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见李渊略有犹豫,忙反驳道:“父皇,儿臣以为不然,纵抛开突厥公主不言,只说这边扰之患,昔日,樊哙欲以十万众横行匈奴之中,二弟之言与之何其相似也?而……樊哙亦如何呢?”
“如今形势,与樊哙之时已然不同,遣兵用将则更不能似,况,樊哙那人,本无甚长,只以勇胜,根本不值一提!儿臣保证,不出十年,儿臣定会平定漠北,绝非虚言!”
李世民言之咄咄、斩钉截铁,李渊亦素知李世民之能,更信他言出必行,心下一思,何必为了与亲生儿子赌气、而放任了突厥得意?若有机会永除后患,自乃大唐之幸,若万一不能,那……最多也不过是牵都赔城,与现今无异,又何不放手一搏?故,扬起了粗眉,做下了最后决定:“好!那……便依世民所言,迁都之事……暂不提了吧!”
“父皇!”
李建成刚欲再言,李渊便挥手示意其退下,众人互看看,亦皆不敢再做反对,建成厉看李世民一眼,心中甚是难平,他本想借迁都之机,来削弱李世民的兵权,防止他因抵御突厥,而使其势力继续扩展……
李世民亦望向他,怎不明白其中厉害?这……也是他之所以如此坚持的原因之一!这般的据理力争,为阿利那胭,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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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气郁的回到东宫,岳凝一见,便知其又遇难处,怕定是和秦王有关,串联下最近之事,想是迁都之议作罢了吧……
“殿下,可是迁都之事……父皇又依了秦王?”
岳凝之言,正中李建成之心,李建成重重砸下手中茶杯,冷滞了眼眸;岳凝却微笑着接过他手中杯子,柔然一笑:“殿下又何须如此?他愿去……自令他去便好,至于兵权……哼!待他回来,再夺不迟!”
“噢?”
李建成稍缓下心,望向岳凝:“你这个小脑袋里……又有了什么主意?”
岳凝收住了笑,正色道:“难道……殿下忘记了柔儿吗?哼!她的舒服日子……怕也该过够了吧!”
李建成略做一思,似明白了些:“你是说……”
“对!便趁秦王出征,再利用二位娘娘……给天策府以重重一击,待他回来,千头万绪都还不够,哼!又怎还顾得上争兵夺权呢?况……在父皇心中添上把火……总还是要的!”
岳凝凝丽的眼,盯凝着李建成,李建成亦敛眉望她,点了点头,拉住岳凝娇玉的手,轻放在唇边,情绪宛转,若自己有朝一日、坐拥天下,便一定要岳凝做他最美丽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