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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献策西门

西门侈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奴隶还真能赚钱回来,于是对常三百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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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也确实很精明,自己对账目运算很难贯通,于是找了个理由带着红柔绕圈去了,叫东阳靖宇先来回话,因为常三听了东阳靖宇的收购、卖出的数字就知道,东阳靖宇十分聪明,况且他又是西门侈的儿子,出入上有点差错,西门侈也不会怪罪。现在听说主人召见就赶紧跟着东阳靖宇到了大厅。

西门侈常年阴冷的脸上堆起难得的笑容。“常三,欲得和赏?”

常三趴伏在地。“为主图谋是奴才的本分,主人对常三已经是恩宠有佳,奴才不求任何赏赐。”

“难得你如此忠心;你说说还有什么大处可以谋利;你可以站起来回话。”

西门三律冲西门侈拱了拱手说:“门主可否请常三坐下细谈。”

常三赶紧趴伏在地说:“主人不可,常三是只奴隶,不可与主人同坐,这规不可破,礼不可无,奴才万万不敢。”

西门侈抬了抬手。“你跪坐于地,慢慢说来。”

“谢主人。”常三跪坐在地说:“主人,现在集市上织造品价贱,奴才已经观察很久了,有楚国来的商人,将大批楚国的织造品廉价抛售,导致货价一落再落,有郑国的商人在低价收购,他们是联手做套打压货价;加上魏氏、韩氏停止宫殿修造,织造品已经是跌无可跌;现在越国正在攻打吴国,吴即刻将亡,之后越国定将修造宫殿,晋国市场上的织造品会自然回流到吴越之地,价格定随之狂涨,主人若现在乘机慢慢买入,不用半载定得丰厚回报。”

西门侈惊愕地看着常三问:“你一只奴隶,何知天下;吴越之战,吴国能败吗?”

常三眼珠转了转,老实的说:“回主人,奴才哪里知道天下事,这是和第八说闲话时听他说的。”

东阳靖宇听了差点蹦了起来,心里这后悔,昨天自己怎么就和常三说起吴越战争来了,要命的是那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第八,你怎么会知道吴越战争。”西门侈惊奇地看着他。

东阳靖宇赶紧跪倒在地说:“回禀主人,第八是在市集,听来往的客商谈论;才知道吴国将败。”

常三生怕被东阳靖宇占了自己的功劳,忙抢着说:“奴才也听到一些商人说吴国必败,因为吴国现在对外销售的吴戈在成倍增加,越剑已经停止出售;明显越国在积蓄兵器,而吴国没有准备,所以商人们都在说越国一定能灭了吴国;第八还说过,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灭吴复国;还说谋臣范蠡用美人计,叫西,西”

西门侈更是吃惊。“勾践卧薪尝胆,第八,你怎么知道勾践?怎么知道范蠡?还有美人西施。”

东阳靖宇慌忙抵赖说:“听说的,都是听商人们议论的,不光是西施,商人们还说一个叫郑旦的比西施还美。”

常三也说:“是的主人,商人们确实这么说;吴国败,越国兴;必定大修宫厥;主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图利为其一。”

“还有其二,快讲。”西门侈满脸惊喜的问。

“主人,市集上的奴隶已经连续两年居高不下,在平常情况下,一个成年的壮奴隶也就在五十至六十布,而现在超过两百布,老弱者也高居一百五十布;主人何不将耕地和校场的奴隶都筛选一遍,十之去四,将老弱体虚者乘现在价格贵的时候卖出,等将来价格下降以后再买回健壮的奴隶;主人现在是封地少而奴隶多,正愁钱粮供应不足,如此进出有余何乐而不为;还有府里的男婴,本就因缺奶抚养困难,何不乘现在抛售。一个婴儿抚养十年也不能耕战,奴隶不用两三年就能降价。现在一个幼婴就能得六十布以上,将来一个成年奴隶也不值六十,主人可以算算,现在抛售婴儿,三年后就能换回成年奴隶,还减去抚养劳力,此不但能增加收入,还能减少开支;如此进出有余,大有益图。”

西门侈排案而起。“好,好一个常三;三律,即调库钱十万布交与常三。”

西门三律眉心微跳。“门主慎重,府库余钱共计不足二十万,投入十万布是不是太多了?”

西门侈看了看他。“无妨,如有损益皆有本主私自承担;常三,你放手去做,有何需要尽可与本主说来。”

常三又趴伏在地说:“谢主人信赖,眼下草料之事,奴才认为校场内有近两千奴隶兵除整训之外就得闲无事,主人可调遣他们轮批到晋城四周收购草料,一可锻炼其筋骨脚力,二可为主人增加收入。城外的奴隶将草料送进城买一布半,如上前收购,只需一布钱就足矣,这样一来奴隶省去挑送之苦,有更多的时间割取草料,割得越多,主人得的草料也越多;如此互赢,主人得利更丰。”

西门侈连连点头说:“常三,从今以后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谈者同坐,食者同桌;三律可有异议。”

“三律觉得理该如此。”

“二位主人,万万不可,府里必须要有府里的规矩,如主人实在眷顾奴才,那奴才妄言还请主人拿个主意。”

“尽管讲。”

“主人,为了采办经营方便,主人可在集市口卖块场地,建造库房,用于聚散货物之用,还有为了经营方便,请主人特许奴才脱去这奴隶着装,换商人衣帽,如此方便经营,奴才以后专注于经营,需常驻府外,至于饮食请主人特许奴才自便,因为商场往来,饮酒应酬断不可少;难得回府叩拜主人,还是以为奴之礼叩拜,以免短了规矩,惹人非议。