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中的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绣边竹叶大红喜袍,如墨的长发乖巧的披在身后,刚毅的脸颊,就像是上帝精心设计的一般精美无暇,皮肤白的不正常,挺巧的鼻子,纤长的睫毛如蝴蝶一般在眼睑下投下阴影,薄唇带着苍白,白皙修长的手交叠放于胸前。
若不是看着他没有跳动的胸脯,林默还以为他是活人,而那些鲜血,是从他眼里留出来的。
仿佛那就是他的泪水。
林默现在满满的都是害怕与惊恐,她想离开,可是脚仿佛千斤重一般,根本提不起来。
看着男子俊美无害的面容,林默的害怕消失了一点,可却还是想离开。
手仿佛不受控制般的抚摸上了他异常冰冷的脸,手上的血,就那么不慎的滴落在男子的嘴边。
突然,男子紧闭的眼猛的睁开了,暗红色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凌厉的冰冷。
“啊!”林默惊呼一声,清澈的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恐惧。
她想把手给拿回来,可却根本动不了,仿佛有人死死的拽住她的手一般。
男子暗红色的眸子僵硬的向她望去,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微微掀起的薄唇,露出了他两颗尖利的牙齿。
僵,僵尸,他是僵尸……
林默害怕的全身都在发抖,看来老天是要她亡在这里了吗?
男子盯着她看了许久,一口把她的手腕给含进了嘴里。
瞬间,鲜血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口中,他贪婪的吸取着她手腕上的鲜血,而眼角留着的血泪,已经停止了。
冰凉的感觉,还有血液快速流失的感觉,一起向林默袭去。
瞬时,她的一张小脸变得惨白了起来,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她想晕,她想瘫坐在地上,可身体动不了,整个人就像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任凭自己的血液流出去。
她想,她终归是要死了!
然而就在这时,男子放开了她的手腕,苍白的薄唇挂着一抹血,看起来妖艳至极。
林默一屁股坐在了冰床上,冰床上的寒冷刺激的她清醒了起来。
她,能动了!
想到这里,林默立刻扶着血棺的边缘站了起来,头微微有一些发晕。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她会死在这里的。
捏着还流着鲜血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向山洞的洞口跑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红色的长绫如蛇一般灵活轻巧的缠在了她的腰上。
林默僵硬着脖子,清澈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身子抖的异常的厉害。
她今晚是注定逃不过了吗?
这要是一场梦该多好,醒来之后,一切都还是原样,一切都没有改变。
“呵!”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血棺中的那一抹红,慢慢的从血棺中坐了起来,暗红色的眸子浮出诡异的光芒,嘴角的笑,带着深意。
林默没有说话没有动,但是抖动的身子已经出卖了她的恐惧。
心中只能默念:鬼大哥啊,僵尸大哥啊,怨有头,债有主,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爹妈,下有奶奶,我死了谁照顾他们啊,呜呜呜呜……
“呵,本座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你?嗯?”带着浅戏的声音响起,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总之,不是身后传来的……
“谁?谁在说话?出,出来!”林默牙齿都在打架。
她傻了吗,后面还有一个没解决,还叫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出来,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出来?本座已经出来了。”那声音好近,好近,却不知道在何方。
他说他出来了,可她却没有看见有任何的人影,这里面,唯一就只有血棺中那坐起来一动不动的男子。
手拉着红色的长绫,不让她离开。
“那,那有,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你,你少骗我了。”林默强装镇定的冷哼了一声,一双清澈的眸子在不停的打着圈四处寻找着。
“呵……”似是被林默这样给逗笑了似的,那男声大声爽朗的笑了起来,“你看你脖子上。”
闻言,林默低下头望自己的脖子上看去。
只见自己脖子上吊着的只有三厘米短的白玉箫不停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
那白玉箫,是奶奶给她的,她说,这白玉箫可以保护她的平安。
因为奶奶信那些鬼神之说,而她却觉得那白玉箫做工精细,所以才戴上的。
而此时,那白玉箫竟然发出来了红色的光芒,甚至还有一点灼人的感觉。
“你不会在这里面吧。”林默有一点不相信的问。
这里面,不会住着鬼什么的吧……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