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棱带上刀和酒,泛舟湖心,从满城喧嚣中退了出来。
酒不多,
他已不能再试着将自己灌醉,
但,
从眼角时不时晃过的影绰灯火,
反倒令他酩酊,
连那岸边乞巧的少女们,也渐渐模糊成一张熟悉的脸。
穆棱皱眉,拔刀,
划开臂上刚落了痂的创疤。
引烈酒舔过翻开的皮肉,新泪冲碎了旧泪中的幻想,
化成锥心之痛。
穆棱默然,忍受,
他需要清醒的头脑和稳健的手,
他需要它们来复仇。
只是,随着头脑越来越清楚、双手越来越稳健。
他却再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
是醉?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