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宝莲灯后传之无间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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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最适合的惩处

本能想否认杨戬所问,但还没等哮天犬说话,杨戬低冷的警告便传入哮天犬耳中:“说实话!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对你重轻发落。”

估计自己否认,杨戬也不会信,再听杨戬说从实招来可以重轻发落,哮天犬索性破着头皮照实回答:“是。”

为哮天犬的肯定回答剑眉一皱,杨戬随即又归回静中透冷的态度:“哮天犬,我不知道寸心逼你娶妻成家,逼你变成狗吃剩饭时,你有没有像四妹打你这次一样,报怨我为什么不替你讨回公道,或是为什么不阻止寸心那样对你?如果你有,那我现在就解答你心中的质疑。我不阻止寸心折腾你,甚至还陪她一起帮你选妻,在梅山兄弟来共宴时,没反驳寸心说是你犯了小错,我才让你恢复原形以施惩罚,是因为我心底清楚,你几百年不识人事实在不正常。我狠不下心教导你,故此才希望寸心的极端方式能让你醒悟。但实事却是你顽固不化,而我余心不忍。”

说到这,杨戬自恨似地沉闷毫秒,声音陡然提高:“四妹当着万千宾客的面,将你插手我和寸心夫妻争执的事说出,指责你披着人皮净干狗事,嘲笑我拿一条不识人事的狗当兄弟是不沦不类,我的确恨四妹行事冒失、不顾场合、口无遮拦,但我更恨你不争气、不作脸,句句都被四妹说中!”

惧悸杨戬静中带冷的怒斥,哮天犬更为杨戬赞同李啸吟所说心如也割又无地自容,扑通跪在杨戬面前痛哭流涕道:“主人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求您原谅我这一回。”

“这一回?呵!”杨戬冷笑一声,满附失望道:“哮天犬,你不是第一次骗我了。早在我和寸心成婚前,你就编造我海鲜过敏的谎话,骗寸心离开杨府,我问你寸心为什么走,你也没坦白。那时寸心正被天廷通辑,你骗她离开杨府,可知道对她来说有多危险?结果寸心为躲天兵潜入弱水,却差点被弱水中的污秽憋死。幸亏弱水救了她,才免除寸心冤死在你的谎言中;这次亦如此,你骗寸心离开,结果害寸心在东海遇上变成厉鬼的赵小姐,险些被赵小姐当成丁香活活陷陷死。你看似无足轻重的谎言,其实已构成犯罪!另外,你就因为寸心被砸伤而怕我误会责罚你,这是对我极度的不信任。作为兄弟,你不明事理、辨不清局面,起不到兄弟该起的作用;作为狗,你两次欺骗主人,对主人连信任都没有。所以我不能再留你在身边。”

最后一句话,杨戬是咬着牙根说出的,可见心里充满不忍,却也充满坚决。哮天犬闻听此言直接泪水翻倍,跪爬到杨戬身边,抓住杨戬的衣袖,像要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般,无助地对杨戬哀求:“主人!别赶我走!求求您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学懂人事,绝不再怀疑您!求您别赶我走!”

诚然意外杨戬话到最后会赶哮天犬走,听心不禁为自己又一次激怒杨戬后悔速生。

想为哮天犬求情,但听心又考虑到让杨戬处置哮天犬的是她,她说什么都有装好人之嫌,所以只能欲言又止,杵在原地干着急。

唯恐杨戬一时冲动悔之晚矣,玉鼎真人急忙过来,讪笑着为杨戬和哮天犬打圆场:“徒弟,哮天犬对你的忠心是日月可见的,纵然有错,你处置他也不能急于一时,一定要慎重考虑。依为师之见,处置哮天犬是家事,还是等回真君神殿再说吧!”

“没必要回真君神殿!”杨戬断然道,“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置哮天犬,也正因为哮天犬属我家中一员,私下赶他走,难免惹人诽议我不念兄弟之情!”

(你回去后不赶他走不就行了?)玉鼎真人在心中苦恼地问,见杨戬对自己的劝解无动于衷,只好手背身后,拿扇子悄悄捅寸心。

也知道真赶走哮天犬,杨戬的心会一直难受,寸心因此强提精神,使尽浑身力气,总算抬起手按住杨戬,虚弱的话音里透着浓浓真挚:“杨戬,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我……”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杨戬不等寸心说完便打断其言。“哮天犬一千多年只长小聪明,过去差点害你憋死在弱水里,今天差点害你被陷死,明天未必不会害别人性命攸关。他跟在我身边一千多年都未能耳濡目染,可见我不适合做他的主人。那不如还他自由,让他去寻适合他的主子。”

“主人!我不要跟别人!我只想跟着您!求您别不要我!求求您……”哮天犬说着以头触地,磕头带血。

玉鼎真人说哮天犬对他的忠心日月可见,这是实话;哮天犬跟了他一千多年,他拿哮天犬当兄弟,当成家庭一员,自然不会没有感情。面对哮天犬磕头带血,杨戬的心如刀拉锯割。但杨戬也清楚,哮天犬千年毫无长进,这次若原谅他,过三过五他还会就犯。哮天犬死也不离开他的行为,杨戬早有预料,因此见哮天犬以头触地、痛哭求饶,杨戬之前拟划的决择也渐渐确定下来。

强制自己保持平静面容,杨戬在哮天犬磕了十几个头后突然问道:“是不是只要不离开我,怎么罚你都行?”

闻听杨戬此话,哮天犬立刻两眼放光,抱住杨戬的手使劲点头:“是!只要主人别不要我,怎么罚我,我都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此话当真?”杨戬望着哮天犬,有些不太相信。

“千真万确!”哮天犬郑肃面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只要主人不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既然你说做什么都行,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做我的法宝吧!”杨戬气势逼人地说。

“法宝?”哮天犬惊讶中饱含迷惑,不明白杨戬这话是什么意思。

瞥着哮天犬迷惑的脸,杨戬静静揭谜:“我会将你变成豆粒一般大小,揣进百宝囊中;需要时,我会将你放出去;不需要时,你就呆在我的百宝囊中待命。”

“那……那我以后岂不是很少能见到主人?”哮天犬万分抵触地问。

“做兄弟,你不识体统、世理难明;做狗,你空有忠心,私念一起,连主人都骗;你甚至都分不清什么时候该跟着我,什么时候该避开我。可见你不爱思考,那做法宝,只遵我的指令行事,什么也不用想,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选择。你既然那么喜欢跟在我身边,时刻都不想离开,那做法宝就更适合你。你将真正实现永远跟在我身边,昼夜不离。”杨戬压抑胸中的难受,不含感情道。

“那我在百宝囊里能听见主人的声音吗?”哮天犬可怜巴巴地问。

“所有进入百宝囊中的物体,都会被一个无形结界隔为独立,以方便取用。结界对外界除了有将空气引进流出的作用,会屏避一切声音,阻绝一切事物。”杨戬静静回答。

“那也就是说,我做主人的法宝后,多数时间就跟坐牢一样,与世隔绝,能看见、听见的只有自己?”哮天犬无比惧怕地说,一百二十个不愿地晃着头。

“你把它看成坐牢,那便是坐牢吧!你两次说谎差点害死寸心,已然犯罪,一千多年只长私欲,再不惩处,日后恐要酿成大祸。”杨戬带着叹息说,接着没有任何预兆,张手放出一片白光罩住哮天犬,沉重的法力压得哮天犬不得不趴在地上现出原形。

现出原形的前一刻,哮天犬撕心裂肺地喊着杨戬,求杨戬宽恕,他不想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杨戬却不理,手持法光将现出原形的哮天犬慢慢缩小,最后变成芸豆粒大的小黑狗,被一团白光包裹,飘浮在掌心。

望着掌心那芸豆粒大,不失可爱的小黑狗,杨戬的脑海瞬间闪现与哮天犬的种种回忆,尤其与哮天犬同生共死的片段,令他心赛油烹。

油烹般的心痛害杨戬两眼泛酸,一点水光闪现于眶。水光盈在杨戬眶中,刚要扩大,就因杨戬闭上眼而被压回泪腺。

闭上眼,杨戬托着哮天犬的手也蓦然紧握,神念操控手中法光隔空隐物,让哮天犬消失在手中,遁入他的百宝囊里。

收起哮天犬,杨戬重开星眸,面色沉肃地告诉听心,他去请神医来为寸心进一步治疗,而后也不等听心表态便化光飞逝。

人人都看得出,杨戬的心情糟糕透顶,急于去请神医,与其说是紧张寸心,不如说杨戬想一个人静一静。

果然,若干时间后,扁鹊一个人带着随从来到东海,杨戬却一去不返。寸心估计,杨戬八层是找没人地方黯然神伤。

凭心而论,杨戬将哮天犬变成法宝,寸心个人十分赞同。哮天犬不识人事又对杨戬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有哮天犬在,寸心敢说,无论杨戬亲近哪个女子,哮天犬都会从中破坏。除掉哮天犬不单是为自己着想,也是为杨戬的情感之路扫除障碍。但寸心也知道,杨戬和哮天犬的感情非比一般。一个一千多年一直晃在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杨戬恐怕一时半会儿难以习惯。如果就任杨戬默默黯然神伤,又有梅山兄弟和玉鼎真人没事为哮天犬求情,难保哪天杨戬不会心软,将哮天犬放出来。为了避免杨戬虎头蛇尾,让哮天犬重见天日,她得赶紧养好身体去安慰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