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傍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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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作茧自缚,亦能化茧成蝶

以前,有一只黝黑的毛毛虫,受人排挤,毛毛虫为了不再受人欺负,决心改变自己,它钻进了虫茧,长出了绚丽的翅膀,蜕变成了蝴蝶。

此时,他得到了别人的重视和认可。

这个时候,有一位女孩儿,迷恋上了蝴蝶的翅膀,于是疯狂地追求蝴蝶,蝴蝶很害怕,它害怕女孩儿会扯断它的翅膀,让它重新成为受人排挤的毛毛虫,所以蝴蝶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它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树杈,看见之前的虫茧还在那里,于是它又钻回了那个虫茧,期待着发生第二次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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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炎热的夏季悄无声息,毫无征兆地来临了,令人猝不及防,像我这种坐在办公室里一日复一日敲键盘的上班族,早已经忘记了季节这种东西与温度有关,脑子里只记得,每次换季都有做不完的图片。

那一天,销售妹子穿着短裙站在我面前,这时候,我才知道现在已经到6月了,不禁感叹……时间过的真快,春暖花开又是一季,花开花落又是一年,蝶起蝶落既是一生。

快要下班时,销售妹子摆动着短裙,站在我身后,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点鼠标都有些不自然。

勉强坚持到下班后,销售妹子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回头看着她,视线不受控制的往她腿上移动,她注意到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觉得我挺不礼貌的,客气地说:“算了,我还有图片没做完,下次吧”

她问:“很急吗”

我敷衍说:“还好”

她说:“那先放着呗,明天再做”

我快速关闭电脑,深吸了一口气,问:“那么,去哪里吃?”

她反问:“你想吃什么”

我说:“随便”

她说:“好吧,那我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过她我喜欢吃什么,更准确地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对食物的理解向来不是享受,而是必须摄入的营养,至于是什么味道,我都无所谓,只要有营养,吃了对身体有益,我都会面无表情地吃下去。

有些人活着是为了吃饭,有些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我是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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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她把我带到了体育馆,这里除了体育用品店,就只剩下一家麦当劳,我有些郁闷,指着麦当劳门口的塑料小丑,装出可爱的模样,说:“就吃这个怪蜀黍吗?”

她也很可爱地说:“对呀~就吃这个怪蜀黍呀~”

我说:“怪蜀黍的薯条,我觉得很好吃的哦~”

她说:“那我一定多吃两份~”

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问:“为什么呀~?”

我说:“因为怪蜀黍的薯条很硬呀~”

她反应了过来,拉下了脸,用膝盖撞了我一下,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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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店门,看到满墙写满中文,却不知道是什么的套餐,她迟疑了一下,我知道她现在很困惑,因为她对这些套餐很陌生,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

人们往往都是这样,选择越多,越难做出选择,每个人的内心里,都希望自己做出最完美的判断,以免之后后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别人怎么办,自己模仿。

轮到销售妹子时,她点了与上一名顾客一样的套餐,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你经常去的地方”

她说:“不是你说随便的嘛,再说,你之前不是说周末的时候,经常晚上一个人来麦当劳吃快餐嘛……”

我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说:“那是因为这里离我家近,所以我才经常来这里吃,不是因为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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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麦当劳,我坐在销售妹子的车上,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在人多的地方待了太久,和销售妹子说了太多的话,所以感觉很累……

销售妹子说:“带你去一个我经常去的地方吧”

我说:“随便”

当时困得流眼泪,只要能让我休息一会儿,怎样都行。

半个小时后,销售妹子把我带到了世纪广场,这里是市行政中心所在的地方,下车后,迷迷糊糊地跟着她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条河前,销售妹子在长椅上坐下。

我坐在了她身边。

她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视线注视着河面,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好动的她被石化般静止了,微风拂过,左侧的柳树沙沙作响,一片树叶落到河面上,泛起凌凌波光。

她忽然说:“刚才你说‘我经常去的地方’,这里就是了,这里就是我经常去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像是“家”这么简单的一个概念,而是更复杂的,是能让自己感到舒服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是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一栋楼的顶楼阳台,一间教室的靠窗位置,只要是有着特殊感情的地方,都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还记得,上学的时候,很讨厌别人坐在我的位置上,因为那是属于我的地方,上班后,开会的时候,即便是随意就坐,大家还是喜欢坐在上次同样的位置,因为默认那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就是这样的道理。

有一个花园,里面有无数朵玫瑰花,但是每一朵玫瑰花都是一样的,但是接触过后,这个毫无特点的玫瑰,就会被赋予这个世界上最第一无二的感情,握在手上时,能确切地感觉到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玫瑰。

销售妹子也对这个地方有着独特的感情,所以说,这里也是她的私人世界,然而换个角度想,她把我带到这里,也就是在向我分享属于她的世界。

她转头问我:“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我扭过头,尴尬地说:“没什么……”

她又看向河面:“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着,看看河面,看看对面的市政府大楼”

我说:“我也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去江边散散步”

她问:“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扛着,不愿意说出来”

闻言,我的脸马上就扭曲了,说:“你从哪里看出来了……?”

她说:“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

她说:“是因为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吗”

我视线朝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就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她看着我的眼睛:“有什么心事,说给我听听吧”

我为难地说:“没有吧……起码,暂时想不起来”

心想,老子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有吃有喝有睡,没有特别需要顾虑的事情,最主要的是,我喜欢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好烦心的。

她说:“是吗……那你哪天想起来的时候,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告诉我”

我苦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她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眼,我解释说:“主要是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我找人倾诉”

她问:“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你的妈妈出了意外,你会难过吗?”

我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会,但是不至于找人倾诉,我会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老妈经历过的事情,我以后也会经历到,所以没必要悲伤,只是她早五十年,我比她晚五十年,你应该也是一样吧”

她摇了摇头,说:“我才不会想这么多!我一定会找人倾诉!”

“……”

她想了一想,说:“你是怎么变得这么……”

她的表情扭曲,我知道她形容不出来,我替她说:“独立?”

她说:“对对!”

我敷衍她说:“这是性格,与生俱来的,是由基因决定的,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我爹妈”

这句话完全是骗人的,因为我不想被提起过去的经历,所以随口编了一个瞎话。

“哦……”销售妹子半信半疑,双腿交叉在一起。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过话,我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缓缓飘动的云朵,向后一靠,又看向河面上一圈圈的涟漪,逐渐消散,销售妹子坐在我身旁,我看向她,视线自然的落到了她白皙的大腿上。

她忽然看向我,我慌忙移开视线,用手揉了揉鼻梁。

她站起身,舒了一口气,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她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上来坐坐吗”

我把这句话当作客套话和玩笑话,回了一个微笑。

她说:“来吧,我经常和室友提起你,室友说很想见见你,她也是个书宅,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是吗……”心想,这对我倒是挺有吸引力的,半推半就,还是跟着她去见那个室友。

她们住在一个六十平米左右的出租屋里,房间空荡荡的,我问她室友呢,销售妹子告诉我,室友还没下班,再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销售妹子把我领进她的房间,我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感觉并不坏,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电脑桌前乱七八糟,还好,她的房间没引发我的强迫症……

销售妹子坐在床上,脱衣服:“刚才你一直在看我的腿,现在没人,想摸就摸吧”

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只是莫名地觉得很紧张“……!!”

她看我表情不对,向我走进:“想什么呢?”

惊慌……警惕……恐惧……害怕……

她搂住我的脖子,第一次与女生这么近的距离,猛地推开她,当时表现出来的眼神,我知道肯定是极其凶狠的眼神,那是因为恐惧、害怕,作为动物感到危险时,为了保护自己,自然流露出来的反抗。

“对不起……”说完,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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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我的欲望,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害怕“被改变”。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有你的世界,我也有我的世界,虽然,你愿意分享你的世界,但是不表示,我也愿意分享我的世界,我害怕你进入我的世界,搅乱我……一切都在正规上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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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一只黝黑的毛毛虫,受人排挤,毛毛虫为了不再受人欺负,决心改变自己,它钻进了虫茧,长出了绚丽的翅膀,蜕变成了蝴蝶。

此时,他得到了别人的重视和认可。

这个时候,有一位女孩儿,因为迷恋上了蝴蝶的翅膀,于是疯狂地追求蝴蝶,蝴蝶很害怕,它害怕女孩儿会扯断它的翅膀,让它重新成为受人排挤的毛毛虫,所以蝴蝶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它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树杈,看见之前的虫茧还在那里,于是它又钻回了那个虫茧,期待着发生第二次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