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亮着灯,愈发将她的面容照得清晰,娇柔脆弱,惹人怜惜。
二人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对望了许久。
她眼眶里反复涌动的眼泪迟迟不下落,纳兰润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沙哑着声音笑道,“在我面前不需要忍。”
想哭就哭出来。
可是哭了就代表服软,谁叫她那么好强?
“不忍能怎样?”她的意思是:哭又不能解决问题,夏伊妃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不想哭。
因为没用,但是除了用眼泪来宣泄抑郁的心情,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彼时她的心思,纳兰润全都心领神会,他温柔的笑,“信我就可以解决问题。”
她眼前的人忽然变得清晰,“我信你,若是你做不到怎么办?”
纳兰润满不在乎的勾起嘴角,“拖我一起下地狱。”
夏伊妃吸了吸鼻子,好像不安的孩子找到了完美的答案,用袖子擦掉泪痕,再回到那个严肃的问题上去,“那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哈哈哈哈……”纳兰润无奈的笑开了,把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拉入怀,肯定道,“要!”而后语气转为温和,“不过不是现在,睡吧……”
……
安宁的一夜过去。
清早孜瑞等人在客栈外见到纳兰润不疾不徐的走出来,而夏伊妃只是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保持着一定距离,没有令人期待的过于亲密的表现。
连同随性的侍卫,众人心里都是……比较失落的。
继续前行,骑马的骑马,乘车的乘车,和昨日一样,仿佛没有丝毫改变。
瑞总管纳闷了,骑着马跟在纳兰润身侧靠后的位置,琢磨今日晚些时候就要到花都了,两个人这么怄着也不是办法。
“小瑞。”忽然纳兰润叫他,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孜瑞颤了颤,双腿一夹靠了上去,“爷,什么事?”不会是昨夜和女主子谈判破裂,要拿自己开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