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修定定地看着他,“我放弃她,只是因为知道你爱她。”欧阳寒眼光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将他看穿。修慢慢地说:“那天,她被他父亲带走,晚上,你回家时,喝得醉醺醺,使力地抓着我的手,说:你也爱她……实际上,你比我痛苦,因为我能告诉她,我爱她。你却不能……因为要成全我,你连讲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欧阳寒喉结微动,却讲不出一个字。修缓缓而有力地说:“从那时开始,我便知道……我跟她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我刚才一直在求她,跟我走,抛弃这一切不管。可是……她拒绝了。我想以后……我们公平竞争。不管她选谁,我们都祝福对方……不准再用手段,用自己的真心,爱她的真心。”
“修……”欧阳寒失声唤他,那泪像流不完似的,又往外涌。修别过脸,往外走。他再次进浴室时拿了几件衣服:“你换上,不要着凉了,有很多事,还等着你处理。”
欧阳寒接过衣服,陡地捉住他的手:“我对不住你,我真的……对不住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修脸色平静,“你对不起的,始终只有一个人……她现在腿受伤,怀了你的孩子,心情自然是差。你要体谅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生她的气。”
“我知道了,是我不对。”欧阳寒拍了拍他的手臂,“以后,公平竞争。”修笑道:“我是不会让着你的。不要跟我攀亲带故,感情里,没有亲人,只有输赢。”
欧阳寒说:“那我们一会出去喝酒。”修点头。
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输谁赢,只有谁先放手,谁后放手。
屋里没有响动了,夏妓微微睁眼,浴室里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原来,他们将她当商品一样让来让去。可是,她是一个人,不是物品,也由不得他们你推我拿的。她挣扎着坐起身,立着右腿跳到轮椅旁,披上外套,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钱放进口袋。她见旁边有把手枪,也顺道放进了口袋。
她要走,谁都不要了!
刚打开门,头便让人用枪指着,来人万分客气地说:“请夏妓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灯光下,照着这五个人的身影,她错愕地问:“你们是怎么潜进来的?要进来做什么?”这个人说:“我们是来刺杀副帅,不过,抓到小姐,也不错。”她滑动轮椅,拼命后退,将袋中的钱,偷偷塞入被子下。这几个人朝她疾步逼近,领头的人说:“既然小姐有所反抗,得罪了。”
她睁大眼,眼一黑,昏了过去。
没有人说话,都是静静地坐着,气氛沉寂的恐怖。白恒宇终究按捺不住:“事到如今,要怎么办?”白子承急得满头大汗:“她怎么就不见了?腿这样不方便,她能去哪里?”欧阳寒只是静静地抽着烟,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