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皇上,属下的人在邺城得到消息,兰陵王改了路线转河曲,尉迟将军已经派兵前去追了,齐炀王也正赶去拦截!”
“去河曲了?临时转路,定是我朝也出了他齐国的细作,要不高长恭不像是会临时改变主意的人!”
宇文邕话语间,双眸威慑出一股似在探测人心的眼神,太和殿中,郑君容避在屏风后边,侧耳倾听的细腻入微。刹那间,宇文邕把目光瞟向那面较大的屏风上,一个婀娜多姿的娇俏美人的身影,翘首弄资的撩动手指,宇文邕一副像丢了魂的模样,缓缓走近屏风,那报捷的士兵再叩首道:“皇上,请您赶快下旨发兵吧,属下担心齐炀王那边就算追到高长恭,那也非他对手!”
宇文邕见那侍卫一脸焦急的模样,淡淡道:“说什么呢?朕的五弟哪有你说的那么弱!”
宇文邕话语间,屏风后的郑君容突然娇媚的对他唤道:“皇上”
闻言,宇文邕瞅了眼那地上跪着的侍卫一眼道:“不是有尉迟将军增援吗!齐炀王身强力壮,此两人合力若都不是高长恭的对手,那朕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皇上……”那侍卫想继续劝说来着,怎想刚开口,便被宇文邕怒斥道:“还在这做什么,给朕滚出去!”
闻言,侍卫沮丧、失望退出太和殿。
南郡江陵客栈的阁楼上,宇文宪正在泡澡,,看着窗前高挂起的明月,宇文宪突然想到几年前,宇文邕还未登上帝位之时,自己曾在长安的御花园里独自赏花自语。
“减一分太短,增一分太长。不朱面若花,不粉肌如霜。色为天下艳,心乃女中郎。”
宇文宪话音刚落,宇文邕便上前扶住她的肩膀,笑道:“五弟,是在夸哪家的小姐?”
宇文宪面色沉稳地问道:“四哥,可否请教你个问题?”
宇文邕玩笑的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加竣道:“五弟,但说无妨。”
适才,宇文宪道:“我有一个打小相识的玩伴,在久前突然消失不见了,如今时隔较长,我依旧能够清楚的记得她童真时的模样!近日,我在城中看见她了……”
宇文宪话到这,突然不知如何把接下来的话依次说完,宇文邕“噗嗤”一下大笑出来,宇文宪面目冷峻看着他,宇文邕方才有所收敛。
他还记得当时宇文邕问他,可否相告那人的姓名,宇文宪没说。
正当宇文宪想的出神,我一下推门而入,见他还在浴桶里待着,就随手把从街上买的点心小吃搁在桌上,道:“怎么,齐炀王很喜欢待在药池里泡着吗?还是说觉得有些离不开我所配的药浴了?”
宇文宪闻言,一下从浴桶里站起身来,拿过衣服,我害羞的转过身去,环抱着手站在门口,待他穿好衣裳,便道:“不是在长安待的好好的,怎么会出走?”宇文宪的话,让我心里一紧,道:
“世道浇漓,我原先想过…等得了好处就走,可还是心太小,天大地大没有我的去处,我又不能回去,适才找来君容冒我之名,代替我留在长安。怪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不过…你也无需担心我回长安了,长安有一个郑姬就足予,至于我,我会找个只有我自己的地方,想必会像梦里那般……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不平等,也没有战乱……”
我的话,大多让他联想道什么,或是他看出了什么,才会冷淡的反问我:“我想…你是因为受了刺激,受了伤,才会想要躲起来吧!”
他好像掐到我的软肋,顿时让我惊住,我想…换做谁都很难接受被人看穿的现实吧。
“你知道…还偏偏说出来!世上就是因为有你这个毒人,才会无端端的需要用打仗来平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