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犹豫不决,欧阳寒大步往前踏:“我们进去吧。可是到了悬崖前,后无退路,不跳也不行了。”屋内,都是大帅的近卫队,欧阳寒推开门,笔挺地走了进来,一脸轻松地站到刘大帅面前:“我来了,可以放过她了。”
“你……”刘大帅反倒一愣,接着说,“侍卫长呢?”欧阳寒冷冷笑道:“在外头,怕我耍什么阴谋,不敢进来吧。”刘大帅也是疑惑地问:“你怎么可能不带人进来?”
夏妓声音无力地轻轻唤他:“欧阳寒。”欧阳寒转过脸,目光热烈地盯着她,像是恍如隔世:“我来了。”她就这样直直地望着他,像是要将他望穿。最后,终于忍不住,那泪沁了出来。她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来……这都是阴谋……他们想除掉你。”
“为了你。”他声音轻浅,却含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我说过的,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即使要我这条命,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你……”她心似刀绞,泪拼命往外涌。这个男人,有时离她这样近,仿佛就在咫尺,触手就可以及。有时,却仿佛大海一样,深邃得不见底,遥远到,凡人不可能懂他。
“你不要哭,只要有我在,你就能平平安安。”欧阳寒眼神热烈,走到她眼前。卫兵伸手拦住,他面容一沉,喝道:“给我滚开。”
卫兵望着大帅,大帅点头,示意他们离开。欧阳寒蹲下身,替她拭泪,眼神宠溺:“你不要哭,当心孩子。”她只是泪流满面的摇头:“你为什么要来。”她紧紧捉住他的手腕,“你不应该来的……他们……”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温柔似水,微微一笑,也捉住她的手,紧紧的,“你不要再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舌头像是发了麻,艰难地说:“你……你……”她低下头,那泪湿答答地直往她手上掉。
“女人真是水做的。”他微微一叹,想起了那天,天上乌云翻滚,倾泼下大雨,巨树在大风中摇摆不定。不远处的巨石已经呈现了两个人形,一男一女……赫然醒目地刻着夏妓,欧阳修。她与修就这样相互搂着,搂得紧紧。害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大雨如注,将他全身都打湿,他撑着伞,睁大眼,似乎被雷击中,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刻,他一心以为,这辈子,她都是遥不可及的梦。可是那天,在火车上,她一脸仓皇,似误闯陷阱的小鹿,待看清是他,又满是委屈地盯着他,拭了拭脸上的泪,那泪却落得更凶:我不晓得从法国到**这么多路,带的钱不够,衣服卖掉了不说,路上还让人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