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灵魂者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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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觉悟

为什么……会笑得如此悲伤呢?如银月般的女孩仰望着天上的银月,嘴角微微上扬,但却笑得生硬,硬堆出来的笑颜显得多么无力,显得多么沙哑……

“吶……叶晨……如果说那些人全是我杀的……你信吗?”蒂娜缓缓低下头去,但又突然抬头看向叶晨,用的,仍然是那违和的笑颜……

“如果什么的……蒂娜……你……”叶晨咋舌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问题……如果什么的……他不知道……不知道怎么面对做出那种事的与曾经的自己那么相似的蒂娜……

“你果然会嫌弃呢……嘛,这也是当然的……人类总是会无意识的讨厌他们认为做错了事的家伙呢……”蒂娜摇了摇头,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沧桑。

明明只是个小孩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会露出大人的那种沧桑感,为什么,为什么会令人感到……那么的悲哀……

“但……我相信你是不会做的吧?蒂娜……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的影子……被他人背叛,被遗忘,被抛弃,被讨厌的我的影子,所以,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刚才我的反应,只是因为我没有这个选项而已,我一直想让我相信你,相信过去的我。”

“这……这还真是令人惊讶的回答啊,叶晨,”蒂娜闭起眼睛又淡淡摇了摇头“如此中二的台词还真是符合你啊,叶晨。”

“中二什么的……我都已经20岁了,是打工族是成年人!懂?”

“嗯?二十岁了为什么没有去读大学呢?”

“额……其实我连学校都没去过……以前一直都是父亲请老师来教我知识……直到……啊啊我在说什么呢,话说蒂娜,那些人,到底……”跑离主题的叶晨感觉纠正话题,现在可不是扯过去那种悲伤记忆的时刻,现在最要紧的,是感紧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蒂娜听完后只是摇头,但过了一会,小嘴微微张开但又没发出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说道“嗯,这点我可以告诉你,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其他的就恕我拒绝了……”

“果然……我就知道!”叶晨大喜,果然,蒂娜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自己的直觉果然是正确的。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等等,那么凶手不是蒂娜,为什么她不肯告诉我真相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叶晨,如果这就是你的问题的话可否尽快立刻马上离开?”

“?可我还有其他问题……”

“够了!”一声响亮的呵斥声打断了叶晨的话语,随即蒂娜提起那黄金的圣剑,如开战前的将军一般将剑指向叶晨。无尽的威严感从蒂娜那娇小的身形里涌出,如滔滔不绝的海浪一般打击着叶晨的身体,又一次感觉到了……实力的差距……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这就是灵魂者的力量……不,因该是蒂娜伊丽莎白,意大利最强的实力吗?……那普通人绝对无法触及的……王者的高度……

“喋喋不休的像个老爷爷一样!我再说一遍!立刻离开这里!不要以为我不会动手……死在这剑下的人的尸体足以塞满你的家!杀人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罢了……相信什么的……真是可笑啊……”蒂娜自嘲般的冷笑几声,这次笑得更加的令人胆寒,笑得令人害怕令人恐惧,仿佛无底的深渊里散发的幽深的威压。

“蒂娜…………”

“为了守护最重要的东西,我可以放弃人性,我可以化身为修罗,化身为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而你……有这种觉悟吗?”叶晨看着蒂娜那双碧蓝的双瞳……总感觉,身为大人的自己被这个小孩看穿了,从里到外看得一清二楚……看穿了自己那和平至上的幼稚的想法,看破了自己期待和平的无聊愿望,看破了自己的一切,自己在她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自己就像……像孩子一样,天真……当自己还在希翼没有流血的日常时,蒂娜却在为了守护支持她的一丝光明在奋斗,在杀人,在保护自己唯一的光明……突然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傻……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和平这种东西……这个世界并不善良,只有一两个善良的人又有什么用呢我……能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而放弃人性吗?

“是的……的确……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叶晨转过身,不顾耳麦里周凌的劝阻……是的,现在的自己,现在幼稚的,妄想逃避现实的自己,是绝对没办法和蒂娜谈判的……至少,至少得弄明白,自己的决心,自己的觉悟……

…………

望着远去的叶晨的背影,我松了口气,嗯,这样就好,我的手早已沾满鲜血,已经无法再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了,那个人,太过于善良了,在这个不善良的世界里,正因为如此,才必须让他离开,这是已经沾满鲜血的自己,能为别人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嘛,真是的蒂娜,为什么每次都不向政府寻求帮助呢,那个人,从灵力波动上来看也是一个灵魂者啊,本来可以拉拢过来帮我们的呢……”黄金的圣剑不满的说道,虽然我知道那样是目前自己唯一可以存活的手段,不过,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特别是那么温柔的人……

“不可以有这种想法哦,小断,我这次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这么做的,如果向其他国家求助的话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努力劝阻我手上的圣剑……这次来这里,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而且一路上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就算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因为自己能否活着这种愚蠢的想法而放弃的。为了守护……为了守护住那些孩子的未来……我……就必须化身为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