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民国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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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的告白

上海机场入口处正站在入口处发呆的卢庭锋,突然后面有一人抱着他,条件反射,卢庭锋立刻拔出手枪,此时背后传出女人的哭泣声,卢庭锋听出了是于曼丽的声音,他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后面的美人哭泣,似乎在聆听她的痛苦。过了好一会他拍了拍于曼丽的手示意她放开,转过身来两人谁也没说话,对视一笑。

军校主任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面背对着卢庭锋,于曼丽两人的王承锋幽幽说道“我看了你们的考核成绩,不及格,比预定到达机场时间晚了整整5个小时”。“不就是晚了5个小时吗?这分也扣的太多了”。卢庭锋很不服气的说道。“战场上晚了5秒钟,或许你的脑袋就开瓢了,现在多扣点分以后能保你们的命,解释一下为什么晚了5个小时”。“执行任务之后,日本宪兵过早发现目标死亡,造成租界大乱,我们跑散了,都以为对方还在租界内,我们是生死搭档”。“以为生死搭档还在租界内,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既然生死搭档生死不明,那为什么有人还能跑到火车站去”,王承锋咆哮着对着二人说道。于曼丽刚想说话,卢庭锋抢着说,生怕于曼丽说了出来“我约好万一走散了就到火车站汇合,主任我们可以回宿舍了吗”?“你可以走了,于曼丽留下”“为什么”“你心知肚明”两人一问一答卢庭锋是越说越心虚。“我们都回来了,这才是重点,我立了功,大不了这功劳不要了,功过相抵”说完这句话,卢庭锋顿时没了底气。王承锋并没有立刻说话,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面无表情的对着卢庭锋的眼睛说道“在我这里功是功,过是过。突然大喊一声,行刑队,抓捕于曼丽,立即执行枪决”。这时于曼丽也是彻底傻了,整个人呆在那里,卢庭锋着急了,情急之下跪了下来双手抓住王承锋双腿的裤子颤声道“主任,看在我们都立了功的份上您绕她一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让你替她去死你愿意”?王承锋对着跪在地上的卢庭锋恶狠狠的说道。咽着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身体颤抖对着王承锋哀求道“我愿意,只要主任您能饶了于曼丽,主任我求求您”。

手指着瘫坐在地上的于曼丽竭斯底里的吼道“那我告诉你她是个**你还愿意为她去送死?她名叫锦瑟,十四岁就被养父卖到妓院,也学了些歌舞弹唱,十五岁就开始挂牌接客,艺名锦瑟。小小年纪,备受摧残。十六岁那年,她染上很重的病,气息奄奄,眼看就不得救了。鸨母想半夜里把她扔到乱坟岗去,偏遇着一个忠厚老实的湘绣商人于老板,用两幅湘绣赎了她的身。

卢庭锋眼前展现的是初见于曼丽的情景,她眼神缥缥缈缈、凄凄惶惶,不死不活。

“于老板特地延请名医为锦瑟治病,半年后,居然恢复如常,也算奇迹。锦瑟感恩,跟着学了刺绣,学了些生意经,并立志要嫁给于老板。于老板不同意,倒要送她去念书,学些知识。于是,锦瑟跟了这个商人姓于,改名于曼丽,去了北平念书。于老板时常往返于湘南、北平,二人开始以兄妹相称。”

卢庭锋想着一个女孩子的新生,宛如朝阳灿烂。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往返湘南的旅途中,于老板被三名惯匪劫杀,死无全尸。没过多久,这个于曼丽就从学校里消失了,而一个叫锦瑟的**重出江湖。”

不用再说了,明台已经知道锦瑟要做什么了。

“她找到劫匪后,总是费尽心机,要嫁给他,使尽一切手段,逼他休妻、弃子,这三个劫匪本已金盆洗手,各归家园,被她一一攻破,一个个家破人亡。她每每于新婚之夜下手杀人,将新郎大卸八块,才肯罢手,毒辣至极。”

卢庭锋眼前一片漆黑。

“民国二十五年元旦,她杀尽最后一个凶徒后,向政府自首,此案告破,惊天动地。于曼丽被判死刑,她的事惊动了戴老板,戴老板了解她的事情来龙去脉之后觉得她资质不凡,且身手不错,而且有胆量和够决绝,于是,将她带上山去,铁窗绝境,由于战争的需要,她得以死地生还。”

红颜薄命,凄惨结局当洒同情之泪,替恩人报仇,血腥屠戮又使人不寒而栗。、

“你现在还愿意为她去死”?

卢庭锋缓缓的站了一起,斩钉截铁的盯着王承锋说“我愿意”

“庭锋,是我该死不关你的事,你走吧,你救不了我,我本来就该死”,于曼丽对着卢庭锋哀求着的说。

卢庭锋并回答于曼丽只是朝她一笑,不在说话,等候王承锋的最后命令,“等你挨完100马鞭你再决定愿不愿意为她去死吧,行刑队,执行”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两一眼。行刑队的人听完也是一哆嗦,一百马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打完这一百鞭子那这人就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了,这跟凌迟没什么区别啊,都同情的朝卢庭锋一看。

于曼丽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奈何两名行刑队队员将她死死按住,她冲着王承锋的背影怒吼“主任您不能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您立刻把我枪毙了。

卢庭锋看着于曼丽笑了一笑表示安慰,然后昂然向邢台走去。

于曼丽看着被绑在邢台上不断被马鞭抽打的卢庭锋,每打一鞭卢庭锋的身体就剧烈的抽搐起来,于曼丽崩溃般大哭起来,当年临行刑前死亡都没有让她这般失态地号啕大哭,现在她为了他在哭,在喊:“庭锋!我的命是你的了!庭锋……我的命从今往后是你的了……”背对着于曼丽的王承锋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半小时后,出气多入气少的卢庭锋被两名行刑队队员拖了回来,躺在地上的卢庭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强忍着所有疼痛,虚弱的站了起来“100鞭已经全数打完,主任可以饶了于曼丽了”?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太虚弱太疲惫了。“今日的账暂且记下如有再犯两罪并罚,把他送去医务室,王承锋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的清晨,翡翠般的树荫上升起翠绿色的青烟,晨光迷离地从斑驳的树叶上投射在青砖铺地的院子里,恰如碎玉,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框架。医务室里面,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于曼丽已经整整一夜没有睡觉,守了他整整一夜,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此时卢庭锋醒了,他看着于曼丽两眼红肿,面色惨白,心疼道“好了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于曼丽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再次痛苦起来,呐呐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看着哭泣的于曼丽,眼睛里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切已经胜过自己生命的女子。“我要的不是你的过去,我要的是你的未来,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听话,不许再哭,快去休息,不然我生气了”于曼丽突然一怔,不一会脸上带着从来未有过的幸福笑容。她深信,自己活过来了,这一次自己要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