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皇城——
陈郁之在花园里的一处旷地练剑,苏雨灵(沈皇后娘家的侄女)端着自己用上等药材胡乱泡制成的药茶,小心端到陈郁之面前来,还大声嚷嚷道:“二表哥,快歇息一会儿,尝尝我给你泡的茶,今日的做法跟往常的不一样,你可一定要细心品尝才是哟。”
苏雨灵以为她的刻意说词,会让陈郁之对她有所好感,怎料却被一旁犯失心疯的韩子高奚落一番。
“你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雨灵小姐,太子府上已有妻房了,你还缠着他,不会不知道要脸怎么念吧!”
被韩子高这样一说,苏雨灵感觉颜面扫地,可为了博得陈郁之的怜惜,她还是不卑不亢的厚着脸皮展开一丝笑意,对韩子高说:“二爷好会说笑,颜面是身份的象征,谁会不要脸,只是…雨灵更在意二表哥,就请二爷不要再寻雨灵的错处,让雨灵和二表哥单独待会儿吧!”
韩子高闻言,只觉好笑,他看了看镇定的陈郁之几眼,见陈郁之递给他一个眼神,韩子高方才乖乖离开。
见讨人厌的韩子高离开了,苏雨灵找准时机走近陈郁之,立即端起桌上那黑乎乎的药茶,递到陈郁之面前,一脸期待的候着陈郁之会憧憬的接过她手上的茶盏,可让苏雨灵意想不到的竟是,陈郁之一把推倒她手上的茶盏,并冷声讽刺道:“臭乎乎的,是什么呀?苏雨灵,你是母后派来谋杀本王的吧?”
苏雨灵柔弱的眼神闪过,她的眼眶顿时服软,挤出几洙眼泪,并小声碎语道:“二表哥,雨灵是你这边的人,不是姑姑那边的…”
不等苏雨灵把话一次说完,陈郁之便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并怒目瞪着她,冷声说:“小可怜,你真可悲,像你这样的女子,本王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长相平平,没脑子就已经是你存在的败点了,目光还如此短浅,先勾引完我那不成气候的皇兄,又来辱没本王,就连子高都看得出,你觉得你自己会比他聪明吗?嗬…”
苏雨灵闻言,她的眼泪已经不停“哗哗”滚落在地,从陈郁之鄙视她的眼神,恶毒的言语里,她清楚的知道一切的根本,并非陈郁之不喜欢这样乖巧懂事的她,而是韩子高的话,是他在挑拨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韩子高,我苏雨灵对天发誓,今日你让我受的耻辱,我会让你十倍奉还!陈郁之,我不相信苏雨灵在你眼中是这样子的,你会后悔…你会喜欢我的,你一定会喜欢这样子的我的!”
在苏雨灵的一番独白下,院中的梨花不禁也感慨,挥发的应景而飘零在漫天间。
翌日。
天谷溶洞,黄昏时候,我隐隐听到段深不太大的呼噜声,就慢慢坐起身,把自己提早写好的书信,搁在石桌上,就悄悄走出溶洞。
“阿深,此生嫁给你,并非我所愿,父亲大人他下落不明,我记得你说过,我爹是死在天水皇城的,我想这一定跟皇室门阀脱不了干系。阿深,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这次…我一定要去皇宫,寻找真相。”
清晨,段深醒来,见我不在溶洞,走到石桌前,本想倒杯水喝来着,却见一份整齐的书信放在桌上,他小心打开一看,才知道我出走了。
段深草草理了理衣装,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到山下的河坝码头,一艘渔船早已远去,远远望去,只见一粒黑点。
正当他看得出神时,一旁的渔夫对他吆喝道:“公子,需要渡船吗?”
段深回过神,望着渔夫,手忙脚乱的从腰间取出二两银子递到渔夫手中,焦急的说:“大哥,我去建康王城,麻烦快点追上前边的那条船。”
渔夫闻言,一脸茫然,淡笑着摆摆竹筏,收下段深的钱,对他说:“我说这个公子,你是不知道建康有多远吧?方才那船已经走远了,我们足足慢了人家两柱香的功夫,我看你如此匆忙,可是在急着找毒医?”
“毒医?”
“就是本县那个总爱戴着面具给人治病的奇女子呀!你呀,不必找了。”
“这位大哥,你此话何意呀?”
“毒医说了,以后有病就去看大夫,疑难杂症就去天谷山找一个叫段深的神医,毒医说,这个段深喜好清静,是个隐世高人。”
“神医”,段深感觉莫名其妙,自己除了狩猎、武功,当然,饮酒也不失为是一大才情,怎么就成神医了。我这一说词,听上去是在帮他扬名立万,却实实在欺骗人心。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赶路要紧,麻烦大哥快些启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