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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同命相连

“笑什么笑,要是躺着的是你们老母,你们还笑得出来么。”

小裤冷冷的环顾四周,眼神冰冷至极,此时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站在他身边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刚才王元、刘横侮辱他的时候,他没有如此愤怒。可看到众人都是冷眼旁观不说,居然合伙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便戳到了他的痛处。

周围人被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没有人再笑了。不过这时那大汉却放开了女孩的头发,向小裤走来,边走边骂骂咧咧的道:

“你个臭乞丐,一样是烂货,还敢管爷爷的闲事儿。”

说完就准备一拳打向小裤,这时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如同一堵墙一般的身影挡在了小裤身前,轻轻抓住那大汉的来拳道:

“我觉得这位小哥说的很对,如果躺着的是你的老母,你今天是不是还会这样乱咬人啊,又或者你根本不在乎,那要是换你躺在这呢?”

只见此人八尺多高,体宽如墙,左手拎着一根大铁棍,正是与小裤有过一面之缘的拓跋洪荒。

“大爷,小……小人只是跟这两个小孩闹着玩呢,没什么别的意思。”

那人见到出来的人,满脸横肉,手臂都要比他的腿要粗,而且一身体毛,就如同深山老林中出来的野人一般,吓得他立马换了嘴脸。

“行,那大爷我也陪你玩玩。”

拓跋洪荒说完,轻轻一捏,便听到一声脆响,随即传来一声杀猪般刺耳的哀嚎。拓跋洪荒缓缓松开手后,那人便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小裤拱手朝拓跋洪荒行了一礼,道:

“谢谢大叔!”

“哈哈,别叫我大叔,那样显得太老,你小子做事对我胃口,叫我大哥就行。”拓跋洪荒豪放笑道。

小裤见此人如此不羁,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拘束的。他看待这种事情的眼光与小裤一致,这让小裤对他很有好感。小裤不觉得**的女儿就下贱,这个天下有多少身不由己之人。若是人人能吃饱穿暖,那有谁愿意去做这低三下四的**呢。况且就算有人真是天性淫~荡,可一个十岁大的小娃,又何错之有?

原本小裤是不愿轻易惹上江湖是非的,因为他还没有能力承担后果。可今日见到拓跋洪荒的举动,他便愿意去冒这个险。小裤心思急转,点点头,说道:

“那多谢大哥,一会儿待我将她娘亲葬了,再找大哥一同前去酒楼喝上一杯,正好我这有些密事想要告知大哥。”

“哦?好好好,哈哈,走,那咱们这便一同前去。”

说完,也不管别人的眼光,抱起地上尸体,对女孩道:

“女娃,你想把你母亲葬在哪里?”

那女孩听到此话,神情依旧如同丢了魂似的,朝小裤二人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顿时溢出血来,声音很是冰冷道:

“我娘命贱,挖个坑埋了就好。”

杨雪见状赶紧扶起女娃,用丝巾把她擦去脸上额头血迹与污浊。她没想到这女孩居然磕得如此用力,此时额头已经淤青一片。看得她很是心疼,也不嫌脏,拉着她满是污泥的手,跟在小裤他们后面缓缓离去、

众人见也没什么热闹看了,便纷纷散去。小裤一行人,在树林子七转八绕的终于找到一个还算合适的地方下葬,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不过好在很安静。

拓跋洪荒放下尸体后说道:

“小姑娘,现在再去镇上定做棺材估计是来不急了,大热天的尸体发臭腐烂了就不好了,我现在就用树干帮你做一个吧,虽然粗糙些,好在也是个意思。”

小女孩点点头,表示同意,却不开口。她似乎并不擅长言辞,一路上即没有说上只言片语,神情依旧很是呆板。二牛跟在最后边,默默的看着那女娃的背影,脑子里似乎在费力的思考问题。他总觉得她这幅神情,他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

裤他们听见拓跋洪荒这么一说,一头雾水。只见拓跋洪荒四周找了找,看到一颗大小合适的大树,举起手中铁棍就是往根部砸去,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然后就看到大树缓缓倾斜随即倒塌,而断裂处竟然光滑如镜,如同用及其锋利的宝刀砍断的一般。

小裤他们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又见他随便挥了几下棒子,一个方形的盒子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接着又是几下,一个大小刚合适的盖子也弄好了,一个简易棺木就此而成。

小裤几人看得震惊佩服不已,其中杨雪见识最广,最懂其中奥妙。别的不说,就是挥舞棒子砍树比不稀奇,只要是寻常武夫都能做到。而要想让这挥舞的棒子,和砍到树木时不发出一丝声响,且切面光滑如镜,却绝非易事,中心不禁对这拓跋洪荒又是高看了几分。

拓跋洪荒将弄好的棺材搬到众人面前,随即将尸体放入其内,盖好盖子,用手轻轻拍了拍棺材的四个角,那棺盖就如同板上钉钉了一般,非常牢实。

做完这些,他又用铁棍三五下,刨出个大坑,然后将棺材轻轻放入坑内,小裤他们拉着了一直要往坑里扑的小女孩,拓跋洪荒便快速的将土坑埋上。这时他又同样用铁棍弄出了一块石碑,然后转过脸来问:

“对了,小娃,你娘亲姓什么?”

“鱼!”

小姑娘好似惜字如金,不愿多说一个字。

“哦,好的。”

说完便用手指在石碑上刻下‘鱼氏之墓’四字,小姑娘看着一个崭新的小坟堆从无到有,眼中终于闪过些许柔色。不禁再次跪下,不过这次才跪到一半便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小裤扶起,小裤随即说道:

“好啦,别跪了,刚才已经跪过,磕过头,就算还恩了。从今天起你除跪天跪地外,不要跪任何人,你不欠他们什么,而是这个世间欠你太多,你如今的神情与我当年的样子很像,一样的痛恨这世上的一切!”

听到这,自始至终如同一滩死水的小姑娘,突然抬起头盯着小裤,看到小裤脸上的真诚,她知道他没有骗她。大滴大滴的泪珠开始从眼角滑落,紧咬的嘴唇开始溢出血来。

她全身颤抖之下,突然扑进小裤怀里,淘淘大哭起来,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似乎要将出身到此受到的所有怨气都一口气哭出来。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的小裤楞在了当场,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好。

过了好久,哭泣之声才慢慢停止,她松开紧抱小裤的手,低头不敢看众人,声音极弱道:

“抱歉!”

还傻傻站着的小裤,尴尬的偷偷瞄了一眼杨雪,发现她貌似没有生气的样子,才舒了口气道:

“对了,我叫小裤,旁边这个是二牛,还有杨雪及小蝶,对了要是我没记错,这位大哥名字应该叫做拓跋洪荒。”

“我们几个年纪相仿,直接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对了妹妹你的名字叫什么?”

杨雪此时也是双眼泛红,擦了擦流出的泪滴,接口说道。她看到这小姑娘的样子,心很痛。她想到了当初母亲失去父亲时,也是如此神色。

此时小姑娘神情虽然没有之前那样冰冷死气沉沉了,却依旧显得呆板。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我叫徐思清,我娘给我取的,她说我爹叫徐清河,是个穷书生。他和我娘偶然一次相遇后,就爱上了对方。我爹在十几年前,前往中星洲大夏国科举考试去了,说等高中后,回来为我娘赎身,风风光光的娶我娘过门。那时他还不知道我娘已经有了身孕,可我们母子俩这一等就是十几年,没有任何关于我爹的音讯,我娘相思成疾,终究没有熬到我爹归来的那天。”

“那你恨你爹么?”旁边的杨雪爱怜的摸了摸徐思清的脑袋说道。

“如果他是因为变心了,而没有回来,那我会亲自杀了他,将他的心肝拿回来祭奠我的娘亲。”

徐思清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说话的样子很是随意,但是没有人觉得她是在说笑。

“对,要是真是个负心汉,到时如果我还活着,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倒要看看,人面兽心的家伙,那心肝到底有多黑。”

旁边的拓跋洪荒气愤道。他是看到这小姑娘的样子,总觉得她太过成熟,太过淡定。当初自己得知整个部落被屠尽,只剩他一人时,心中完全被仇恨与愤怒占据。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如此淡定的神色,心中对她既是怜悯,又有些许余悸,他不懂,若是她一直是这般下去,以后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若是有机缘,会不会是下一个让江湖闻风丧胆的绝世女魔头呢?

而他不知道的是,似乎此时相遇的四人,除开小蝶,都有悲惨的过去。都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这难道就是缘分,然而他更不知道,这次相遇,便决定了将来他们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这也叫因果!

“好了,我们先去镇上吃点东西,然后再置办点祭品如何。”

杨雪看到气愤很沉重,不禁提议道。

“走走走,俺正好也饿了。”

拓跋洪荒抛开杂乱心绪,赞成道。

一行人缓步而行,来到了镇上,杨雪则是让小蝶回府去了,毕竟她们接下来要谈一些机密的事情,这也是小裤的意思。依旧是雀香楼,杨雪专门要了一间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