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熙津原本还在为沈鹤白的动作心猿意马,一听这话愣住:“你说什么?”
什么东西不见了?
沈鹤白深吸一口气,这次直接伸手拉下了冷熙津的裙子:“这个!分给我扮女装的假胸!你也知道我是女的,根本不用多此一举所以我就没用,想着这休息室除了我们也没别人,而且表演完就能立即回来就放在衣服下面了,没想到……没想到我刚才换完衣服发现那个假胸不见了。刚才分明人都还没有回来,这假胸也在更衣室,而我在舞台上的装扮却是女装……如果是被有人心拿走的话,你想想是什么结果?”
冷熙津这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气:“该死!这么说的话,那个人是知道或者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不然他不会拿走这个。可是刚才这个休息室里我们的人都走了,到底是哪个混蛋拿去的?”
“我愁的也是这个,所以现在必须先找到这个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出去问,你脚不方便在这儿等着。”
沈鹤白忙的拉住冷熙津:“不行!我也要去,这种时候你让我在这儿呆着,我怎么能呆得住啊?”
冷熙津转身按住了沈鹤白的肩,脸上是少见的冷静与严肃:“沈鹤白,你听话。我只是出去打听一下消息,今晚后台人这么多,到外边随便一问肯定会有人知道,要是你跟着我一起去了,两个人这么兴师动众的会更加惹人怀疑,相信我,我很快就回来。”
对上那双冷静的眼,沈鹤白一怔慢慢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等。”
这是沈鹤白改变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冷熙津面前低头顺从,冷熙津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他抬手轻轻的揉了揉沈鹤白柔软的长假发:“乖。”
被一个小几岁的小屁孩摸着脑袋说乖,沈鹤白一万个别扭,她一把拉下那只手:“行了,你赶紧出去问吧,我现在都快急死了!”
冷熙津并不在意沈鹤白的躲避,噙着笑答应着转身离去。
休息室里仅剩的几个人已经换完衣服去礼堂看表演去了,偌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冷熙津拉好被沈鹤白扯掉的衣服出了门,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有的在等节目播出,有的人在找东西,东一团西一簇三三俩俩的挤在一处嘀嘀咕咕的说着话,一片哄闹。
冷熙津见状咳了一声,这一声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众人见冷熙津穿着女装眼睛一亮纷纷笑着围了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冷三少爷吗?”
“这怎么还穿着女装呢,是觉得太美不舍得脱了吧。”
“别胡说八道!不过我们冷三少扮起女装来还真是惊艳,把一堆女孩子都给比下去了……”
“可不是吗!”
或赞赏或调侃的话听的冷熙津脸色难看,他挤出一抹笑来,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各位各位,我来是想请大家帮一个忙,刚才我发现我们休息里有人进去恶作剧,我想知道在我们刚才表演的时候大家有没有看什么人进出过?如果有,麻烦各位告诉我,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一怔,反应过来又是好笑又是起哄,嚷嚷着报复之类的话闹起来。
闹着闹着其中一个人说:“好了好了,你们别只顾着幸灾乐祸的看戏了,有谁看到了说一声回答一下我们冷三少的话呀,这样接下来我们的才能更好的看戏对不对?”
“对!”这句话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赞同,回答问题的时候一个个却都傻了眼。
“有什么进去我倒真是没注意。”
“我也是,当时正忙着跑腿呢,可累死我了。”
“我好像见什么人进去过,但当时没在意看,这会儿……”
“啊!我想起来了!音书学长进去过!”
冷熙津闻言一怔,他蓦地拨开人群走到那人面前:“你说什么?音书学长进去过?确定吗?”
那人点头:“确定!我刚才想起来了,之前你们都去表演的时候音书学长进去换了一下衣服,不过很快就出来了,应该……”
话没说完冷熙津便心急如焚的转身离去,留下了走廊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一头的雾水。
这时候的沈鹤白早已耐不住凑到了门口,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倏地变了脸色,她不可置信的摇头:“是他……怎么是他呢?”
如果真的是纪音书那就难办了,依照之前喜怒无常的态度转变,说不定连谈判都不用就直接把事情捅出去了。
冷熙津疾步进门,冷不丁的在门后撞见了沈鹤白,硬生生的吓了一跳:“小白鹤!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沈鹤白皱着头,无力的摇头:“我都听见了。纪音书进来过,我看拿走东西的人八成就是他了。”
冷熙津也没想到那个人是纪音书,一时心里一阵郁闷:“现在怎么办?去找他问清楚吗?”
沈鹤白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要先努力一下的,我去吧。”
冷熙津马上说:“我也去!”
“不用了。”沈鹤白摇头:“他一直对我态度奇怪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二哥,你如果去了只会更加的刺激他,还是让我自己先去试试吧。”
冷熙津十分清楚冷英西与纪音书之间的过往,听到这话沉闷的低下头去:“……也好,你先去谈谈吧。他今晚有节目,要谈我看也只能等庆典结束之后了,我去换衣服,换了衣服我陪你一起去找大哥,剩下的事等之后再说。”
沈鹤白想了想,点头:“嗯。”
冷熙津用最快的速度换回了男装,两人又卸了妆,这才一身清爽的相携去了礼堂。
冷明春不喜欢与人接触,因此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冷熙津特地空出了冷明春身旁的两个位置,刚好够他和沈鹤白坐下。
两人坐下的时候舞台上正上演着劲歌热舞,高二年纪的几个男孩子组了个舞蹈队,在舞台上又唱又跳,闪烁的灯光,嘶吼的声音,几乎掀翻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