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修为的也只是凝气三层的杂碎。”天不屑的看着那一群人,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这次任务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可言,他在天圣的时候,他为了试验自身的实力挑战了一名筑基一层的弟子,那次他还有不少手段没有出,但是却战胜了。
因此他大致推断出自身实力在筑基一层到筑基二层之间,如果拼命的话筑基三层应该不成问题。如果面对的是大型门派弟子的话,那么就还要往上调一下,超级门派筑基一层相当于大型门派的筑基二层,那么自身实力应该可以打败逸云派筑基四层,能够和筑基五层对峙,再加上各种逃命手段的话,只要是筑基六层以下的,他都有信心跑得掉。
不过筑基六层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因为筑基六层过于强大,每一位六层修士都是被重点监视的对象,而且他们一旦出现就会引起空间灵气波动的剧烈变化,相当难以隐藏。
更何况上面那些老怪物一直盯着,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一个筑基六层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走。
因此,此次任务对于他来说毫无难度。
“快追他们!你们三个去左边,我们去右边,包围住他们!”
“看!那个女的瞳孔是银色的哎!”
“你管这些干嘛?再跑慢一点就被抢了!”
“嘻嘻,这次真是大丰收,前前后后我都拿了1000多奖励点了,没想到光球世界会这么好心。”
通道的前方,一名同样穿有红白相间衣服的少年单手抓着一个逸云派弟子的头颅,那名逸云派弟子跪在地上,双腿被切断,双腿间流淌着滚热的黄色液体。
少年手腕迅速的扭了扭,只听咔嚓一声,此名逸云派弟子被击杀,永远的沉睡在这幽深的通道内,连同四周五十多具尸体一起。
“都是废物,还以为方离殇的门派有什么奥妙之处,原来也不过如此。”
“铜翎,我感应不到应师叔的波动,我们还是回头找他汇合比较好。”一名男子走向前来低头询问道。
铜翎摆摆手道:“这一行人中只有那一个人有点实力,其余的不足挂齿。现在族叔拖住了那个人,那么我们又何必汇合呢?再说了,那个人的实力不一般,应该和方离殇有点关系,如果我们过去的话,一旦被波及到......”
一名红发女子走向前来皱眉说道:“方离殇!方离殇!你张口闭口就是方离殇,他虽说是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人,但是你也不差啊!你是我们天圣未来的道子,怎么可以如此对他人低头呢?你的傲气呢?我们天圣的名头可是落在你身上了,这么捧对方,踩自己......”
“够了!燕舞!”另一名男子上前拉住女子,将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闭嘴。
“你干嘛!”燕舞推开了男子,指着铜翎大声喝道:“我哪句说错了,什么都学着他,什么都以他为目标,沾染到他的一点东西就害怕,遇到他认识的人就担心,更是容不得其他人说他坏话,你到底哪里有毛病啊?方离殇是你什么人啊?你们是敌人,你要做的是杀死他,利用一切门派优势消灭他,而不是敬畏他......”
“闭嘴啊!!!!!!”铜翎咬紧牙关,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跪在地下。
“啊!!!!啊!!!!闭嘴!闭嘴!闭嘴!”
一拳拳疯狂的锤击地面,不一会地表就形成一个深坑,然而他依然在拼命的砸着,口中不断的叫嚷着。
没错,方离殇是他的阴影,只要他不死就不可能消除的阴影。
没人明白他这种恐惧从何而来,他的敬畏从何而起,但是他清楚。别人以为方离殇的强大在于他的紫霞功法,但是铜翎很明白并非如此,他的强大不是因为外在的加持,而是内心的强大。
当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天圣举行的门派大比上,那时铜翎看不起这一群人,因为他们就是来献丑的,天圣为了下马威派出了当时的道子——敬子昂来迎战,务必让他做到一击必杀,并且让他去挑战其他大型门派的真传弟子。而那时敬子昂不过是筑基三层罢了,超级门派跨一层是正常,跨两层算是妖孽,那么跨三层,那就是赤裸裸的鄙视了。
然而那时候方离殇站了出来,他当时的修为是筑基二层,还是临阵突破的。铜翎还记得当时自己笑得最开心,他觉得这是那些所谓的大型门派最后的挣扎,为了不丢真传弟子的架,特意派了一人来送死,真是可笑,真是悲哀。
那时的方离殇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一个天才该有的傲气,他就静静的站着,认真的看着敬子昂。
交手的那一刻,铜翎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最敬爱的敬子昂大哥居然没有一举拿下对方的性命,更是诡异的和方离殇打得分不开手。不得不承认,那是他见过最精彩的一战,方离殇的修为不及敬子昂,威力的术法也不及敬子昂,可是方离殇对战斗的把控,对一分一毫的灵气控制得相当的精妙,他就像是在和敬子昂下一盘棋子,每当敬子昂想下大杀招的时候及时截断,每当敬子昂的招式有半点漏洞及时抓住,真正的做到滴水不漏。
那一场战斗最后以平手收场,两个人的灵气都耗尽,手段用尽。
那一战只要看过的人都知道方离殇打得光明磊落,他的强大是不容置疑的,无关什么功法,无关什么奇遇。铜翎永远都忘不了方离殇当时的表情,平静,相当的平静,无视周围所有人的欢呼,这天大的荣誉,都无法让他的眼神有丝毫变化。
铜翎为自己之前的嘲讽感觉到可笑,为自己的沾沾自喜,超级门派未来道子的身份感觉到羞耻。人家压根不把你们当一回事,人家只不过是从大型门派出来的罢了,打赢了天圣的道子却毫无喜悦、毫无骄傲,这等心境,何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