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知道。”
“你决定了？”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什么为什么啊、求求你啊之类的话都已经无法出口。
“我这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这个，为我阿妈报仇。”
“你确定？”我表面装作表情木讷的样子，脑子里飞速的转，看着旁边躺着的人，我们一路一起走来，我不能让他们回不去。
“别那么多废话了，欠了的债就是要还的。”
“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
“你是高棉的邪族？”
“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
“是那个叫阿瑶的丫头吧？”
我点点头，刚要说话，姑姑开口接起刚刚的话。
“我不喜欢那个丫头。你带着的金丝香木可以让我感知到很多事情，我知道你们在出发来找我的时候就发现你们身边有个很厉害的人，所以我用冥魂术干扰她，包括纳姆亚，都是我在操控着，一直到后面的御魂术，失传了多年的方术，你不觉得我很厉害么？”
这话刚说完，我就觉得身上都是冷汗，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她早就了如指掌，原来我们来时所遇到的每一个阻碍都和她有关系。
“包括你们到寨子里来，杨大勇接待你们，他的孙子去找你们说话，也是我安排的。我当年回来的路上如果不是得到一个高棉女人的帮助恐怕早就惨死他乡了。山上你们遇到的血魔和提线木偶都是我安排的，巫师和族长的孙子也是我杀的，血虱就是我放出来的，山洞里死掉的女人也是我杀的。还是用冥魂术，我让一个女人来到山上目睹她的死状，自己易容扮成阿瑶的样子，都是我。”
“你……”我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奶奶的，理不屈的我居然词穷了。
“这下你觉得自己死的够明白了么？”
她这时半跪着对着我，笑容异常诡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从手心里发出暗暗的红光。
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我感觉心里异常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