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娜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曾子木的那张脸，说：“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发现，你的脸皮还真不薄。”
曾子木说：“可惜还不够厚，不然早把你追到手了。”
程娜略显不快，说：“曾子木，你别扯来扯去老把我跟你扯一块儿好不好？”
曾子木愣了一下，他的神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露出一种受伤的表情，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自从那个姓汪的出现以后，你就更看不上我了。”
“你还来劲了是吧？”
“你喜欢那个姓汪的，是不是？”
程娜沉默，不语。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有些事情表面看来你是为了孟婷，为了这个案子，实际上是为了他，我说得对不对？”
“喜不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儿，用不着你来管。”
“那你是承认了？”
程娜盯着曾子木，说：“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子木，你一定要把问题问得这么清楚吗？有必要吗？”
曾子木说：“当然有必要，非常有必要，因为我喜欢你，程娜，你应该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喜欢你。”
程娜转移视线，望着别处说：“我们好像……并不合适。”
对于程娜的说法，曾子木认为只是一种借口，他说：“不对！其实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追求，肩负着共同的职责，彼此更能了解和体会对方的感受。”
而对于曾子木的说法，程娜只认同了其中一部份。不错，她和曾子木确实有着共同的目标，但并没有共同的追求，他们确实肩负共同的职责，共事两年，彼此是有一些了解，但这种了解只限于对对方表面或形式上的一些东西，比如性格，比如家庭，比如对待工作的态度，而对于更深层次的了解，比如理想中的伴侣，内心深处的渴望等等，曾子木其实对她一无所知。
程娜非常清楚，如果自己把这些想法说出来，曾子木非但无法理解，反而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受到伤害。因为她跟汪晨相识的时间很短，如果说曾子木对她了解不多，那么汪晨或许对她了解更少。若是拿彼此了解肤浅做为拒绝的借口，曾子木自然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