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这种样子，何成秀心里也有点着急了，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没……没什么。”孟婷像掉了魂儿似的心不在焉。
“你这么急着找汪晨，有事儿吗？”
“有事儿，可我打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的人。”
“他天天呆在家里写东西，兴许闷得慌，出去上哪逛逛，晚点就会回去了。”何成秀安慰女儿。
孟婷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他回去了，他已经回去了。”
何成秀叹息一声，说：“她说完那句话就走了，我叫她她不应，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当时我不明白她说‘他已经回去了’是什么意思，可我从未见过女儿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女儿走后我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结果那晚刘海涛没有回家，第二天有人发现他的尸体，他被人杀死了。”
程娜问：“刘海涛那晚没回家你知道吗？”
何成秀说：“他死了以后我才知道。”
“那天孟婷从您这儿离开是什么时候？”
“五点多钟，快六点了。”
程娜想了想，刘海涛的死亡时间在晚上七点至九点左右，孟婷离开娘家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刘海涛被杀之前是否跟孟婷见过面？这些问题恐怕只有在孟婷那里才会得到答案。
“孟婷离开以后，您没有跟她联系过吗？”程娜问。
“我有些不放心，大概七点左右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没说上两句话她就挂掉了，等我再打，已经关机。”
这倒有点奇了，孟婷为什么会关机呢？她那个时候到底在做什么？怀着这样的疑惑，程娜又问：“孟婷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有点事儿。”
“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我问她什么事儿？她就挂了。”何成秀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听她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缓不过气来似的。”
程娜看了汪晨一眼，汪晨也是一脸疑惑。
沉吟片刻，程娜问何成秀对女儿女婿之间的关系怎么看？这恐怕是何成秀最不愿提及的话题，一提这事儿脸就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