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坐在我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白蜡烛上头的红光火苗。
他说:“你的预防措施做得‘够多’了,私底下还叫其他师兄弟出去给你跑腿送信;更何况你一样的信笺都写三封,总会有一封会到你女人手上的。”
我笑,笑他们不懂我的处境,笑他们不懂漠霜城——
他已经不再是我的哥哥;更不是我的情敌那么简单!
漠霜城想分开我和麦麦,想把我丢在昆仑,或者说……他希望我死在这里,断绝我和麦麦之间唯一仅有的一丝……亲情。
我不甘心被他摆布……麦麦是我的,我不能任漠霜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算麦麦喜欢的是他,可我一直深信,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能让麦麦回心转意,像小时候那样,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和她。
我告诉身边的两个家伙:“我就怕麦麦收不到——同样的信,我必须多备份。”
罗刹干笑了两声,转身和修罗倒在榻上休息,他说:“漠,你未免太拼命了吧?白天拼命练武,晚上拼命写信——哪有你这么委曲求全做男人的?”
修罗听了这话,很赞同:“女人不能宠,一宠就登你鼻子上脸。”
直到我停笔,熄灯睡下,那两个精神很好的家伙还在讨论他们和他们娘子的问题,凑一块儿说得不亦乐乎,就连最忌讳的床第之事都谈论得津津有味。
黑暗里,修罗突然冷笑着问我:“漠,有没有和你女人做过?”
我假装睡,才不想搭理这小子这般猥琐的问题,却不料罗刹揭起了我的疮疤:“有!肯定有——上回我看到漠的信里还给那个麦麦道歉。喂,漠,我很好奇……看你信上口吻……是不是霸王硬上弓?**人家?”
“不是吧?漠——看不出……原来你这么野蛮?”
一左一右的两身子都靠了过来:“漠,这辈子第几次?”
我哼了一声,真的不愿意扯大话题,应付着回答他们:“就一晚。我来昆仑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