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忧,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心计丛多了起来?你此言……何意阿?莫不是……在暗示父皇什么吧?”
李渊声低,语却尖利,无忧心中亦早已盘算好应对之言……
“无忧并非有所暗示,只是事实如此,相信父皇英名,也是要以事实为证,无忧想,父皇对于事情原委始末,定多又不解,这才斗胆夜见父皇,望父皇明察!”
李渊与宁淑妃同是一怔,父亲适时的变为了父皇,父亲可以以一家之言断事,但父皇不可以!
李渊凝看着如淡水清月的无忧,她,真的长大!再不是那个会任性寻夫,忧忧郁郁的小女孩了,她已可为李世民分忧,已可为他独当一面,但,李渊心中却仿更多了提防……
李渊幽沉下脸,言语冰凉:“无忧,如今,朕……不管世民知道与否,那柔妃乃阴家罪女之事,总没有错吧?既是如此……何以不见建成他们复旨,而独见了你啊?难道……你……竟抗旨不遵吗?”
“无忧不敢!”
无忧说着,便跪下了身去,飘白的裙衣,影动翩翩,眸光安定:“无忧若见父皇旨意,自不敢违,柔妃乃是阴家罪女亦没有错,只是父皇,怨冤相报何时了,阴家自是罪无可恕,但,事已多年,柔妃不死,此便许就是天意,况,我大唐胸襟何其开阔,无忧听说,当年父皇,便曾有言,我大唐立国,自要表现出海乃百川的胸襟,和一统天下的决心,故,连流着前朝嫡亲血液的平云公主都能收为儿媳、前朝所留的绝色美妃亦能专宠于宫中,又如何容不下一个……孤苦无依、家灭族亡的区区女子呢?无忧斗胆请问父皇,如此……我大唐胸襟何在?国威何存?还请父皇明鉴!”
“大胆!”
李渊见他竟用此言来驳斥自己,心中不免气郁:“无忧!你本温婉懂事,父皇向来疼你,何时……也变得如此巧言能辩,越发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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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事,孰为大,是亲为大:出自《四书五经》,卷七,离娄章句(上)第十九章:天下事,什么最重要,侍奉父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