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刘海涛的死与我无关？”汪晨一直认为孟婷是为了他才背负着杀夫的罪名。
程娜说：“这已经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汪晨问：“那是什么？”
程娜轻声叹息，显得有点无奈：“主要是她没有求生的欲望。”
“那怎么样才能让她有求生的欲望？”无论男人或是女人，一旦碰到感情的事儿就会变得不理智，甚至弱智。
“这个我就没法说了。”程娜对此表示无能为力，虽然她多少有些了解孟婷的想法，理解她的做法，毕竟不是她本人。
“你没听她母亲说吗？她舍不下爷爷奶奶，舍不下孩子，她的亲人难道不能让她有求生的欲望吗？”
“可她母亲也说了，孟婷想过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看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那是因为我的离去，现在我已经回来了。”
“你是回来了，可刘海涛死了。”
“刘海涛并不是我杀的。”
两个人愈发争论不休，汪晨简直有点面红耳赤了。
程娜停下车来，靠在路边，她说：“汪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能感受到你对孟婷的爱，可是我们说这么多有用吗？”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我们所说的不过是自己的想法，甚至只是猜测，孟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是抱着求生的欲望还是求死的决心，我们根本就不了解。不过从她的态度和供词来看，求死的决心更大。”程娜说到这里盯着汪晨，沉默片刻，“我忍不住想说句你不爱听话，孟婷她有可能……真是杀死刘海涛的凶手。”
汪晨一惊，说：“这不可能。”
程娜笑了一下，说：“你是写小说的，想象力比常人丰富，你说这世上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写小说需要想像力，可查案需要的是真凭实据。”汪晨反驳。
“刘海涛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至九点之间，那天孟婷离开娘家不到六点，离开以后那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而且她母亲七点左右给她打电话她为什么匆匆忙忙把电话挂断，还关机？”程娜如数家珍似地说出一个又一个疑点。“还有，她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会缓不过气来？她……”
“你别再说了。”汪晨实在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