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老农
20201500000035

第35章 突然

同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蝴蝶,想着蝴蝶喜欢诗歌,就写了一首,这是一首现代诗,是同生第一首现代诗,也是最后一首,我觉得很珍贵,所以各位请原谅我全文摘抄,全诗如下:

依赖

一个人

就学着像鱼那样生活

像鱼那样自由自在

像鱼那样去期待

期待三秒以后的世界

期待三秒以后的亲吻

期待天空重现的霓虹

相信我

把所有的依赖说给鱼

就会得到回报

它们会带来全世界

带来全世界的祝福

会把你的悲伤全部说给海洋

让全世界为你化解

一个人

就学着像鱼那样生活

学着不在依赖记忆

不在做那些无谓的思考

就无忧无虑的划水

就呆在水里

看世界的变化

就吐一串气泡

在阳光下化为双影霓虹

然后对着她甜美的笑

一个人

就写一些诗

给鱼

就抒写些快乐

给鱼

她们就会回报最温暖的笑

相信我

我们都是最单纯可爱的孩子

就在天地间无忧无虑的成长

就放肆的奔跑

累了就喝口茶

看一本书

听一首歌

在别人的故事里自顾自的偷笑

就好

同生想让蝴蝶像鱼那样快乐的生活,甚至像鱼那样没心没肺,什么都只有三秒,这也是好的,至少对同生来说是这样的,因为,他不愿意看到蝴蝶不开心,不快乐,他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全都给蝴蝶,可是算到最后他最好的也就只有他的心了。多少年以后我把这首诗给了我最好的女孩儿,我没有看到她当时的表情,也没有看到她当时要说的话,不过这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也就是在这一刻,我点明白了当时同生的心中所想。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了,这或许就是席慕容先生所说的绝对的爱情了吧!

蝴蝶手中拿着同生写的诗。心中有万千的思绪说不出,她想感谢同生,但又不敢感谢,她想马上就去找同生,她现在就想躺在同生的胸膛,依靠在同生的臂弯,说几句情话,谈天说地,抛弃世界,忘掉痛苦,就只是看看夕阳,然后跟着黑夜也起流浪,一起数天空的星星,一起听月亮伯伯讲故事,再一起看日出。

蝴蝶奔跑在狮子岩的土地上,四周为是阳光,心里是同生和美好的希望,眼里是狮子岩的风景,脚下是黑暗的土地,现在的蝴蝶看上去很美好,就像是阳关下偏偏起舞的蝴蝶,一样的美好,一样的可爱!如果你此刻路过蝴蝶身边我想你一定会为蝴蝶留下足够的目光,不是因为你好色,也不是因为蝴蝶的脸或者身材,而是真的很美好。不过各位看官,我实在是不愿意写接下的这一段,请原谅我,讲讲我的故事。

我还是走在养马的街道上,是去买菜,为了给奶奶做饭,手机响了,显示着‘穿红群的玫瑰’来电,这是个姑娘我给她看了那首《依赖》现在她是我女朋友了,因为她我知道了什么事爱情,我很珍惜她,因为我不想重蹈同生的覆辙,所以我很珍惜,给她写了很多同生没有写给蝴蝶的诗,说了很多同生没有说给蝴蝶的话,我觉得这样很美好,她是知道蝴蝶的,她说蝴蝶是个很美好的人,听说我要写他们的故事,她让我善待蝴蝶,她说不要让蝴蝶成为悲剧。哦,对了还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她叫姬星,取自姬星美人的意思,我说实话。她就像姬星美人一样美丽,不开玩笑,我说的是实话。她说要来看奶奶!我很开心,就像向日葵,灿烂的盛开。

姬星给奶奶买了很多东西,她说这些东西对奶奶的康复很有帮助,她还特地带了姬星美人,说这样可以给奶奶的房间里多点生气,也免得奶奶那么压抑。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羞于让姬星看到,可是人就是这样,越不愿意让人看到,就没有能力阻止事情的发生。

我带着姬星来到大娘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点吵,听声音是大娘和二爸。

“二兄弟,你怎么老这样嘛!我说的不是道理吗?你这么说就不多老三!”

“嫂嫂!我说你也是,妈现在都还在你就说她的钱。老子今天看到你清妈妈的钱,老子不说就算老嘛!你还要问我爹留下来的钱,爹有好多钱嘛!你就这样!”

“唉,这些话是该说清楚嘛!不然到时候那个说的清楚嘛!不然到时候又要吵架!吵架也不好得嘛!”

“你还是晓得吵架不好得嘛!我不给你吵,等到小兄弟和哥哥回来老!再说,现在,我不跟你两个扯!”

“等到他们回来,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怎么说的清楚嘛!”

“那我们两个在这里就说得清楚老!这不只是我们两个的事!二姐也在这里,你喊二姐说说这个事情是不是我们说的清楚的嘛!”

“你们不要拉上我,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不参与!你们自己怎么办!等你们三弟兄到齐老!自己商量,就是老!”二姨。

争吵还在继续,我不合时宜的推门而入,我知道气氛就在这个时候变得尴尬了起来,他们不认识姬星,或许是在猜测姬星是谁,又或许是在猜测我会如何给他们介绍,我是真的很尴尬,我羞于在姬星面前暴露我的家庭的弊端,尽管他们只是我的一部分亲戚,我不愿意姬星看到我家里的人,尤其是那些我认为不好的人,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好像姬星突然发现了所有的秘密,而我又无从反驳。姬星家里是做花卉的,我知道,她有一个好父亲,她的父亲很会做盆景,每次我都可以从那些盆景里面看到诗歌和画,简直就是一件艰难完美的艺术品,她家里很简单,父亲独子,她也是,不像我家里那么多亲戚,那么的复杂,有时候,我甚至羞于在她的面前展示我的家庭,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姬星面前,她突然的到来,我本很开心,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不再是我心中所想,不再如我心里的那般美好。突然间我似乎觉得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出现在姬星面前,却是与爱和性都没关系,我还能说什么?我保持者沉默,他们也是,我什么都没做,但似乎暂缓了争吵。

姬星介绍了自己,落落大方,一身大家闺秀的气质,让他们开心的一笑,不知道是因为姬星漂亮,还是他们也羞于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内心,总之,他们不再争吵,这也算是好事一件,只是我拿姬星当爱人,而他们当她是什么我也懒得去管,就算是先前说的外人也无所谓,我带着姬星区看奶奶,这才是姬星来的目的。

她们俩聊得很开心,我第一次看到奶奶像孩子那样的笑,她们谈天说地,将来很多故事,奶奶说姬星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她,带着点娇羞,有带着点大气,有一张漂亮的脸,又拥有着与脸成正比的心,奶奶说这就是美好了。今天奶奶说了很多话,多的我都有些不适应。奶奶给姬星讲了她以前的故事,我听着,有些心痛,姬星听着,有些泪。

十四岁的苏若坐在纺车前,纺着布,机杼的声音在苏若耳朵里很是美好,脸上甜甜的笑早就说明了这一切,苏若想着,还有三天就可以完成了,只要这批布卖出去,就可以在生日那天买自己喜欢的那件衣服了,苏若想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手上也是越发的有劲,是啊,心里想着自己开心的事,人就是会特别的有劲,就会有无穷的动力,就会觉得生活是美好的!现在的苏若,如果我可以看到,我想我一定会惊为天使,这可不是我主观,而是客观。

苏若开心的想着,爷爷突然从屋里冲出来,看其方向,是冲着苏若的,哦,对了,这个爷爷,是富贵的父亲,苏若个别富贵回家后,就一直管这个男人叫爷爷,不过现在开来这个男人似乎心情不是太好。爷爷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一把摔在苏若面前,大声的道:“这里面的钱是哪里来的!你给我说清楚!”

“爷爷,你怎么了,这是我纺线子赚的钱,攒起来的。”

“给老子胡说,你每天才能纺多少线子,你告诉我是你攒起来的,你豁我哦!你攒起来的~”

“爷爷!真的是我攒起来的啊!”

“还给老子狡辩,老师说,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苏若有些泪在眼里,奶奶看苏若很是委屈,而且她每天都陪苏若纺线子,自然是知道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就说:“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老,你自己问苏若嘛!老子就晓得别人家的人就是养不家!心总是向外的!老子当初还好心收留她!给老子,现在我才晓得啥子叫外人。”

“可是,爷爷我到底哪里错了!我不知道啊!”

“哪里错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怎么了呀?”

“对啊!当家的,我每天都和若儿在一起,她到底干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你这样不清不楚的。”

“我怎么不清不楚的了!你每天都跟她在一起,你就没有发现这个小丫头手脚不干净么?”这话不得了,打破了苏若的泪点,苏若大声叫道:“爷爷,我怎么手脚不干净了,我自从来了这个家,一直都在为家里做些我可以做的事,我知道一开始你们都当我是大小姐,可是我什么时候这样想过,我一直拿你们当我的亲人,可是爷爷,你竟然这么说我!”

“给老子,还亲人,老子打死你这个亲人。”爷爷冲起来就要打苏若,奶奶想阻止,可是这个小脚的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一掌就被推开。

爷爷,以巴掌打在苏若脸上,苏若一个不稳,摔在了洗衣服所留下来的水坑里,爷爷还是不依不饶,对着苏若又踢又打,小女孩哪里受得了这个,这简直就是要了命了,苏若躺在水坑里,眼泪混着泥水,春天的周家还带着点寒意,而现在这些寒意,正随着爷爷的拳脚,一点点的流进苏若的心里。

富贵回来了,看到父亲在打苏若,一把抱住父亲,拉到一边,富贵对苏若一直很好,因为老三的缘故,富贵一直把苏若当小姐来对待,就是想有一天老三回来,自己能对老三,也算是有个交待,而现在富贵也是不管不问,就抱开父亲。

“爹!你这是怎么了!”

“你回来的正好,这个小女子,头老子的钱,老子都在她的屋里找到了!都还不承认。”

“爹你是不是搞错了!苏若怎么会偷你的钱嘛!我们家的地都是老三送的,她干嘛要投你的钱嘛!”爷爷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就说:“那你说,她这个盒子里那么多钱你哪里来的嘛!那你说我的钱到哪里去老嘛!”

“这个事情妈知道啊!哎呀,妈你怎么在地上怎么了!”

“还不是怪你那个老汉儿,我都给他说老,结果就是不听!”

”爹,这个钱啊!的确是苏若自己攒下来的。苏若每天都在和妈纺线子,就是想在过生日的时候给自己买件衣服,这又什么错嘛!人家辛辛苦苦攒的,哪里是偷你的嘛!“此时苏若已经从水坑起来,坐在院子的一边,极度伤心。

”那你说我的钱去哪里老嘛!“

”你少了好多嘛!“爷爷给富贵比了一个手势。

”爹!这事也是怪我啊!我本来想给你说的,可是这几天有些忙就把这事搞忘了,你这些钱是我拿去买种子老!我们家的地不是多嘛!我就像早点去把种子买回来,也免得到时候忙嘛!再说了,苏若这些钱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啊!你说是不是嘛!“

爷爷想想,倒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看了看苏若又觉得过意不去,但又不愿意打了人又去安慰别人,转身就走了!苏若一个人坐在院子旁边,身上有些冷,心里也是,她想到了那个缘浅的母亲,和那个父亲,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没家的孩子,就是这样被人欺负的,她看着天边,抗日战争已经结束了,可是自己的父亲自从参加抗日以来,就在也没来过消息,唯一的一次消息,还是在刚刚参加抗日不久,也不知道现在父亲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哪里,苏若看着天,心里祈求着父亲早点回来,这样就可以,带她了,这样就可以,给她做好吃的,这样她就可以依靠在父亲的肩膀,就可以在父亲怀里笑,在父亲怀里哭,在父亲怀里闹,她觉得这样就很幸福,很满足。

晚上我和姬星坐在天台,天上繁星闪烁,夏日的养马,总是带着点闷热,不过现在还好,沱江上刮着微风,随之而起的还有姬星的头发和红裙,我觉得这是我二十多年里最美的时刻。

”林浩,你奶奶真的好美!“

”怎么了!“

”我觉得你奶奶应该过得更幸福,她值得幸福,要不你把她接走吧!接到你家!我们一起照顾她!“

”奶奶不愿意离开养马!她说,她就在这里,这里才是她的家!或许是因为爷爷也在这里吧!“

”可是我觉得,奶奶值得更好的,要不你给你爸还有奶奶再说说吧!我不想她这样!“

”好吧!我明天就给爸打电话!“

”林浩!你说你爷爷和奶奶是怎么遇到的?你给我讲讲他们吧!“

姬星的话让我想到了蝴蝶,想到了那个遥远的姑娘!一个我想见却见不到的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姬星讲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骂我也不能理解!

”你想知道啊!我就告诉你不过我的想想,怎么给你说!我想你一定会被这个故事感动的!“

”好呀!浩,我也相像你奶奶那样,遇到一个你爷爷那样的好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像你爷爷那样啊!“姬星笑得很美,如果是其他女人,我一定会说这是故意撒娇卖萌,可是面对姬星,我就觉得很美好!姬星躺在我怀里,晚风悄悄的拂过她的脸颊,一切就这样,在安静中,慢慢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