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身子陡然一震,本就失速的心跳,更在瞬间凝滞,他不解李渊突然的愤怒,可他却有预感,定是李世民、已作了更早的部署……
“建成,本来世民来与朕说……说你……说你私豢暗人,养兵蓄锐,并着意陷害于他,朕尚不信,可没想到阿,这……竟是果真如此!”
“父皇……”
“你休要言语……”
李建成正要辩上几句,李渊却兀自暴怒的不准他言,令李建成惊悚得迫低下头去,李渊沉咳一声,放低了声音:“建成阿,你向来本分,也是朕最看重你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生了这些个算计之心,朕早就与你说过,直管好好学理治国,可你倒好,整日的琢磨些旁的,哼!如此的心胸度量,又如何能做得太子?”
李渊说着,便不觉声音渐高,怎能做得太子?如此刺厉的一句,令李建成骇然怔忪,立跪下身去:“父皇容禀……”
“容禀?”
李渊仍旧没容他言:“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世民是在陷害你阿?哼!世民若真要陷害于你,为何不留下一个半个的活口,来指正你?还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开始,世民对朕讲,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为保日后长治久安,便一路派了大将前去追杀,争斗之中,暗人皆骄称乃是东宫之人,谁敢伤害?世民念在你们兄弟之情,也未免太子声明有损,会坏我大唐国威,而将他们尽数杀死,再带了尸体前来领罪,说朕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事情是这样的,并说,你若得知此事,定是以为,他会留着那些暗人指正于你,你也定会前来禀告,说……那些个暗人皆在天策府中!令朕去搜,即使没有搜到也不过是消息有误,不是什么大罪过,可这样一来,世民若仍留着那些暗人,日后指正于你,便会被说成携怨报复,是也不是?哼!本来这一没活口,二没人证的,朕本不欲相信,可是……可是你……”
李渊怒遏得不可抑制,竟没能再言,李建成更是惊怵得面如蜡色,他没想到,李世民竟会冒了被告杀人灭口之嫌、来和自己赌博,哼!到底还是自己没沉住气,但,事已至此,又怎可轻易落了下风:“父皇,他……他为了儿臣名声,这个话……父皇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