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位面与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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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血染乌古斯

头颅拿在手中的感觉很正常,重量和一个实心的铅球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可是他却感到一阵心悸,他轻声说了一句,“有问题。”脑中闪过的念头只是刹那间,但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之后自然没有时间多想什么,他将手中的物体抛向了远方,使用了他可以用的全部的力气,头颅沿着抛物线,不,那已经不是抛物线了,因为速度超越了规则的极限,真理强者的全力一抛。

一声剧烈的,用肉眼可以看到空间都变得模糊的爆炸,响起。风吹过,但是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尚陷入战胜敌人狂热的军士们脸孔中仍然带着巨大的喜悦,突如的变化令他们感到巨大的愤怒,因为死神刚刚经过,但他们全然不知。

那剧烈的冲击波浪,冲击着心底的极限,那爆炸绝非人可以承受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巨大,只是巨大,发光物,还有灼热感,像是太阳,同时强烈的光芒将人眼都照耀的发痛,很多人捂着眼睛都不能阻挡光的入侵。

高级的军官们联想到一些事情,胸腔内火焰燃烧,脸色都不好看。

而西泽乌徰的脸色倒是十分的平静,在战场上他从不会被情绪所控制面部表情。但心中同样压抑着巨大的怒火,还有一种惊世的杀意。但他随即就平复,看着被炸的地方,一个巨大的不规则坑装,笑了,他的笑容十分的自然,不过其中带着雷霆般的杀意却不加掩饰,“真好,刚胜利,就为我们送来了清醒头脑的东西,看来至尊还是保佑我们的,是不是,我的士兵们。”

“伟大的帕夏,请下达命令吧,我们会杀光每一个可以行动的物体的,让他们瞧一瞧和大歌利亚军人做对的结果,陛下万岁。”士兵们大声喊道。

“你会如愿的,你们。”他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们,猛然的将腰间的魔刀,那把带着霜寒的屠戮魔刀,挥刀之下。

“我曾经说过,不放过一个,就不会让他们安然的在我的视线里放牧,既然他们想这么快的走向毁灭,那就给他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恐惧还恐惧。”

“万岁,西泽乌徰,万岁。”兵士们大声欢呼到。

“这是陛下神圣的旨意,征服世间是陛下崇高的理想,为了实现陛下崇高的理想,就用我们大歌利亚战士神圣的鲜血去洗涤草原污秽的土地,吾大歌利亚女皇陛下万岁。”他弯身朝向太阳的地方。

“女皇陛下万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士兵们挥手高呼到,纷纷将右手倾斜举起。

柳耶在一旁神色微变,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西泽乌徰转头看向他,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如果你想劝说什么,那请战争结束后再说,现在我的意志将是不可违的,这不是一件可以轻易原谅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都会很遗憾,但这并不能够阻挡我复仇,是他们首先违反了那个条令,代价不能由我来承担,抱歉了,我的兄弟。”

柳耶的话语被堵住了,看了一下天空,最终什么意见也没发表,他当然知道那个条令是什么,或者说那个约定,从古代罗马就延续至今的约定,魔法师的限定。

魔法师禁咒的强有力破坏,足以毁灭一个城市,如果无节制的法师们互相使用禁咒,那所在的世界就完了,向传说中的上个纪,所有各个国家都不希望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

士兵们看着他们的军需官和帕夏小声交谈着,好像起了争执,纷纷上前指责军需官不应该反对最高的长官,弄的柳耶向西泽乌徰投向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而西泽乌徰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紧张,他会解决这个小麻烦,不过,士兵们的怒火显然不是好浇灭的。

歌利亚士兵纪律极其严明,受到长官们约束没有陷入到更近一步的行动,‘讨伐’军需官,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可能,因为在他们眼中军需官竟然敢反对帕夏,在他们眼中,帕夏就几乎在某种意义上等同陛下的权威,在歌利亚,反对陛下,那是最不容饶恕的事情,事实上,军官们对于反对帕夏的军需官,也是怒火满腔,很多人都快拔刀了,但还是压制住了冲动。

看着士兵陷入了骚动,西泽乌徰走上前,大声喊道,“大歌利亚战士们,刚才你们的军需监察官,柳耶伊诺上将,说了,常规战有常规战的打法,而魔法战争有魔法战争的打法。乌古斯人是畏惧陛下军队之威,胆怯下妄图通过不光彩的行为,赢得战争,按说战争就是不择手段,但这样不信义的事情还是要讨伐的,他完全赞同报复的,只是认为如此进攻没有得到陛下的应允而以。”

士兵们又调转了他们的怒火,刚才还不值一个歌币的军需官瞬间成了真正的军队之魂,军人的榜样,他们对西泽乌徰说道,陛下的目光就像太阳,太阳可以照射到的地方,都是陛下所观看的地方,敌人如此卑鄙,陛下一定也是愤怒的,不用在犹豫了,让我们放手干吧。

“军队即国家,大歌利亚陛下万岁。”对此他只是这样说道。

“万岁”“万岁”“万岁”……

草原的月亮总是无比的光鲜,清幽而高远,遥远的如梦幻,近又好像可以伸手摘到,但注定月光下没有童幻,有的只能是彻夜的欢呼和泪,一个是屠夫,一个是肥羊。

“现在整个乌古斯都已经失去了抵抗力,但是战争要的不仅仅是毁灭,我们打一场仗,如果没有得与失的考量,那就无从谈论胜败,但即使是无得的战争也好过和平,他使我的神经一直绷紧,不至于松懈,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如此,那我们全体征战乌古斯大草原的军人都应该拿起可以用的东西,自杀向您谢罪算了,毕竟战争是钱币打的,而回报如果只有死亡,那神经紧绷的意义也没了。

我们最终还是要建设,所以减少不必要的毁灭是必须的,不过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建设的工作不用我们来考虑,但身为国家的军人,我们还是要考虑到国家的利益,您看虽然我下达了灭杀令,但草原本就没有想样子的建筑,他们只有帐篷。帐篷即使毁灭,也可以只有几张羊皮就可以换回,而获得的却是巨大的士气,我需要尽快抽身于此,在别的地方继续为您而战。

为了加快这场战争的胜利,我,将会和赛里斯人联盟,他们和乌古斯人之间同样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而我们和赛里斯人却没有任何长久的矛盾,我们离得远,阿比伟在两条和的中间,燕京在离这里更远的地方,而他们也强大,版图巨大,人口更繁多。舍弃了对他们的战争欲望,也没有利益的矛盾,他们是最好的盟友,甚至从经济上也是如此。不过今天我们只谈政治和军事,但作为帕夏,即使是战争赋予我很大权力,但还是要请示陛下,同时望您的统治将恒久永远,望您的目光继续激励着我,鞭策着我,我将为您征战尘世间所有的地方,无论何时,望您的国家永恒,大歌利亚的帝国帕夏,您的军人兼卑微的仆人,共和国的公民,您的臣民。”

————帝国帕夏,雅戈那古·西泽乌徰·阿伊洛

神圣大歌利亚陛下万岁,共和国万岁,鹰旗帜必将高扬于乌古斯。

西泽乌徰此刻,正五体投地的拜倒在地,对着传言水晶球,而他的话也将传到万里外的阿比伟,最终传达圣听。

而军营中,包括他的幕僚官李易斯,军需官柳耶伊诺,鹰旗帜执掌官培南乌斯也全拜服在地上,等待聆听陛下的圣音。

“可以放手,君于外可自行决定。”当水晶球中传出那道声音的时候,除了西泽乌徰的所有人把头低的更深了。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西泽乌徰高喊到,随后众人喊道,在拜倒,不同的是只一次都只是半跪。

等到水晶球彻底没了动静的时候,所有人才站起来,西泽乌徰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诸位,不用跪了,陛下走了,现在是计划下一步执行的时候了,也是最重要的一环扣之一,最后的一环。和赛里斯的联合是减轻战争的一个好处,但是战争结束了,我们要怎么处理和他们的关系,而我私人和他们自然是希望交好,但一切的决策还在议会。”

“既然战争结束了,我们也应该思考和赛里斯人下一步关系的问题了。毕竟他们不是小国,而是不次于共和国的大帝国,交好是最好的,即使是爆发冲突,也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军队疲劳的时刻,而应该是做好全面准备的情况下。”李易斯说道。

“赛里斯人是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对于他们,我们不能交恶,当然也不能太过亲近,因为我们只是军人,要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军人,就仅仅是军人而已,一把虽然有力量,但不能自己做任何决定的一把武器一样,不要把自己当成决策者,即使我们坚信军队即国家。

他们是大国,我们也是,不能让人以为,共和国的军人对异国的态度太看重,我指的就是议会,他们很敏感的,就像女人一样。”西泽乌徰无什么表情的说道。

“将军,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决定一切。”培南说道。

“所以,才要当作什么都没做一样。”对此西泽乌徰用简短的一句话结束了全部的讨论。

放开手脚的共和国的军人展现了他们真正的“战斗力”,仅仅数日间,就消灭了以数万为单位的“敌人”,每一天都至少会消灭数万“敌人”,草原人全民都可以是兵,而这也让屠杀变得十分有必要,即使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一决策是不会做出任何的调整的,因为这个方案不仅仅是乌古斯最高指挥的意志,更是无数杀红了眼的士兵的意志,无人可以制止。

不过有时候麻烦就像不请自来的客人一样,何况这种麻烦还是请来的,来自萨满的挑战,而西泽乌徰屠杀的目的也可以说就是为了这位萨满,萨满直接打到了指挥部,指名要挑战帕夏,当然被愤怒的士兵们包围了。

不过西泽乌徰要显示自己的武士情怀,同意了,士兵们被命令撤退数百公里,而这有什么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为什么帕夏要亲自冒险。在普通士兵们心中,自然是帕夏高尚的武士情怀和勇敢无畏的忠勇精神。

但李易斯等人却知道为什么,他们知道西泽乌徰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有自己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