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祝寿
何悟稀与陆鸣觉调查市里鬼魂无故失踪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为此，他们。花了不少时间；用了不少精力；吃了不少苦头。
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溜出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极阴之地。
但从头到尾，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俩在查。不论是官方的异能部，还是隐藏在民间的高手，他们连影子都看不到。
似乎，整个城市，只有他们两是有能力的人。
可就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在夜晚的医院、无人的坟地，偶尔会看到一两个人影。在他们发现的时候，人影一闪即逝，完全不见了踪影。
等两人追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只留下地上浅浅的脚印。有时候，甚至连脚印也没有。
“这什么情况？看对方的样，不像是鬼魂。”看着消失的影子，何悟稀不禁问道。
“不是鬼魂，应该是某个前辈高人。”陆鸣觉也不敢肯定的回答道。
“前辈高人！我们查这件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见过什么高人。现在突然出现，这算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警告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了。”何悟稀有些不爽的说道。
“不清楚，也许是他们渐渐的开始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对劲。也有可能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暗中观察，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今看我们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想提示我们一下。”
“提示，那就应该留下什么线索吧，可这有什么。你别告诉我，就是那一双几乎看不出来的脚印。”
或许……
陆鸣觉没有说，因为他想的是，或许真如何悟稀所说，为的是警告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
没有更多的讯息，加上两人都不愿意放弃，所以还是继续追查。
要说这件事，也是有点奇怪。从灵异的角度来说，除了市里的孤魂野鬼失踪，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发生。那些流浪汉被杀，完全是人为的，根本不属于灵异事件。
当然，他们是没看到那些尸体上鬼差留下的印记，
不过，除此之外，就真的再没其他什么线索了。
主谋——那个和尚，已经自尽，尸体都烧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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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件事，在陈涛看来，可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已经从曹林月那里知道和尚的真实身份，了解他的过去。所以他隐隐猜测，那和尚之所以杀那么多人，极有可能是因为需要那么多灵魂来拯救自己的儿子。
他儿子的尸体，应该就藏在那尊大佛之中。
如今大佛爆炸，里面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种可能，尸体已经被带走。
充斥着大量鬼魂的尸体，是根本不可能复活的。如今的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由于这具尸体是靠着鬼魂喂食，那么在它完全稳定之前，就一定要继续补充新的鬼魂。
可这段时间，他也秘密做了一些调查。除了发现本市多了一些来历不明的高人外，还渐渐恢复了一些死气。那些十字路口，医院停尸间，偶然能看到一些新死的鬼魂。
提到死亡的气息，或者死灵、鬼魂、孤魂野鬼这一类的词语，人们心目中总会有意思恐惧，认为那是不详，更希望它们永远消失。
但缘起缘灭，生死存亡，皆是自然。
有生气，就有死气。
有生在阳光下的生灵，便有存于阴暗中的死灵。
这个城市有了死灵，正说明他正在恢复自然的平衡。但就因为这样，陈涛才觉得奇怪。
有一个集无数死灵于一身的邪尸不知行踪，但周围还在恢复，这本身就不正常。
如此安静，最有可能，就是有某个人，正以其他方式，来供养邪尸，让它暂时安定下来。
陈涛相信，这人如此做，绝不是为了要保护众人，他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这一点陈涛不得而知。
如果把他所知道的消息，以及猜测告诉曹林月，想来应该能分析出什么。但这件事可不是什么超度小鬼那么简单，他自然不能让曹林月参与。
为此，他特意给自己使用了“掩面术”。
俗话说相由心生，心中烦躁，脸上便有了忧色。心中开心，脸上便有了喜悦。
现在陈涛正为未知的邪尸忧心，以曹林月敏锐的观察能力，自然能看得出来。若是她有心，很快就能知道。
所以陈涛才用了掩面术，这样，在外人看来，他始终是满面春光。
当然，能和曹林月这样的美女交往，春光满面自然是能理解的。更何况，过几天就是曹林月的爷爷曹清溪的生日，曹林月已经约了陈涛过去。
而据曹林月说，她这个爷爷，是很赞成他们在一起的。
为了能在支持自己的爷爷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陈涛这几天把什么事都放下了，专心从曹林月那里了解曹清溪的喜好，准备挑选一件上佳的礼物。
为此，封云龙破费了不少，给陈涛由内到外，准备了一身行头。
生日刚好是周六，陈涛特意让钟茗胭给他化了妆，才提着礼物出门。
看着陈涛的离去，钟茗胭感慨道：“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
“好事多磨。”封云龙不适时机的来了一句。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之间，还会经历什么坎坷？”钟茗胭立即捕捉到这句话中的含义。
封云龙立即把嘴捂上，瓮声瓮气的说道：“不曰，我不曰。”
就在此时，门铃响了。
钟茗胭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好奇的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会是谁呢？会是何悟稀吗，这家伙自从跟陆鸣觉混在一起，就很久没有来了。”
门打开了，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郭葭菱。
“咦！妳怎么来了。”一面把郭葭菱迎进来，钟茗胭一面问道。
郭葭菱坐下的同时，钟茗胭发现，她的手里，拎着个手提袋，似乎装着衣物。
“我哥让我来喊封云龙，说是有事相商。”
“我明白了，正准备去呢。”
“另外。”郭葭菱接着道：“我哥让我这两天就住在这。”
她说这话的时候，封云龙正走到钟茗胭的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出柜可以，但别玩过火，注意身体啊。”
刚说道这里，钟茗胭已经一脚踢了上去。但封云龙反应多快啊，早已夺门而逃。
再看郭葭菱，被这句话说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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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下车的时候，曹林月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不好意思，来迟了。”陈涛连忙抱歉解释道。
“你没来迟，是我来早了。”
虽然曹林月面带笑意，但陈涛还是发现他脸上显示出一丝烦躁。
给爷爷祝寿，本来是一件喜庆的事，怎么会烦躁呢。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本来自己就将心中的忧虑压制住了，哪能在这个时候再挑起曹林月的忧愁。有什么事，等周一到学校好好商讨。
虽然说了不去想，但很快的，陈涛就知道曹林月烦什么？
曹老爷子过生日，自然会有其他外人来庆祝。就比如，曹林月前男友他们一家。
当然，在他们的眼中，这陈涛才是外人。以前是外人，以后也不会成为自己人。
虽然讨厌陈涛，但面子上客气的问候还是有的。
“林月，你回来拉！”前男友的母亲如欢迎自己女儿一般问候。“这位是？”接着，他又装作不知道陈涛是谁似的，故意拖长了音，问道。
“哦，这位是林月的同学，听说父亲今天过生日，便主动过来祝寿。”
曹行舟与对方一唱一和，根本就把陈涛当作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
这话听到陈涛耳中，自然不悦，但既不能对着曹行舟发火，也不能冲着前男友的父母来，以免在这场合，给曹清溪留下不好的印象。
陈涛能忍，但曹林月不能忍。
只见她拉着陈涛的手，从众人面前走过，直接来到曹清溪的面前，高声说道：“爷爷，这是我男朋友，陈涛。”
“爷爷好？”说着，陈涛便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礼盒脱在掌中，另一只手将盒盖打开。
只见盒盖下面，还有一层玻璃盖。礼盒当中，是一间精美的石雕。只见玉石中间雕琢着一直精美的桃子，周围，还有五只蝙蝠围绕着。
这正是民间祝寿中最具代表性的五福捧寿。
“好，好。”老人笑呵呵的将礼物手下。
见陈涛一出手就博得了老人的好感，曹行舟立即对前男友的父亲一使眼色，说道：“金乐，听说文柏也给父亲精心挑选了一件礼物，是吧。”
“对！对！对！”金文柏的母亲江华立即接口道：“这可是文柏跑了好多家大型商场，特意挑选的礼物。”
说着，她便将已经放在地上的礼盒拎起来，塞到儿子的手里，并将他往前一推。
金文柏无奈，只得将礼物送到曹清溪的面前，说道：“爷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但金文柏没有照着父母最初的指示，将礼盒打开，让老人看到里面的福禄寿三星木雕。
而老人，也只是将礼物手下，说了句：“过个生日，害你父母破费了。”
见没有达到语气的效果，曹行舟又开口道：“林月，妳现在是学生，一切要以学习为主，交男朋友这事，会影响学习的。”
“知道了。”曹林月顺着父亲的话，对陈涛说道：“我爸现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先分手，等我大学毕业了，咱们再交往，怎么样。”
她这话已经说明了，你们不让我大学期间谈恋爱，可以。我毕业后再谈，但你们想逼我跟金文柏复合，那是不可能的。
“妳……”曹行舟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金乐夫妇，也是把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自己这儿子，就跟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动一下，就不能主动点。
那金文柏，心中也是苦。明明已经在大学里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生，就因为父母的反对，最后不得不分手。而他又不像曹林月那样，敢于反抗。所以现在的他，只能把希望放到陈涛与曹林月身上。指望他们能冲破家人的反对，好让自己的父母放过自己。
正在众人僵持的时候，曹行舟的手机铃声，及时的缓解了现场的尴尬。
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副局长的号码。
这时候来电话，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一丝不详的感觉，莫名的涌上了他的心头。
众人是看着曹行舟的脸色，由接电话时的疑惑，变为挂电话后的惊恐。
“怎么了？是不是局里接到案子？”妻子看到丈夫愣愣的出神，便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局里有份报告，让我现在去处理，晚上就不在家吃了，各位，不好意思了。”
什么样的报告，需要处理的连父亲的寿宴都不能参与，看来是局里出事了。
曹行舟离开后，气氛有些沉闷。
但在曹清溪的带动下，倒也不至于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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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车去分局的路上，曹行舟连续闯了两个红灯。
这倒不是因为他太着急的缘故，而是刚才在电话里，副局长说的内容，太让他震惊了。
昨晚，局里的几个警察被杀，而且各个尸体一分为二。死法非常残忍。
有个人是被拦腰斩断的，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挣扎了一会儿。
怎么会发生这么恐怖的事，究竟是谁做的。
将车门重重的关上，曹行舟便直接进入会议室。
室内，早已烟雾翻腾，看来，大家都在为这事而烦心。
“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进会议室，曹行舟便问道。
“法医正在验尸，结果还没出来。”副局长说道。
“这事总局已经知道了吗？”
“嗯，已经上报了。这件事情节恶略严重，总局以及其他几个分局也怕自己的人遭到毒手，正在清点手下，估计下午就会怕人来了解情况。”
“先把事情的具体情况说一下，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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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市里流浪汉失踪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众人。
随着大佛寺的案子告破，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昨晚，局里几个同事相约，下班后好好去吃一顿，然后在泡个澡。
但就在今天上午，那几人的家人纷纷打电话来，问局里是不是又有事要加班，他们那些人一个也没回家。
这样的电话，起先并没有引起值班人员的警惕。
因为那些人他都了解，一定是去城西小巷子里的那家狗肉摊，然后再到不远的那家大众浴泡澡。那家大众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想来那帮人应该在那睡着了。
这样的聚会，他也参与过，想到那鲜美的狗肉锅，值班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但随着不久后的一通报警电话，他彻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