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若大美女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杨归头问。
“如果我们金龙商会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还好意思叫大陆排名前十的商会吗?!”绿若语气不屑的说。
杨归头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不过它不以为意,死皮赖脸的笑道:“大美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绿若不理会它,策马前行。涅拉蛛罗和古月笙大骂杨归头贱人,将它暴打一顿。
罗霍笑道:“归头老弟,以商会为中心,天上飞的,草里钻的,地下爬的,数百公里内到处是它们的眼线,要知道我们的方位,实在太简单了。”
杨归头贱笑道:“老霍,你能不能别叫我归头老弟,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罗霍笑道:“我也觉得有怪,就直接叫你杨归头好了!”
金龙商会翡翠湖的营地前停着一辆五米多长,四米多宽的黑色马车,拉车的是草原上常见的烬皮驼兽,车夫腰悬长刀,赫然是和杨归头在古墓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刀皇,四个身着黑袍的法师守住马车的四个方向,裘德大帅哥率领一队精灵箭队分散在马车的外围。杨归头猜测必马车里的人就是那个十三皇太子和枯荣恐怖老头。杨归头望了眼古月笙,古月笙努了努嘴,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你们要找的人都来了吧,拖拖拉拉的,还不快走!”刀皇扫了眼罗霍它们,只在钢巴身上停留了几秒。因为杨归头已经大变样,而古月笙一直在棺椁内,重生之后声音也变了不少,是以刀皇认不出两人。
“听它的口气,雇佣我们的人并不是他们,倒像是商会的人。不知道商会的打算是什么,难道路上真的有危险,还是张青儿大浪货故意把我们塞进来,看上去她和商会的关系很密切!”杨归头暗道。
“启程!”裘德吆喝道。
“驾~~”刀皇一甩鞭子,烬皮驼兽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罗霍它们没有坐骑,跟在精灵卫队身后跑。“吼吼~~,我们来比赛看谁跑得快好不好!”钢巴蹦蹦跳跳的说。
“笨龙,我们接了任务,就要有佣兵的样子,不要像小孩子一样胡闹!”拓拔野教训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佣兵,我是佣兵!”钢巴高昂着头骄傲的说。
过了一会,钢巴又耐不住,追追羚羊,吓吓牛群,玩得不亦乐乎。裘德和绿若骑着银角兽并排而行,见钢巴的样子,不禁揶揄道:“我不知道麦基老家伙是怎么想的,一队纪律松散的佣兵能有什么作用。”绿若摇摇头道:“阿德,不要小看任何人,它们当中虽然有白痴,有赌鬼,有酒鬼,有***的家伙,还拖家带口。但是真打起来,还是有点本事的。”裘德讥笑道:“若,你太瞧得起它们了,一群连大陆佣兵万人榜都没上的家伙,能有本事!到时它们不要拖我们后腿就好。”
裘德的话清晰的传到好运来佣兵团众人耳中,除了小丁面有怒色外,其它人都当是耳边风。罗霍乐呵呵的向拓拔野吹牛,老毕默默的数着自己的胡须,白灵紧紧依着拓拔野,幸福的幻想着,涅拉蛛罗和古月笙各自拉着杨归头一只胳膊,像拔河一样扯来扯去。
一路向东北,到黄昏时,已经赶了上百公里,裘德决定在一块高地上过夜。打猎的打猎,搭帐篷的搭帐篷,烤食的烤食,放哨的放哨,精灵卫兵们井井有条的忙碌着。罗霍它们自成一团,选择风口处扎营,钢巴抓了一条比它还高的食草性土龙回来烤了吃。一宿无话,十三皇太子始终没露面。
第二天朝阳升起,马车继续前行。将近午时,前进的路上遇到一群羊,咩咩的叫唤着低头吃草,裘德不以为意,挥鞭驱散绵羊,让出一条通道。小丁眉头一皱,欲言又止。罗霍急忙问:“小丁,你察觉到什么不对吗?”小丁摇摇头:“我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正说着,一条傻愣愣的绵羊跑了出来,被车轮撵得肠子流了一地,血液溅到马车上。小丁眉头又一皱,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古月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杨归头道:“归归,有好戏看了哦!”杨归头奇道:“好戏,有什么好戏?!”古月笙用秘法传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前方不远会有溪流或者河流什么的。”
果然如古月笙所说,马车跑了十多公里远后,前方出现一条小河流。小丁面色一变,闪到前方道:“车轮沾血,不可过河!”裘德鄙夷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带血的车轮多去了,怎么不能过河。”小丁道:“那不同的,有本秘书上隐约提起过,黑车,死羊,好像什么族的,过河必有灾祸!”裘德道:“不知道你疯疯癫癫的说什么。”说着,他纵马入河,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对刀皇招呼道:“没有埋伏,请放心过!”
刀皇点了点头,一扬鞭子,烬皮驼兽拉着马车跑下河中。这时,异变突起,清澈的河流骤然变成滔滔血河,血雾弥漫笼罩方圆数公里,腐尸枯骨塞于河中,阴风鬼嚎骇人心魄。
无数的尸鬼从河底冒出,朝众人攻击。‘嗖~~’精灵卫队的破元箭激射而出,直透过尸鬼,全无效果,刀剑劈砍,同样无效。银甲兽嘶鸣,人立而起,裘德有些慌了,挥舞着鞭子胡乱攻击。“它们是灵体,实体攻击无效,大家不要慌,只要心神坚定,它们奈何不了我们!”绿若叫道。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一只血手从一个精灵卫兵的胸中穿透出来,手上赫然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卫兵们慌了,挥剑猛砍。
“邪魔外道,贻笑大方!死侍祭起光明珠!”车中枯荣老头阴冷的道。
黑袍人点了点头,各自掏出一颗白光闪闪的珠子举在头顶,口中吟唱着稀奇古怪的符文,珠子光芒大盛,灼烧着尸鬼,它们哀嚎着,不甘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