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旭宿赶到山下时,却见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躺着两具尸体,差点吓得醒不过神,黑色的马驹奄奄一息的同一中年男人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草推边,其死状恐怖。
旭宿望了眼尸体低声念叨一句“阿弥陀佛!”后,这便转身离去。
斛律明月府中,高长恭同之对坐,两人神情严肃的在棋盘上摆弄着一套视为不规则的棋道。
“啊...如今首子遭到身边重子围攻,怕是命不久矣,只是今后四爷这一粒白子怕是....”
突然斛律明月一边摆下手中的一粒黑子,一边一脸深沉的看着长恭说道。
“诶,黑白两子虽性情非同,可那都属同根,相信这楚河汉界绝不会发生在我大齐!”
长恭敞怀淡然回道。
“四爷这般想,那是因为四爷心放天下,这一粒黑子虽平常,可他身边的诸多黑子那可非善类!紧环首子的其他白子哪比得殿下手中这一粒呢!”
“老将军待长恭好,长恭知晓,可这天下是众人的天下,非高族人的天下,若这小小一粒黑子会受其他黑子的影响,那我们就将之全部铲除....”
“唉...只怕...”
明月刚要往下说,突然须达气喘吁吁的朝外闯了进来,看到长恭,才想要大声询问,便看到明月一脸严肃的目光望着自己,吓得急忙低声向父亲问好。
“四爷,你怎么....父亲!你也在啊.....父亲近日可好...”
“还没死...你小子,一点不让人省心!”
“父亲你小声些,四爷还在这呢!您老好给儿子留些面子才是!”
见明月如此不见外的当着长恭面大致烈烈的数落自己,须达急忙小声阻止道。
明月听闻此话,更加严厉的继续对其训道。
“你小子,哪时知道要脸了,平日里让你好生跟在四爷左右,以为你会有所长进,竟还是如此冲动!是闲你爹我命长还是你小子自己活得不耐烦,找死啊!周国是你单枪匹马就可以独闯的吗!”
“父亲说的这是哪里屁话,四爷身陷周国,难道要儿子看着不管吗!”
“诶...你小子还敢狡辩,你老子有不让你去救四爷吗!”
“你就是不让!”
见明月须达两父子争论不休,长恭这才出来解释道。
“须达,你误解老将军的意思了,老将军是想告诉你今后若要行动,切不可单枪匹马,最好多带些兄弟,要是有个什么变动,好遣人回来报信!”
“四爷,我知道,我就是想起有些日子不曾同父亲拌嘴,这才....”
须达刚向长恭解释完,明月眼眶突描起一缕泪光望着眼前的须达继续训道。
“好小子!连你老子都让你给忽悠了!”
“哈哈哈哈....”
瞬时厅内一片长笑。
戊尾时,山崖上突起的一阵嚎叫声,突然瞬间沉寂下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当旭宿来到山崖之时,崖边已然只留一片被染塌的花草,丝毫未见饿狼踪迹。
随着脑海中凸显的种种猜忌,瞬间只让旭宿觉知担忧起借住寺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