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云的语气非常冷静平淡,无喜无悲,好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情,这样的极度理智却让舒宜感觉到一点淡淡的凄凉绝望。
舒宜只能讷讷的说:“静云,你……陆镇他知道这事吗?”
这一切对舒宜来说都太过措手不及,,静云轻轻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沧桑无奈“陆镇,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舒宜,很多事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命!”静云抬起头看着窗外天边的那片云,喃喃的说,“两个不应该遇见的人相遇了,这就叫做命。”
不知道舒宜是被静云的话镇住了还是没反应过来,她一直没说话,倒是静云笑了一笑,笑了一笑,然后才从窗户前走回来,她拉着舒宜的手说:“舒宜,夏桐什么时候从德国回来?”
“不知道。”
“舒宜,这些年来我们同甘共苦闯过来这么多风风雨雨,每次想起那些事都觉得像个梦一样,都想哭。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陆镇有结果,可你跟我不同,陆镇和夏桐也不同,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你和夏桐在一起,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伤害你,可是我也明白你不会答应。我一直认为是最了解你的人,可是现在我才觉得或许我错了,我不认识赵承瑾,但是……”当下静云把那天晚上自己看见的事全部说出来。
最后说了一句:“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轻易对别人动感情的人,就连当日夏桐那样对你你都可以一声不响的统统承受下来,这个赵承瑾我希望你对自己坦白一点。好了,舒宜我先回公司了,还有点交接手续要办,忘了告诉你我今天上午已经辞职了,下午再来接你。”
舒宜在床上静静的躺了半晌,末了她才把手上的点滴拔了,一个人走出病房。护士以为她是要上厕所便也不以为意。
舒宜走到了天台,她从小就是这样,心里有事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呆在高高的的地方,一种自闭的孤独。
也许是想得入神了,袋子里的手机明明灭灭的响了几个来回,她始终没有接,或许她知道是谁的电话,或许她只是在静静的等待那个电话熄灭。隔了许久,电话终于停了,她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看,十八个未接来电。她刚打算收起手机,电话又来了,这次她接了,刚喂了一声,那边焦急匆忙的问:“舒宜,舒宜,你在哪里?”
如此紧张焦急的声音,舒宜静静的回复:“你找我干什么?”
那边听见她的声音,那焦灼的心才放下来,“舒宜,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焦急的语气让舒宜微微动容,她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回答:“我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