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小小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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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父亲自杀

警察把马庆云从餐厅“请”出去之后,清影找了嘉欣,两人当面聊了这个问题,嘉欣也向清影道歉,笔盖跟清影都很清楚,这件事跟嘉欣没有半毛钱关系,马庆云只是过来要钱的,上次没有得手之后也没有再出现了,“味煨蒸”平稳地运行着,笔盖也在短短的时间招到了人手,她跟清影可以抽身做点其他事情。很快,欢喜十一岁生日到了,紧接着便是忙碌着准备过年事宜。自从笔盖从“味煨蒸”抽身之后,就很少去店里,她开着车子到处闲逛,就是想找到下一家分店的地址。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一通电话打破了萧萧家的平静。

电话是警察局打过来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她接到电话也顾不上吃将手中的年夜饭吃完就牵着杜尘的手,带上外套匆匆朝着父亲家赶去。

等她到达小区的时候,小区楼下的一角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萧萧挤过人群,跟警察打招呼之后,走了进去。父亲被白布盖着安静地躺在小区的地板上,刚刚靠近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走进慢慢蹲下慢慢掀开白布。在掀开白布之前心里还有一丝希望,等掀开看清楚之后,她瘫坐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嚎啕大哭,杜尘搂着她。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萧萧伤心地说。

“你不需要激动,就是说一下你父亲生前有什么异常举动。”警察看着萧萧,脸上严肃认真地做好警察应尽的职责。

萧萧吸吸鼻涕想了想回答:“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小年那天我回了趟家,父亲正好也在家,父女两个坐下来聊了聊,就这样,很简单的聊天。因为家里之前出了点状况,他只是叫我不要放在心上。让我好好过日子,就这样。还有就是……大年二十九,我打了通电话回家,让他年夜饭过来吃,他笑着拒绝了,说不妨碍年轻了,他一个人吃轻松自在,还说要是我妈这个时候在就好了,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了。呜呜……”萧萧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萧萧跟杜尘大年三十就在警察局过了,等凌晨一点左右才拖着伤心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经过警察的走访、调查、取证,初步结论是,萧萧父亲非他杀,而是自杀。

大年初三,警察将结果给了萧萧,此时的她早已穿上了黑色行装,她打电话给了母亲,希望母亲可以到B市,村口镇母亲的态度很决绝,她不愿再跟这个“陌路人”有何人瓜葛,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上了电话。

萧萧很清楚,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父亲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母亲的原谅,可是他去世了,这个小小的愿望却最终无法实现,虽然有些绝情,但是想到当初的种种,这些绝情都比不过母亲那时的伤心欲绝。

整个丧事都有杜尘跟萧萧操办,丧礼显得过于冷清,至少顺利结束了。

丧礼结束之后,萧萧打算去趟监狱看看寒冰,顺便给他送点东西,说到底那始终是自己的亲哥。这个提议得到了杜尘的同意,打算一起去。

就在萧萧跟杜尘打算去探监的前一天,一个女人走进了监狱。

“怎么是你?”寒冰怔怔地看着眼前戴着墨镜,穿着高跟鞋,套着黑色毛呢外套,涂抹着玫瑰红的女人问。

“你比我想象中还凄凉。”女人面无表情,墨镜下的眼神谁也看不清楚。

“杜红,你是来嘲笑我的吗?正如你所愿,你可以嘲笑我了。”寒冰冷冷地看着杜红。

“嘲笑不敢当,呵呵……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你父亲去世了,你女儿出世了。”杜红冷笑一声。

“你不是说已经……”寒冰不敢再说下去,他明白此时他说不说都已经成了事实,父亲自杀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只是孩子的事情让他觉得惊讶。

“哈哈……”杜红大笑,看着寒冰冷冷地说:“我以前觉得你冷血,只是我自己陷了进去,我不怪谁,当时我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没有想到你想都不想就让我打掉,这是我没有意料到的,当时你听到这个消息至少你需要冷静考虑,哪怕是犹豫,我也不至于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

“难不成一切都是你做的?”寒冰内心已经断定,但还是问了句。

杜红的表情在墨镜下看不清楚,但是语气中却透露着丝丝的快意。她将身子向前倾,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寒冰,在已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了,脸上只有沧桑,没有了当年的成熟稳重偶尔的阳光帅气。

寒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子松垮了下去,低着头说:“我又何必再继续问呢,呵呵……能知道我这么多秘密的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近我的除了你还有谁?……呵呵……”寒冰连笑几声之后准备起身离开。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女儿现在怎样了吗?”杜红语气急促问道。

寒冰欲要起身的身体坐下来,抬头看了看眼前不成动过心的女人,墨镜底下的那张脸他快要忘记了,他抬起头说:“知道又能怎样,我已经这样了,你好好照顾她吧。”

“你爸呢?那个你死去的父亲呢?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自杀的吗?”杜红问。

寒冰抿抿嘴角,想了片刻之后回答:“他虽然是我父亲,那是生物学上的,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难不成也是你的杰作?”寒冰还是盯着她问了句。

“没有错,是我告诉他你做的事情,他为了维护你,让你在开庭的时候可以……所以他决定为你顶罪,挪用公款等等他都帮你做了一系列的假证,做好这些之后,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保护你。”杜红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柔和一些,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冰冷。

寒冰低下头,此时的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杜红看着寒冰,两人沉默良久之后,杜红脱下墨镜,杜红的眼睛早已哭花了,她看着寒冰说:“所有的一切我只是想报复你,报复你对孩子的冷漠造成的。虽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结果,但是已经发生了。”

寒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这张脸上的那种干练执着美艳已经不复存在,展现在眼前更多是柔情似水,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始终想着笔盖,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回到当初跟笔盖一起的岁月,然后可以放弃对父母的复仇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父亲去世的原因让他内心震撼的同时也在自责,当初就应该跟笔盖好好过日子,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好好生活……

杜红从来没有见过寒冰这般狼狈,这般让人觉得乞怜,隔着玻璃窗,她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着……

“时间到了。”站在门口的狱警走进来冷冷地丢下一句。

寒冰起身头也不回地跟在狱警身后离开了。

杜红听到门被关上发出的声响而回过神来,此时寒冰已经不在视线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