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险些忘了……
漠寒娶的是王朝的公主,他是紫焰王朝的驸马爷,他的儿子算得半个皇子,而我却在这里为他坚不可摧的家室瞎操心。
看出我的尴尬与不甘,漠寒拍拍我的肩头,他扯开话题问:“怎么样?兄弟,那么喜欢孩子的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我总在想,你小子的孩子肯定也很大了——若是个女儿,留着将来许给我的霜城吧?”
我被酒呛到了,咳着直摆手——
“怎么,被我捅到痛处了?”所谓的好兄弟,像漠寒这样的好兄弟,逮了机会挖苦我,绝不心慈手软,哪壶不开提哪壶,乘胜追击地逼问,问得很直接,“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一边呛着一边敷衍他:“生什么生……等她身子好些了再说……”
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假话。
她这些年来跟着我过苦日子,把身子折腾坏了;潜意识里,芯雅好像不太喜欢小孩子,她看我盯着别人家的孩子看,她怕哪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我会疼孩子而忘了她。
漠寒这次来,不是特地来探望我们——
他说他不回京了,京都乱了,他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驸马,被贬职了。
他说平日里,他和迟骋大将军有渊源,迟骋办事不力,上头追究下来——连他也被牵扯了。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说任何话。
迟骋是我打败的,孤傲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和我订下了赌约,我若能赢他,他就放弃他的追捕归隐山林。
事实上,他太傲慢,以致于太过轻敌。
他们总以为自己是皇朝的得力干将就漠视一切,他们看不起昆仑的死士,当一个平民站在自己面前,他们更能夸下海口。
迟骋的失败是必然的,我忘不了他当时的诧异和绝望,好在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他把不死军团封在了龙虎谷,这一走,他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