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脑子里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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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扑朔迷离

忙了两天岳父母家的事,这不今个一早钱永斌赶着送女儿学小提琴,看着女儿进了教室,他就近找个边凳坐下,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到联系人一栏看到王校长,他随即拨通电话响了有五六声“喂!那边传来一声沉穏、略带磁性的男中音。”“王校长您好吗?我是钱永斌。”“喔!是小钱呀!有事吗?”“有一点小事,我寻思着跟您反映一下心里踏实。”“那电话里能说清吗?”“可以的。”通完电话钱永斌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站起身在楼道里慢慢踱起步,下学期一定要盯住几个关键点,王悦按理说是这几个人里最可信的,但这次成绩下降这么蹊跷,仅凭一张纸条说不通的,那谁是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他的动机又是什么?“爸爸!”女儿的叫声让他停住步回过头来,是女儿和老师向他走来。你是钱睿的父亲,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吧!是的,不好意思女儿学琴一直都是她妈妈陪伴,最近我妻子家里有事脱不开身,这才让我先带几天。我说呢,钱睿今天琴拉的很生疏,这节课我没有讲新的,还是上节课的内容,回去让孩子勤拉勤练,这可不能放松,你一松这课程就没办法继续。说着,拍着女儿的头“鬼灵精怪的就会抽空子偷懒,是吧。”说完转身向教室走去。“爸爸”你给妈妈说说我不想学琴,好不好,求求你啦,女儿拉着钱永斌的手饶告,眼泪止不住簌簌掉下来。这没的商量,妈妈为了让你学琴、送你来、陪你学、班还的上、饭还的做,她辛苦不辛苦,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呢?好了,不哭了,我带你去吃肯德基,吃完我们回家好好练琴。

记得跟钱勇打篮球是一年前的事,那时彼此还不太了解,因为都喜爱篮球,互动中培育的好感与日俱增,如果没有冯雪那档子事,李锐相信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好哥们。有时候想想,这件事症结并不在钱勇,但谁又能释怀而将起因归于自己的无能呢?李锐坐在球场边凳上茫然地看着周围,场地有一伙中学生正在打比赛。他瞅了一眼手表,估摸有个十来分钟肖毅、郭磊、钱勇就会到了,今天下午约了他们一起打球。他起身在场边进行热身运动,球感触动已生疏许多,不过一旦投入比赛那股子劲又会回来,爱好这东西有时候就这么神奇。哎!你小子今个吹的哪门子风,肖毅冲上来照着李锐当胸一拳说道。哎呀!你******见面就不能温柔些么?李锐抬脚踢向肖毅,但肖毅侧身一闪,李锐踢了个空。郭磊伸手挡住两人说:怎么一见面就掐起来,今个的天气真的不错,我们已经多久没在一起打球了,今天要痛痛快快打一场,看到没有这帮打球的,我们跟他们协商一下,借一个人过来,打一场比赛如何?郭磊的建议让三个人欢呼起来。钱勇自告奋勇前去商议,很快与场上的学生达成一致,场上打球有八位学生,一位加入钱勇他们,另外两名在场边当裁判。一声开始对方先发球,球传了两个人就被肖毅阻断,一个漂亮传递钱勇跃身接住,两步三步将球带到蓝下,球划着弧线飞进篮筐。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场边的两名裁判也忍不住频频为他们贺彩。这场球打得很精彩,钱勇一人独得二十多分,为他们决胜奠定了基础。赛后那帮学生对他们赞不绝口,相约明日下午不见不散。

几场球让肖毅看出端倪,这不跟钱勇、郭磊分手后,他直截了当地问李锐,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李锐看着前方沉默片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幸许我是想留下一些念想;事情本不该是现在这样。他转过身看着肖毅把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肖毅听完李锐的讲述半响没有吱声,他平静了一下心情:你觉得这件事跟钱勇有关系吗?如果是你、你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摆明了将事情矛头指向自己?我看你是借此机会着钱勇一把吧。你怎么说我都不怪你,事情就摆在那里,我即没有瞎说也没有杜撰,有人做了这件事,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至于是非公证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李锐说完用脚轻轻地踢手里拎着的篮球不在言语。作为朋友我想说两句:你的想法无可厚非,关键事情真能如你所愿吗?如果事与愿违,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这代价未免太大了。肖毅真诚的告白让李锐停止了动作,他看着远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与错已无关紧要,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