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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娃娃跟燕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姑妈抹了抹眼角,才想起没看到马金进来。

“才回来一会儿,不到二十分钟。”马金有些忐忑的说道,那是一千六啊,真不是小数了。

“哦,刚才那个……”突然间姑妈脸红了起来,扭捏的不行。

“哦,姑妈你怎么跟他们吵起来了?”马金一间姑妈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事儿尴尬,赶紧转移下。

“说起来就来气,他们都是在老陈手下干活的,原来老陈得势的时候我们打点下老陈就行了。这两年多来一直都挺好的,可是最近老陈听说失势了,你姑父不是去忙这些事情了么,结果他下面的人就按捺不住了,挨家挨户的收刮。”姑妈十分气愤的说着,似乎忘记了面前的马金只是个小孩子的说。

“不过这些人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啊,我听说好几家都被敲了不少钱呢,他们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说给马金听的。但是一旁的马金却面部表情纠结万分,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出来,说的话又从何说起,自己那诡异的表现……只能叹一句不做死就不会死,要知道上一世没有马金的插手,姑妈家的街机厅还不是一样开着,不过是老虎机由原来的十台变成了2台而以,仅剩的2台都是赌硬币的,毕竟这才是街机厅主要的收入来源。

后世马金从来不碰赌博的东西就是因为如此,十赌九输,马金亲眼见证输精光的人多的去了。

“那个,姑妈,他们是我弄走的……”咬咬牙,长痛不如短痛,马金反正今天豁出去一次了不怕第二次。

“什么?”姑妈也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不敢相信,总之一脸奇怪的望着马金。

于是,马金只好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了。结果自然不会像小说中那样被表扬还相安无事,尼玛亲儿子都揍死你。

马金的出力结果,对马金的估计来说还算好的了,罚站,加不许吃饭,还要拼命干活。总之,就是接下来三天不许吃早饭午饭,不去学校,就站着街机厅门口卖游戏币,站一天,不许喝水。

或许对其他小孩来说,这还算严厉了,但对马金来说根本就可有可无嘛。2顿不吃而以,后世宅男根本无压力,站街?能用扎马步爽么,于是马金就这样逃过一劫,应该说暂时逃过2劫。

街机厅出事的第二天姑父就回来了,后面怎么处理马金没去关注,反正按照后世的记忆是没啥问题的、马金站了三天后,也终于能去学校坐下听课了。学校的同学似乎都不太记得马金这开学第一天就风骚的交作业的家伙了,只有同桌陈宇知道马金的事情,毕竟这些日子他每天都去街机厅的,就是对马金能经常不去上课表示相当的羡慕,尼玛有监护人支持的不去学校啊,老师也没辙,牛不牛?

可惜,陈宇是羡慕不来的,别说他老娘不会这样干,他连见到他老娘的时间也不太多,父母都是工人阶级,每天早出晚归的,他还有个哥哥,据说也是在这附近打工,有时候住在公司,有时候住家里,也是经常不见人。所有陈宇基本上每天就处于放羊状态,但他却不敢太放肆,因为老师都有他老娘的电话,只要有问题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了,这是他老娘特意跟老师们嘱咐的,为此还特意买了大哥大。尼玛,这时候的大哥大真不便宜,一台电视机都有了,也就为了陈宇做到了这地步。可惜的是陈宇的心思根本不再学习上,这就是堵不如输的原因,办法总比困难多,你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小孩子远比他们在大人心中的印象要聪明的太多。

“兄弟,你来这么多日子了我都还没问你叫啥名字呢。”陈宇本来有话要跟马金说,可话到嘴边才发现2人相交的过程真是莫名其妙,像多年老朋友,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陈宇并没有跟马金说过他叫啥,当然陈宇也就会认为两人互相不知道名字了。其实他完全忘记了马金有时候不经意的叫过他的名字,可这东西你要注意到了就很容易发现,但若不刻意留心,也就当没喊过。

“哦,我都忘了,我叫马金,你可以叫我老马,或者小金,我个人比较喜小马哥这个称呼。”马金微微一笑,这陈宇也够粗线条的,不过或许正是这样,他在班上成绩不好的学生中拥有极好的人缘,跟且这人缘不是想有些同学靠着调皮捣蛋,装傻作怪来吸引眼球得来,全凭他自己的个人魅力。

“老马太土了吧,小金像是动物的名字,我还是叫小马哥吧,跟着小马哥混不错。我叫陈宇,大家都喜欢叫我大耳朵。”陈宇的外号其实原本该叫米老鼠的,因为他耳朵真的比一般人大些,而且软的感觉不到骨头,反正上一世马金是很喜欢捏的,每次勾肩搭背就捏着玩,以至于他的耳朵经常因为充血通红。外号的改变是因为班上刚刚转来一个新同学,那同学也是马金他们曾经一起玩耍的伙伴,那家伙的耳朵比陈宇还大上半个,加上新同学皮肤黑黑的,比陈宇这经常不晒太阳的小白脸更像只米老鼠。

“怎么,有什么好玩的?”陈宇这家伙藏不住话,有什么脸上都表露出来了。

“嘿嘿,你知道么?我们班上有人谈恋爱了!”陈宇一脸神秘的说道。

“哦!”马金随口应了句。这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对马金这种看惯了后事早恋现象的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稀罕事。不过这个年代还是十分保守的,别说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孩子了,再大几岁都稀罕,陈宇这么激动马金也能理解。

“你知道是谁吗?”陈宇见马金不敢兴趣,有点失望没惊到马金,小孩子心性继续道。

“谁?”虽然马金知道结果,看着陈宇的兴致,也不好打击他,只能顺着问了句。

“狗熊跟文艺委员啊,你知道么……”陈宇一见马金似乎被自己吸引了,噼里啪啦的一通,反正马金只是出了双耳朵,手上继续写剧本。

其实,熊文跟思思恋爱,马金早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而自己的初恋还会不会因此诞生,马金也有几分忐忑。

李思是本地人,城市户口,按理说完全不该出现在梅州中学的。这个有着前卫思维的城市女孩,应该是相当的喜爱媒婆这活了。

上一世马金这个时候也是青春懵懂,对男女之情并不了解,也留下过一段遗憾,甚至多年后马金想着如果没有那次错过,也许就不会有跟琴儿两人之间的点滴了。

马金其实比较喜欢的是娃娃,可马金不知道怎么表白,或许害怕拒绝,更多的是害羞,毕竟早恋这个年代太过妖孽。

马金在班上也一直表现的相当活跃,企图吸引娃娃的注意。结果当然是做到了,按照马金成年后的认知,娃娃自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甚至给了不少次马金表白的机会。马金也一度差点冲动的表白了,但理智阻碍了这一切。直到一天,李思跑过来跟马金说,燕子喜欢自己,马金才知道跟娃娃是好友的女孩儿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自己那活跃的表现吸引了。

不懂拒绝?或许是马金不想伤害这个女孩儿,马金就接受了这段初恋,以后的一年多,马金也一直扮演着一个称职的男友角色,逢年过节的礼物,陪伴马金都没有少过,谁说只有女子是天生的戏子,马金多年后回忆起这段初恋也是觉得荒唐,感情毕竟不能儿戏,觉得隐藏的十分累的马金,不管自己肩负着梅州中学中考状元的重任,毅然决然的选着了回老家读书,不辞而别的结束了初恋,成为了老家一名普通初中生。

这一世马金来到楚城的时候就知道会再次的面对这一切,若是而且这其中的一切都取决于自己的抉择。若是自己随随便便的活下去,不招惹她或者她,那么她们的生活将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走下去,平凡的走过自己的一生,若是自己自私点,只为弥补上一世的一个遗憾,主动去撩拨这些少女情窦初开的心灵,马金相信以自己的阅历是绝对没问题的。是自私,还是放手马金也不知道,因为他的经验中没有这个,听过有人说爱情是自私的,但也听过《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如何选择?马金只能交给时间来决定了。

旁边的陈宇自言自语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旁边的家伙埋着脑袋奋笔疾书,压根就没听的迹象,顿时耷拉下脑袋泄气了。

可惜的是他消停了,老师却不会这样放纵了,更何况是英语课。

“那边那两个开小差的出去!看啥呢,说的就是你,还在往后瞄!”在一片寂静的班级,这咆哮的怒吼即便专心写剧本的马金也被惊醒。

……

空荡荡的走廊上,陈宇跟马金两个DIAO丝你瞄瞄我,我瞄瞄你的。

“呵呵,看来上午的客是没戏了,走吧,今天带你去玩玩。”陈宇确实有点不好意思,要不然他一直拉着马金讲话招惹到欧巴桑的目光,这角落低着头根本没人管你。毕竟一般做后面的都是被老师看不上的,只要课上你不捣乱没有老师愿意浪费精力在你身上。马金知道陈宇估计在自责,只好说了个提议。

“可是还有2节语文课啊!”陈宇有些担心,毕竟语文课老师是黄老邪,若是他翘课,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嘛。

“你以为还能继续上课?以莫老太的个性课上完了我们就得跟她去办公室上眼药水了。”马金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丢下句话就先走了,教室里面的剧本就那样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