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凡看着欢姐，满脑子问号。在叶凡原始的记忆中，欢姐应该不会去管陈冬怡的感情生活，也不会问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姐姐的死就改变了欢姐的立场，还是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到底想对冬怡好一点呢！还是让她死心？”欢姐喝了一口啤酒，神情中似乎有些若无其事，但话语中又多了一丝逼迫。
这是叶凡的感情生活，需要别人来插足吗？叶凡自己也想不明白。面对陈冬怡，他有太多的不愿意，但也有很多矛盾。欠债，还有没有被自己承认的男女朋友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懵了！完全懵了！
酒吧里面的DJ的音调越来越高，似乎叶凡讲一句话要高于平时三个音调才能让欢姐他们听到。其实，叶凡心里困惑，他完全可以一口拒绝陈冬怡，但是，她知道陈冬怡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他说不出口。
“你倒是说啊……”欢姐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不知道……”叶凡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欢姐在他心中那个友善的形象正在慢慢的破碎，为什么？欢姐为什么也来逼迫自己。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欢姐，姐姐已经病逝，如果欢姐同意的话，他想继续留在酒吧。可是，一切都变了味。
“什么意思？”欢姐把酒杯放在前台，看着叶凡。
“欢姐，要不要再来一杯？”调酒师问道。
“喝个屁……”欢姐冲着调酒师骂道。
调酒师一脸惊讶，他完全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觉得欢姐有些变态。三十岁没有出嫁的女人，脾气一般都会显得很暴燥，但是欢姐，这个员工都觉得她很亲切的女人，今天为什么就变得如此躁动？难道来月经了？
调酒师吃了闭门羹，一脸苦瓜脸，口中嘟囔了几句，心里很不爽快。
叶凡也很惊讶，刚才欢姐那语气，跟生气的陈冬怡很像。这是他认识欢姐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训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欢姐，我不想再提这事，我只想问你，酒吧还需要人手吗？”
“不提这事……不提就不提……”她又拿起酒杯，似乎忘记酒杯中已经没有啤酒，她又放下酒杯，“那好，我告诉你，酒吧已经不需要人手了！你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吧！”
叶凡强忍着心中委屈的失落感，他觉得自己就是欢姐的靶子，欢姐的每一句话就如一颗颗子弹，冷酷地射向靶子，没有一颗跑环。“我知道了……那……这样！我走了……”
欢姐看了叶凡一眼，从身上掏出一叠大钞，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数了一下，“叶欣出事之前，还有一些工资没有拿！你也有几天！”说着，她递给叶凡一些大钞，“这是你们还没有拿的工资！”
谈钱就伤感情。叶凡看着欢姐手中的大钞，更觉得欢姐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接过大钞，沉默了一会，哽了一下咽，往酒吧门口走去。
两个站在门口抽着烟，一头金黄色头发的男子，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凡，叶凡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给他们带来滑稽的讥笑。
这两个男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取笑叶凡，但是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聊，总得找一些让自己堕落的寄托品，取笑那些比自己更无能的人。
“再给我一杯啤酒……”欢姐对着调酒师说道。她似乎忘记刚才训了调酒师一句，她看着调酒师一脸阴暗，动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冷言道：“不想干了？”
调酒师停下手中的啤酒，冷笑道：“没错……我不干了……”说着，他放下酒瓶，走出前台。坐在前台的顾客都看着没入人群的调酒师，漠视的眼神中带着困惑。
“都走吧……”欢姐拿起酒瓶，继续往杯中倒啤酒，她扭过头，看着陈冬怡呆木的神情，“满意了吧？我一下子少了两个得意的员工！”
陈冬怡瞥了欢姐一眼，“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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