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回到房,他并没有醉到神智不清,他躺在床上,双眼看着房顶的水晶灯。
以前可以说等竞选结束,现在竞选结束了,孩子也生了,按他的承诺,应该给阿慧一个名分了。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勇气对阿慧说这些话,虽然没有当选总统,但他始终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族长,半年前父母来维也纳的时候就说过,他要与阿慧在一起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办任何结婚手续,他能娶的人必须是血统纯正的,不能是东方人。
每天面对阿慧期盼的双眼,他就觉得压力特别大,比当初竞选时还大。
自从上次之后,阿慧一次都没说,可是他心理的压力却一天比一天大。
这些天借着大家恭贺,每晚不回来吃饭,可是每天在外,心里却特别的难受。
阿慧呆呆的站在厅中,乔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想上去看看乔治,可是想到他刚才那些伤人的话,阿慧脚步移向了婴儿房。
儿子的轮廓很像乔治,就连皮肤都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头黑色的头发与黑色的眼。
看着熟睡的儿子,阿慧心里沉甸甸的,儿子出生到现在快一个月了,可是连名字都还没有。
在医院的时候,她曾经问过,可是乔治说不急,慢慢想,到现在,出生证上姓名栏还是空白。
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她决定去向乔治问个明白,如果他不想承认孩子,如果他有压力,她可以带着孩子离开。
现在不像以前,有了儿子,她的心里踏实多了,乔治不再是她的全部。
一阶一阶,阿慧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如果今天说开了,如果乔治真的不要他们母子,现在这个时候,她要带着孩子去哪里?
回台湾吗?一定会被老爸嘲讽的,而且他也不希望孩子在那种环境下生活。
实在不行,只有自己带着孩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站在乔治房门前,伸手欲敲门,手一碰,门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