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婚姻策:谋夺老公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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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策(75)

晚上躺在床上,突然肚疼如绞,一阵一阵的,仿佛有人用刀在拼命刮。我撑住肚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挪到大厅台前。台前的小姐见我满头大汗,急忙叫人把我抬去诊所,诊所的女医生检查了半天,却只说了句:“动了胎气,休息一下就没事。”

我大汗淋漓,只是痛不可抑。

她问:“你家里电话多少,我通知人来照顾你。”

我五指死紧地揪住床单,死白的灯光下,每个人的样子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太分明。我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医生急忙劝慰:“你不要哭,你的孩子没事,只是前面三个月容易流产,你才一个多月,要多注意。”

我心里更疼,仿佛被人用刀剐入五脏。

原来,我一个亲人也没有。

曾经,漫山的野花烂漫,爸爸把我放在肩头,笑声爽朗:“贝贝,顶高高。”他说,我小的时候,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不知道从几岁开始,他脸上笑容不再见,每次看我都是极深的怨恨,仿佛我真是野种。

我死紧地揪住床单,脸上的眼泪越来越多。

门口突然有人走了进来,一身白褂,一头板栗色的卷发,她在问女医生:“今天做了多少?”我看着她,突然就笑。她懒懒地瞥了眼床上的我,目光立刻沾了胶,她失声叫了出来,“容贝。”

我强行撑起身体,只是冷笑。

她支吾,“你怎么会回来了?”

女医生搭话,“她差点流产,身子骨也不太好。”

“流产?”她大吃一惊。

我笑着叫她:“姑姑。”一直以来,我跟余然都是叫余中玲姑姑。余中玲面红耳赤,对身旁的女医生说:“我跟她单独谈谈。”她坑了我的钱,坑了我的诊所,她将我骗到几乎一无所有。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房里只剩我们俩,她仿佛有些不自在,目光不敢看向我。我躺在床上,彻底的没了力气。她说:“容贝,那事都是余然的主意,你不能怪我。当初诊所那情况,我只有跑路了。”

“警察立了档案。”我说的有气无力。她祈求地盯着我,只是道歉,“对不起。”她心急如焚,“我有家人,我有孩子,我不能坐牢。”

我五指似铁一样,突然就攥住她的手腕,我咬着牙,“那好,你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全天下的人可能都不晓的,可是你跟她以前很要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她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喉头一哽,看着她的眼神都在发抖:“我只是想知道,她还活着,她活的很开心……我只是想,叫她声妈妈……这样就够了。”

她眼神闪躲。

我手指更紧,“只要见到她,我们的事就一笔钩消,当粉笔字抹掉。”

她说:“我不知道。”她言语闪躲,“我真的不知道。”

我笃定:“你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