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后，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唐唐和莫幻两个人。
唐唐看了看瘫在桌子上的卷子，攥了攥手，拿了起来，看向莫幻，“……那个，就不麻烦你了，你忙你的吧，我先走了。”
环境一阵窒息，唐唐恨不得立马就走。
圣后突然传来一句淡淡的话：“你没听见老师让我给你教题？”
唐唐的脚步止住，半天，才慢慢转过身子，攥紧手里的卷子，轻轻说道：“不用了，你忙你的好了。”
莫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合上自己手里的东西朝唐唐走来，“啰嗦什么？过来。”
莫幻说着就拉开老师刚刚做过的位置做了上去，朝唐唐伸手，“卷子拿来。”
唐唐躺了口气，任命般的走上前去。把卷子递给了他。
莫幻拿来，粗粗扫了一眼。
不能否认，唐唐真的有优秀了很多，他记得以前的唐唐最讨厌的就是数学，现在卷子上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自己做的答案。正确的，错误的，不同颜色的笔，一目了然。
字迹娟秀，工工整整。
118分。
尽管分数对自己来说不高，但还是能看出她的努力。
莫幻心里叹息着，他的笨蛋糖，已经很优秀，不需要自己的庇护了。
“那个，嗯……你会吗？”唐唐见莫幻半天盯着自己的卷子没反应，不由得问道。
“……”
莫幻怔愣了下，忽然恶狠狠地瞪了唐唐一眼，掩饰住自己的一时失态。
唐唐往后退了几步，拍拍自己的胸口，奶奶个熊哦，干嘛啊，不就是问一下么，用得着这么仇视自己吗？
莫名其妙，不想教就别教啊。
“过来！”莫幻语气生硬的开口。
唐唐没骨气的赶紧过去。
“哪道题？”还是恶狠狠的语气，好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唐唐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伸出食指戳着卷子，“这道。”
莫幻这下安静了下来。
唐唐的火气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莫幻看了看，在脑中把题目的步骤想好之后，拿起一旁的笔就写了起来。
唐唐看着莫幻的侧脸，还是那么专注。
就像自己记忆里的那样。
莫幻写好后，把纸递给唐唐，“不会的跟我说。”
唐唐接过来，点了点头，“嗯。”
莫幻又拿起唐唐的卷子看了起来，一时间，两人之间无话，却难得的静谧和谐，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一直还是那样好。
莫幻突然不想打破这种感觉，好像让它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一步，是怎么得出来的？”唐唐靠近莫幻，指着纸上的一个式子。
熟悉的香味传来，轻轻飘过莫幻的鼻尖。
莫幻恍惚了一下，看向唐唐。
唐唐离得他极近，身体朝这边微微倾着，皱着眉头，小脸上一片认真，一只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
很可爱。
唐唐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题目上，朝自己习惯性的露出了依赖的动作。
这一刻，没有戒备，没有疏离。
莫幻一时间恍惚着，没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