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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或死

闻言,墨顺心中暗骂墨明义无耻,想逼他动手竟然还找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如今他动手便让墨明义有充足的理由,不动手则永远拿不回兰草。思量再三,墨顺理智地放弃了兰草,毕竟兰草丢了他可以再找,离比试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而自己的小命则只有一条,绝不能开玩笑。

“兰草,我不要了,送给你便是。”墨明义听了墨顺的话,顿时脸色一沉,他知道以兰草要挟墨顺出手是不可能的了。

“你确定?”墨明义不甘心,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兰草。

深吸一口气,墨顺眼中略有不舍,但顾及到自己的小命,只得放弃,这一切皆被墨明义看在眼中。

“唉!”墨明义故作可惜,叹了口气道:“原本听了你一席话,为兄茅塞顿开,本想用这株兰草与你化解恩怨,没想到你不太领情啊!”说着他望了望谷底,眼中透着惋惜。

墨顺心知他又在耍花招,丝毫没有理会,任他一人自言自语。

墨明义见他不为所动,心中的恨意再次加重,他皮笑肉不笑道:“其实为兄要这株兰草并无多少作用,反而多余。”说着他从锦囊中掏出一株干瘪的兰草。

“瞧,为兄早已拥有,先前只是与贤弟开个玩笑,还望见谅啊?”墨明义一脸真诚地看着墨顺,好似二人是亲兄弟一般。

看着墨明义的表情,墨顺心中一阵恶心,他对墨明义知根知底,所以对他所言无一相信。

“你的好意只怕我无福消受。”墨顺冷笑几声,并未领情。

“好,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说罢,墨明义将手中的兰草连同山鼠径直丢下山谷。

“你…”墨顺明知这是他耍的花招,但无可奈何,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兰草掉落谷底吧,只得趁着墨明义不备,纵身跃下,奔着谷底直追兰草而去。

“哼哼!”墨明义冷笑不止,“我还以为你不会上钩呢!”话音刚落,他同样纵身跳下山谷,直奔墨顺而去,同时口中还叫道:“贤弟不可,切莫丢了性命。”话虽如此,但他眼中早已杀意泛滥。

墨顺见其在后,心中大惊的同时也懊悔不已,暗恨自己太过贪心,才会落得如此险境。

只是片刻,墨顺已将兰草追至到手,本想踏着山壁凸出的石头回到地面,却不料背后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措不及防。

“砰砰砰!”墨顺背后连中三掌,犹如断线风筝径直落入谷底。

“去死吧,小杂种!”墨明义攀住一块岩石,盯着墨顺渐渐消失的身影,面目狰狞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墨顺从谷底幽幽转醒时,天色早已昏暗。“咳咳!”墨顺咳了几声,嘴角间夹杂着鲜血,虽说跌落谷底,并未丢命,但墨明义的几掌却让他身受重伤。

借着寥落的星光,谷底依稀可辨,较为浓郁的灌木中来回穿插着数不清的树藤。风一吹,来回晃荡,如同数百只鬼手可怕吓人。

“呼!”墨顺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后背火燎般的疼痛,艰难地站起身子,刚欲找个地方疗伤,却不料被突如其来的几根树藤给绊倒在地。

紧接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那几根树藤顺着他的身子爬满全身,将他严严实实的裹了一层,紧接着开始用力收缩,越收越紧。

离得近了,墨顺这才辨认出来,裹在他身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树藤,乃是一种名为蛇藤的植物。虽然是植物,但它却以活物为食,通常将活物勒住,拖入洞穴,寄生在被捕的活物身上,吸食寄主的养分和鲜血,直至寄主死亡为止,习性就如同蛇一般歹毒,所以被人称作蛇藤。

如今墨顺可谓是生不如死,这些蛇藤将他捆住后,一根根触须顺着他的身子攀爬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

果不其然,搜索一番后,蛇藤在墨顺背后发现了伤口,一只只触手仿佛一条条毒蛇一般,不断向着伤口内钻去,钻入之后,蛇藤攀附在肌肉上,贪婪地窃取着鲜血。假若没有受伤,摆脱这几根蛇藤对墨顺来说是轻而易举,如今只得任人宰割。

“啊!”顿时,一声声惨叫从墨顺口中喊出,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差点昏迷过去,但接二连三的疼痛又让他苏醒过来。

就这般,谷底的惨叫持续了三天三夜,前来嗜血的蛇藤换了一批又一批,奈何身上的伤,加之失血过多,墨顺毫无反抗之力,生死已至边缘,若无意外,几日后他便会化作谷底的一堆白骨。

就在墨顺精神临近崩溃边缘时,一阵窃窃嘶嘶之声传入耳蜗,他艰难地睁开眸子,只见一道黑影朝他快速奔来。

原本静静吸食血液的蛇藤,突然间沸腾起来,不仅如此,就连一旁挂在树梢、峭壁上的,都一一舞动起来。

再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只长相怪异的白毛金尾猴,他双眼放光的盯着墨顺,就好像在看美食一般,一路上任凭蛇藤如何阻拦,皆被其无视。

说来也怪,在墨顺看来坚如钢铁的蛇藤,在这只白毛金尾猴手下脆如枯木,一扯便断。最终,蛇藤似乎知道拦不住这只白毛金尾猴,只得避让,就连墨顺背后的都放弃了嗜血,纷纷退回树梢上。

“嘎嘎!”金尾猴绕着墨顺晃了几圈后,紧接着伸出舌头在他伤口上舔了舔,好似品尝到了美味佳肴一般,大声怪叫起来。

“嘶!”那金尾猴怪叫结束后,露出獠牙,狠狠地在墨顺肩胛骨上啃了一口,撕扯下一大块血肉。未经咀嚼,直接下肚,金尾猴仿佛不太满意,再次啃食起他的手臂来。刹那间,血肉横飞,就连泥土都被染成了红色,而墨顺早已昏死过去。

金尾猴足足啃食了有小半日,方才满足。它观望了一下四周,又瞧了瞧墨顺,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抗在肩上一摇一摆地离去了,只留下一地鲜血和半只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