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好像慰藉心灵的良药,只是夏伊妃有一个深深的解不开的心结……
她无从开口,细细哽咽,拽紧他胸前的衣襟,无力的依附着。
唯有哭,精明如她已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忽然,惊蛰从外面夺门而入,跪倒她面前求道,“小姐!您就告诉王爷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是啊娘娘!”孜瑞也急了,顾不得夏伊妃是否已经与纳兰润和离,在旁边劝着,“咱七爷什么事办不到啊!小的说句千刀万剐的话,七爷决定的事,就是太后也……”
“你们都下去吧。”低缓的吩咐了一声,连纳兰润都无心再去探究这些。
那二人对望了一眼,面容同样是难过,一起退了出去。
房间里很静,只有夏伊妃隐隐的啜泣声。
他抱着她许久,一言不发。
丫头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失控过,一切竟然是自己的亲母造成的。
只凭方才那句话,纳兰润就全然明了,也许夏伊妃有什么威胁到了自己,于是,母后便用冠冕堂皇为天下大义的理由将她蛊惑。
而她,仅仅只是因为害怕会有害与他。
如六年前一样……
纳兰润双目微合,他已经与以前不同了,亦不会再受谁的约束。
手安抚的在夏伊妃的背脊上来回轻柔的摩挲,她哭累了,便在纳兰润怀中又沉沉睡去。
……
窗外开始传来街道上喧闹的声音,玲珑楼也开始营业。
大夫来瞧了,说夏伊妃旧患还未完全痊愈,又感染了风寒,身子极弱,只能慢慢调理,更不能再受刺激,否则气急攻心,便容易在体内积血。
之后,不过一个时辰,昏睡的人儿又醒了……
醒来,照样先看到纳兰润伴在身边,什么也没说,付下眼皮,鼻子一阵酸的。
“大夫来看过了,你需要调养,休息一日,我们再回花都。”纳兰润的口气好多了,他现在也不敢再刺激她。
只是看到她不说话憔悴的样子,心里相当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