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城西蔺家,是个很大的家族,但是它却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家中上百口人,无一存活。
那日,火光照亮了京都,映的人心里发颤。
城西蔺家,家中祖上是前朝的知府,先帝去世后,告老还乡,后人依旧在京都住下。凭借着生意渐渐发展成大户人家。
家主人风流倜傥,是京都都有名的风流人士,凭借着本就俊郎的容貌,加上世代书香门第,勾引了有名的绝色佳人为妻。
一年后,生下长子,再过两年,生下了个俊美胚子。长得惯像他娘,他爹倒是兴奋极了:“我这就有两个娘子了。”
“呸!油嘴滑舌,这是男儿,像我干甚?真是怪了。”跟着她丈夫待久了,也有了股痞子气。
“哈哈!这有什么?说不定出去姑娘们围着他转。”
“像你?”她似笑非笑。
“哪里哪里……”他心虚的抱着小儿子,看着眉眼像极了妻子的他,嘴角宠溺的笑了。
乐妃恐惧了。看着床上的女儿,泪水不禁流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挥袖打碎了茶碗。
“娘娘!”宫俾都跪在了地上。
“娘娘。”贴身侍女沉香走到了她身边,“娘娘,不要哭了,还有办法的。”她的声音低沉,婉颜笑了:“只不过——需要宫外的人,手脚利落些。”
“什么办法?”
“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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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呢!”
“娘亲!”长子蔺岩抱着晕厥过去的夫人,也哭了起来。
“娘子……不哭了……不哭了……”他的眼眶红了,带着眼里深藏的恨意,却只能抱着妻子,静静的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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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出去!”她恨恨地说。
“夫人……”
“丢出去!”
河边。“这小女孩很可爱啊。可是……夫人恨极了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就忍心……”侍婢犹豫了许久,碰了碰小女孩的手,最终狠了狠心,放到河面上,轻轻一推。
“哇——呜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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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乞丐立刻跑到河边纵身一跃,从河里抱住了那个木盆。
“这女孩长得挺俊俏的。”乞丐饮了口酒,“他今后就是我丐帮唯一一个女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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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
“阿爹阿爹!这里有个人,受了好重的伤。”阿四抬起澄清的眼眸,看着老乞丐。
“不要去管他!”老乞丐喝了一口酒。
“阿爹,但是他真的好可怜啊……”
“哼!你阿爹我不可怜吗?”
“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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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救了那个人,直到最后,她悔恨,痛恨,自己为何没有听进阿爹的话。却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阿爹,她最亲的人,死在自己所救的人手下,不!他是匹狼,披着人皮的狼!
她冲过去,跪倒在阿爹早已冰凉的尸体旁,愧悔的眼泪流满了整个面孔。
“阿爹……阿爹……阿四对不起你……阿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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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的哭声响彻整个废墟。
她做过小二,买过艺,乞过讨……看尽人生百态。
她端着盘子走过一张桌子,那个大汉一把抓住她。
“干什么?!放开我!”她挣扎着,那个大汉淫笑道:“还挺倔,我喜欢!”
她猛的咬在那个大汉的手上,牙齿咬出血来。
“混蛋!”大汉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她的嘴角渗出血来,冷笑一声。
那大汉突然哼了几声,不敢置信的看向旁边带着棺材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面色冷漠,静静的品着茶。
“修罗……魔女……我……何时……得罪了你……”
“第一讨厌喧哗,第二讨厌强奸女子的人,不好意思,你全犯了。”她淡淡开口。
“你——”大汉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依旧淡定自若,随手一挥,一群蝴蝶飞过,大有发生蝗灾的架势,那大汉的尸体瞬间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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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我为徒吧!”
红衣女子背上棺材:“我不收徒。”
“可是……你不收我就无法教我东西,他很有权势的,他的家人要是找来……我……”
红衣女子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的根骨并非极佳,练武我看不上。”
“不过——”她顿了顿,“我可以教你——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