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女人花,摇曳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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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窃

我说:“你以前的一个客户,问你一件事。她说,她们公司的老总趁她病了,去她家里牛总不是苟知行,我当然不能像对待苟知行那样对待牛总。我的脑海里无论如何抹不掉他胖胖的笨笨的用力擦地的样子。

和穆长虹的鲜花情书攻势不同,牛总用的是慢功夫。

他什么都不说,不求,他只是默默地做着。

没有女人会拒绝关心的,哪怕这关心出自某种意图,而这种意图却源自对女人的欣赏,没有女人不需要欣赏,何况欣赏你的人又是当今女人们流行追逐的那种类型!

牛总如果仅仅需要占有一个比他年轻女性,他原本不需要花这些功夫的,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虚荣,像牛总这样的男人能给的虚荣也必是其他男人所无法给予的。

我是女人,我毫不例外需要这种虚荣,但伴随着这种虚荣,我总是会想起牛总放在我额头的那只手,那只手给我的感觉,让我的心头黏黏的极为不爽。

我没有再休息下去,在牛总到我家的第二天就上班了。

打过出勤卡,我没有去助理办公室,而是直接到了二十三楼的文化公司。一上午,我犹豫着是不是该给牛总打个电话,万一牛总又去了我的住处,又会怎样?我究竟该怎么做?我灵机一动,我要给安仲笙打个电话,我拨通了他的号码,听筒里传来长长的拨号音,通了!我的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喂,你好!”他接了!话语里听不出任何冷漠,可是,一声“你好”里透着客气,但客气分明就是冷漠。

这冷淡没有让我退缩,我心里说:安仲笙,你不高兴了?你要冷淡我?这也就是说你在乎我收的那枚戒指,你吃醋了!你的吃醋让我心安你知道吗?我努力让自己得意起来,接着说:“请教个事儿。”

他说:“讲。”看她,又做饭又擦地,还要答应以后经常给她做饭,她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想问问你。”

安仲笙哼哼轻笑了两声:“这事儿还用问我么?如果换了你,你该怎么办?你也是女孩,还用问我?”

我说:“人家点名要问你,怎么,你不帮忙?”

安仲笙又笑起来:“这种事情,我帮不了,这是你们女孩子自己的事情,外人怎么好拿主意?我的建议只是我的建议,但是我不能代表她。你说呢?”

“那好,就说说你的建议,我想听听。”

“你想听听?”

“是呀!我想听听你的建议,然后参考一下,再给对方一个建议!”

他又笑一声,笑得心照不宣,我知道他猜到我是在问自己的事情,我也忍不住笑了,听他说道:“好。我所给的建议是这样几句话:遇到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事情,按照这样一个原则去做——做你最想要做的,避免你最害怕的,而且你想要做的事情所带来的后果也是你最想要的,否则就不要去做。这样你就不会遗憾和后悔。”

我说:“废话!”

他说:“不废!你仔细想想这句话,其实有用。”

我说:“好,就这样,谢谢!”

我想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把钻戒还了,但是那个东西还在家里,我又忘了带上它!看看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如果牛总现在没有动身,他一定是不会去我住处的了,我是真怕在回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他。我一横心,拿起电话往牛总办公室打了一个,牛总果然还在。

我问:“牛总中午有没有时间?”

牛总说:“中午要陪银行的人吃饭,呵呵,本想让你也来陪客的,想到你最近身体不好就没有叫你。”

我说:“那就下午吧,我找你有事。”

我挂了电话,拎起挎包就下楼回家。

到了小区院儿里,我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烦乱,我又给安仲笙打了个电话,我说:“仲笙,我心里很乱,非常乱!”这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仲笙”,我觉得自己脸微微发烫,但是听得出,他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发生任何变化。

“怎么啦?”他问。

“我想把那个戒指还给牛总。”我说,“我回来取戒指,我走到院子里心头突然乱的很!”

“舍不得吗?”他说,“如果舍不得,那就不还。”

他那冷冰冰的语气让我很堵,我很想就此把电话挂掉,但是,我现在挂掉,以后还打不打电话给他?我现在不管他的态度,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出来,我继续和他说:“我不知道,现在还他,是不是迟了?”

“哼哼!”又是冷笑!他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管不了的。”又问,“还有事吗?”

我心里一火:“是不是没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

他顿住了,过了一会回道:“不是这个意思……”又问,“你在上楼?”

我说:“嗯,到了。”

我站在我的门口,我差一点惊叫起来,我住处的门竟然是开着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他在电话问着,听得出来,声音很焦急。

我不敢进门,我继续向楼上走去,我说:“坏了!我屋里的门是开着的!我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是锁了的!我好怕!仲笙我好怕!我不敢进去!”

“不慌!”他说,“你听我说,把电话挂了,给你们小区的保安打个电话,如果需要,我也可以马上过去……”

“需要!需要!你过来!”我毫不放松地说着,那边电话已经断了。

小区保安?电话是多少?我突然看到楼道墙上的牌子上写着物业的电话,连忙打了一个过去,物业答应马上过来。我躲在楼上等着,一颗心狂跳着,听得一阵脚步声上楼,来了不止一人。我却像是僵在那里,竟然迈不动脚步下楼。

我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了起来:“您是费女士吗?我是小区的保安,我们已经到了你家门口,您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就在楼上,我不敢下去!”

一个保安跑了上来,对我说:“我们来了五个人呢!不要怕,走,你不在场,我们不好进去。”

我抓着那保安的衣襟,随着他下了楼,几个保安一涌进了屋子,我看到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我什么也顾不上,我一直牵着那保安的衣襟,直奔卧室而去。卧室里更是乱作一团,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我看到床头柜上的盒子还在,我连忙上前打开,里面没有钻戒。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是保安报了案,一会楼下就响起警笛声,来了两个警察,他们拿着照相机咔嚓了一阵儿,接着就开始对我问话。

我坐在那里,机械地回答者他们,直到现在我都想不起他们问了什么,我又是怎样回答的。我只记得我当时突然看到安仲笙来了,便不顾一切扑了上去,我记得我说:“仲笙!我家里进小偷了!”便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警察和保安走了。临走时嘱咐我把屋里的东西清点一下,然后把丢失的东西拉个单子交到派出所。我反复说:“别的我不管,有一个钻戒,必须要找到的!必须要找到的!”

安仲笙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收拾着被小偷搞得乱七八糟的屋子,又出去买了一把防盗锁,回来叮叮当当地装好,直到屋子里恢复了整洁,他对我说:“不要光想着那个钻戒,看看你的银行卡都在不在?如果丢了,就马上报失。”

我说:“没有,银行卡都在我包里。”

他坐到我身边,摇头晃脑地说:“钻戒嘛,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嘛!”

我说:“说得轻巧!”

他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狠狠盯了他一眼:“这算是什么福?钻戒丢了,我怎么还人家?”

他没有回答,却走到卧室把那个礼品盒子拿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发票对我说:“下午陪我上街,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惊喜。”又掉头看着我问,“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