身上唯一不设防的地方吧。
他黑亮的眼睛盯着她,感觉着她的手在耳朵上的“恶意搔扰”,这几日安心的休养,再加上饮食上适当的调理,让她恢复得很好,脸色也红润清新了许多,虽然满头长发毫无造型可言,只让她显得怪异,但她眼神的清明和灵动,却透出隐不住的秀逸,那正是吸引他的地方!
下手似乎有些职业杀手的力度了,耳垂上传来的痛,让他心底的欣赏慢慢又变成憎恨,这是在变相地报复他吗?
一把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用力一口,她的吸气声很明显地表达了她的痛,笑看着自已的牙印,他露出不怀好意地笑,用力将她拉躺下,支起身,小心趴到她身侧,邪恶眼睛盯着她,“好玩吗?还想怎么玩?”
手上的痛让安然恼火,是不是男人?居然还会咬人?目光相接,她心里涌出一个大胆的继续捉弄的念头!
“想!嗯……你在下面,我在上面!”她作凝思状对他说着。
“真的?”她的认真让他有些不能相信,捏着她尖尖下巴,他看着她,这个疯女人,不想要自已的身体了?“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是你出力,又不是我!”她说得更坦白了。
“好!好!……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玩法!”她的坦然,让他生出兴趣,同时也越发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浓浓的反感聚集成汹涌,激荡在胸口,这**的身体已经耐不得寂寞了吗?
让开身体,他平躺到床上,眼睛玩味地盯着她,“来吧!”
“姿势不对!”她仍仰躺床上,转头看着他说着,象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很不耐烦地配合着,他重又趴到她上方,她在他的全方位包围之下,仍在不断地纠正着他,很不耐烦,最后甚至是低吼了,“到底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凑合吧!”随口说了一句,她竟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从他手臂支起的空隙里挪身退出,床上站起,她忽然小心地侧坐到他弓起的背上,轻轻一拍他的脑袋,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一头有户口的马!来,走两步吧,驾——!”
这一声入耳,他顿时醒悟,没有她的存在,他这种四肢着地的姿势,不是马是什么?只是,有户口的马?心念一转,什么?她在变相地骂他是驴!
恼火,快速翻身,伸手抓向她,她却早有防备地跳下床去,远离到门旁,得意中看着他,大笑……
被戏弄后,本来很火的心情,忽然间在她展露出的大笑里,意外沉静,再又变成一种矛盾,从来只见过她的泪脸和哀愁,淡淡的忧郁着,如一幅经典水墨,不经意的落寞神情,却流出撩动心扉的难忘!
几时见过她这样开怀大笑?无忧无烦,象个孩子,笑声如快乐音符,让这个早晨变得有些与众不同,同时也感染着他,让他不能自持,慢慢靠到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忍不住一声温柔,“过来!”
她一愣,笑声止住,眼珠转了几下,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点惊慌!
“过来!”声音提高,温柔开始减半。
眉皱上,忐忑中正想迈步,大门口响起敲门声,脸上一喜,她飞快地对他说着,“我去开门!”
看着她一脸喜色地跑出去,他有些啼笑皆非!
敲门的是请的钟点女工,对她憨厚一笑,提着一大堆菜,直接进到厨房。
小心走回,探头房内,他已在浴室洗漱,到两人一同整理好自已,再来到客厅,早餐已整齐地摆在桌上等着他们了。
看着面前的牛奶,鸡蛋,面包,她忽然很想念刀削面,虽然只吃到两回,可她已经爱上了那份看似清淡却回味无穷的早餐了,抬头,她微笑着看着那女工,由衷地赞美着,“我很喜欢你做的刀削面!”
女人一愣,半晌回过味来,脸上神情有些尴尬,目光瞄向她对面的战杰,嚅嚅地低声说了一句,“那不是我做的!”
嗯?不是她做的?她对这个回答感到万分震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对面,战杰正看着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经心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做的!”
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嘴巴呈现大大的O型,傻傻地看着他,太不可思议了,这家伙,是研究生已够让人打击的了,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还会做那么美味的刀削面,而且是在和她进行过那样一场,几乎是不人道的争吵之后,一大早的起来,为她做刀削面,他用的是什么心情?目的又是什么?……
怎么也无法将两者平衡,惊奇地眼睛紧紧盯着他,而她阴睛不定的脸,象一幅被倒转的沙画,在细微中不断变化着……
直到他伸出手,带着厌恶表情,用力替她将嘴巴合拢,她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
“小心口水流出来影响我食欲!”
如果只有他们俩,她还不会觉得怎么样,可当着那个女工的面,一个外人,他的嘲讽便如火上浇油,让她难堪之极!
脸一下涨得火热,低头,下意识地塞了一大口面包将嘴堵上,她怕自已会在一个不小心里,再失口问出带有爆炸性的问题,而将整个餐桌给掀了!
旁边一声轻笑,她宁愿当作没听到,也不想抬头看见,头低得更下,趴在餐桌上,看着鼻尖下的牛奶杯,机械地嚼着,又听到他揶喻的声音,“要不要给你换个盆,好把脸装进去?这杯子好象太小!”
脸忽然发烫,慢慢抬起头,不但他在忍笑,连那个女人都一脸忍笑状,扭头,她进了厨房,狠狠白了他一眼,她努力让自已保持平静,并坚持着在他满脸的嘲弄里吃完早餐!
一回到卧室,她就对自已猛力摇头,大大地气恼着并发誓,今后在他身上,再出现任何不可思议的状况,哪怕他忽然间在她面前变成了女人,娇娆生香地爆炸了她的眼球,她都不能再象今天这样,表现出幼稚的傻相,宁可当场昏倒,也不可丢人到家!
正独自发恨,房门轻响,回头,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门,仍是一脸坏坏的笑,“换衣服!去医院!”
“才一个星期呢……”她看着他,对他的关心有些怀疑。
“才一星期吗?”他皱起了眉,站到她面前,一手随意抚上她仍红晕未褪的脸,早起的大笑,已经挑动了他的**,刚刚戏谑之下羞红的脸庞,更是对身体器官的挑战!
“你已经没事了,是吧?”脱口的一问,再加上**弥漫的眼神,和暧昧的手势,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一种危险,她赶忙向后退去,动作过急,碰到身后的床,让她不提防中一下倒到床上……
就势上前,压住她的身体,他笑了,低头,柔柔话语低而暖地拂在她耳边,“比我还急呢?”
更加惊恐,情急中连辩别都不知从何说起了,下意识中只知道紧紧抓着他不安分的手,而落于颈上的吻开始泛滥……
“先生,来客人了!”
客厅里传来的喊声,让一切停止,他抬起头,神情很是意外,客人?他这里还从来没有过,会是谁?
目光低回,诱人的红唇喘在眼前,轻轻一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